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晚上下班,直奔牛皮小巷王六儿家来。自二人偷欢上瘾后,这几日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进得屋来,听见王六儿和锦儿在谈论什么那厮坏的很,一见西门庆,王六儿住了嘴。
西门庆:“谁,什么情况。”
王六儿:“哎,是老韩的弟弟,见他哥不在家,赌钱输了,吃了酒就来撒泼,老韩要在,还能管管他嘞。”
西门庆:“也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奈他何。”
王六儿:“哼,王八羔子不懂事,天天惹是生非,老韩就这么一个弟弟,也不能打死他哩。”
西门庆:“这好办哩,明日拿到县衙,我找人揍他一顿,收拾一回就老实了。”
王六儿:“那敢情好,就是连累爹哩。”
西门庆:“不当事,不当事,以后他要再敢找你,就告诉我哩,惯出毛病了。”
王六儿:“爹说的是哩,自古善良被人欺,慈悲惹是非呢,我的爹,牛皮小巷俺们都住了十几年,往后那韩二再来缠着俺,如何是好呢。”
王六儿:“再者这地儿也偏了点,附近没有太好的买吃食的地方,还怕委屈了爹哩。”
西门庆:“说的也是,这样吧,我在狮子街看上套宅院,就送与你了,等老韩回来,你们俩口子就搬到那里去住,院子宽敞,没事你养些花花草草,那边也热闹买东西也方便哩。”
王六儿:“哎呀,爹呦,你真是我亲爹哩,晚上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狮子头呢,锦儿,你去瞅瞅,蒸好没,给你爹端上来。”
王六儿大喜,一下午被韩二搅和的坏心情一扫而空,眼角眉梢含笑,伺候西门庆越发来劲。
西门庆到底是个商人,看透这个妇人的心思,除了欲,就是图财了,正好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晚上二人亲昵后躺在床上,西门庆搂着王六儿道:“小蹄子,等老韩回来,我打发他外派,和来保一起去扬州贩盐去,把盐卖了,就去湖州办丝绸,一年半载不能回来呢。”
王六儿媚笑道:“好好,都听爹的安排,他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哩,闲着那王八羔子作甚来。搬了家,也免得左右邻居说是非呢,咱们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呢。”
西门庆:“你这婆娘倒痛快,叫俺喜欢哩。”
二人说笑到二更时分,有小厮在门首等,西门庆穿好衣服上了马,直奔西门大院去。
第二天,西门大官人说到做到,着衙门捕快拿了韩二那厮来,韩二大声喊叫着:“我犯了什么法,为啥子要抓我,冤枉啊。”
捕快们一边骂着“还不老实,混账贼子,得罪了大官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哩”一边拿出夹棍,用棍子一夹二十,直打的韩二顺着大腿根流血,韩二哪里见过这个阵仗,鬼哭狼嚎一般喊着“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官人手下留情啊。”
韩二图一时痛快,被打的皮开肉绽,在家躺了一个多月,伤好了走路还一拽一拽的,自此产生了生理阴影,再也不敢去找王六儿偷欢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