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陆舒宁脸上,转过身去继续,就当没有察觉这一缕阳光似的。
铜锣小巷大都是小门小户小官的,虽不贫穷但也不富裕,陆舒宁的日子应该是这里较高规格的了,但每日的晨起实在是折磨人,休假时就总想补回来。
日头渐高,招财睡了一个好觉后醒来发现陆舒宁还没醒,摇了摇陆舒宁手臂。
陆舒宁其实半梦半醒的,人没什么精神但继续睡下去也不太好,遂起身。
还记着昨日的事:“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招财:“该问您自己。”到底是拿了帕子给陆舒宁擦手,水才打上来,冰凉得很,陆舒宁清醒了些。
陆舒宁应卯前都准备一小桶井水,在应卯之前洗脸擦手,虽受罪但也确实容易清醒。
陆舒宁从招财口中知道了事情始末,原来她醉酒出去了以后,很久没有回来,莫大人担心她是遭遇了不测,悄声叮嘱人去找,最后是在三楼找到的,她的衣服都是招财给亲自穿的。
总体大意就是她睡了个男人,还不确定这个男人是谁,这就有点倒霉了。
招财二十三的年纪,还未娶亲,已经算大龄了,但倒跟着陆舒宁睡过几个倌儿。
招财多管府里事,进宝多管铺子庄子,于是进宝多拿一份工钱,约五两银子,招财早眼红不已。
陆舒宁想着之前的事还真不怪招财,赏了个金簪子给,招财瞬间眉开眼笑。
陆舒宁隐隐约约感觉不太妙,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随即抛之脑后。
等到再想起来的时候已过了一月余,再忙几天就该休假了。
就在这时,二皇子的准驸马逛花楼的事被闹的满城风雨。
当今正年富力盛,皇子十六许人,十七嫁人,大皇子搬到皇子府两年不到,二皇子已订了今朝探花为妻,正在走六礼的流程。
探花该是不愿意,不然也不会置天家颜面于不顾。
陆舒宁寻思着这件事和她没多少联系,也只是当个笑谈,笑过便不做理会了。
在被二皇子府兵捉拿的时候陆舒宁是懵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位皇家儿郎!
陆舒宁是官身,那些府兵态度虽严肃却也念及捉拿的人的身份,陆舒宁没受什么罪,顶多就是面子上不太光彩好看。
招财去搬了救兵,陆舒宁想到招财暗自好笑,之前才在想该给招财找个什么样的夫郎,没想到才不过几十日光景就这般落魄。
一晃神的功夫,陆舒宁被送进了南风馆,这个被二皇子闹着要封了的妓院,她立马就联想到那个自己被设计的地方,三楼,该不是那个男的有什么问题吧?可惜没人给她解答。
二皇子着黄裳,陆舒宁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很安分的没有抬头,那府兵看她还算安分,手上力道收了一些,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二皇子貌似皱了眉,不悦道:“放开她吧,量她也不敢对本皇子如何。”
陆舒宁被松开了肩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还是不敢抬头,只自己揉了揉被被抓红的手腕和有些疼痛了的膝盖,拍马屁:“那是,二皇子英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