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天一大早就想偷偷溜出门的高木被妈妈发现了。

高木妈妈“你要去哪？”

高木“我想去外婆家，听说村里热闹，好多年没看过了。”

高木“都已经考完试，我想去放松放松。”

高木心里拼命地编织着各种理由，只求能糊弄老妈一回，管他东窗事发会怎样，他今天一定要去见米绿。

高木妈妈“外婆今天忙着呢！你去添什么乱？”

高木妈妈数落道。

高木拉着老妈坐下来，开始她捏胳膊捶腿，

高木“妈，你就行行好，开门放我出去吧。外婆都这么久没见我了，肯定是想我的。我也是超级想外婆的。”

高木知道老妈的耳根子软，卖个乖，多说几句好话哄一哄，老妈一心软说不定就放自己走了。

高木妈妈“想外婆？你走那么多天怎么没听你说想外婆，这刚回来几天就想外婆了。”

高木妈妈“自个妈倒不挂念倒挂念外婆去了，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个你。”

高木“哎呀，老妈，你不是平平安安在身边吗？外婆不是年纪大了吗？作外孙的肯定是要多关心她的。”

高山从房里走出来，听到弟弟高木的话，忍不住吐槽，

高山“哼，听你鬼扯吧，你肯定是约了什么人，要去赴约吧。少在这花言巧语哄骗老妈了。”

高山从冰箱里翻了翻，然后嘴里叼了块面包，手里出来端着杯牛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高木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杀了过去。

高山“看什么，被我说中了，哼，该不会是约了女孩子吧。”

高山一脸得瑟地坐在沙发上。

高木“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高木妈妈“你哥说的可是真的。儿子，妈跟你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

高木妈妈 ”谈恋爱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会扯你后腿的，成大事者必是要放下儿女私情的......”

高木妈妈又开始了叨叨模式，儿子长大了，也进入了叛逆期，当妈的免不了费心费神地操心。

看着时光飞逝，又看到高山一脸得瑟地吃着早餐，高木心中怒火狂烧。

如果眼神能杀人，高山应该已经死了几千次了。

高木妈妈年纪大了，多愁善感，又爱胡思乱想，不知道怎么着就蹦了一句，

高木妈妈“你是不是约了哪个女生，是不是嫦婷？还是芷兰？还是米绿？你是不是要去看她？”

高木“妈，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都多久没有见过她了。”高木瞬间慌了。

高木妈妈“一定，一定是这样的。你一定是约了哪个女孩子，儿子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

高木妈妈“你哥哥和姐姐都没能考上省中，这些年妈妈一直悉心栽培照顾你，你可是全家的最后的希望了。”

高木妈妈越说越急，人都开始有点不对劲了，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起来。

高木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高山看到妈妈不对劲的样子，立刻站了起来，接住了晕过去的妈妈，喊弟弟快点打救护车。

到了医院，陪老妈做完检查后，已经是中午了，高山才恍然想起弟弟好像约了人，

高山“你是不是约了人？不去赴约吗？老妈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高木“算了，不去了。”已经错过了跟米绿约定的时间了，再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高山“她对你而言是个很重要的人吗？”

高木“是吧，但还没有老妈重要不是吗？我不可能丢下还在昏迷的老妈去找她不是吗？而且，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高木拍拍高山的肩膀。

高山“如果是很重要的人，那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高木“嗯嗯，我一直都很珍惜着。”

.......

坐在阳台上的高木回过神来，关了阳台的灯，径直地往浴房走去。

闭着眼，等待着冷水从头定浇落下来的那一刻，疲惫的躯体一振。

少年健硕有力的肌肉线条分明，手中攒紧的拳头是心底的不甘心，试图想要去抓住些什么。

可惜时间如流水，岁月在身体上留下了痕迹。

往日的翩翩少年在时间的冲刷下已成长为意气风发的青年。

只是松开手，依旧是抓不住的无可奈何，还有深藏在回忆里的思念。

他曾经以为他们彼此的缘分很深，即使是不见面也能靠着电话藕断丝连。

他以为他们相濡以沫，惺惺相惜；

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们的缘分不过是指缝中的漏沙，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