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掌灯时分,西门庆果真赴约,还带了一个十三岁的名唤锦儿的小丫头。
西门庆:“锦儿,以后你照顾好你娘,有你好处哩。”
锦儿年龄小,人却机灵,道:“大官人放心,锦儿记下了。”
锦儿:“娘,您尽管吩咐锦儿哩。”
王六儿:“好俊的丫头,正好你去厨房看看蒸的肘子好了没。”
话毕王六儿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给西门庆脱了外衣,洗手更衣吃饭。席间西门庆搂着王六儿一直吃酒浪笑,气氛热辣和暧昧。
小丫头锦儿收拾了碗筷,去门口望风。第二次约会,成年人的游戏心照不宣。
王六儿早已在床炕上铺了厚厚的被褥,被里熏的喷鼻香,炕桌上又点上了合欢香,香气缭绕,令人意乱情迷。西门庆和王六儿就这样勾搭上了。
西门庆:“王六儿,我的亲,你正合我意,往后我们俩生死都在一起哩。”
王六儿:“我的爹,我和你一条心哩,只怕你喜新厌旧,以后不理我呢。”
西门庆:“我西门庆就不是那样的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哩。”
男人的甜言蜜语和女人的信誓旦旦,显得那么不值钱,甚至有些令人精神分裂。
西门庆和王六儿搂抱到二更时分,西门庆方起身回家。
此后二人又来往了二、三次。
这晚约定再见面,王六儿从下午开始就精心收拾,又吩咐锦儿去买菜。不想她的小叔子韩二推门进来。韩二是个小混混,从小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占全。跟着他哥混日子,没钱花了就找他哥嫂要,老韩在外挣钱,韩二总来讨钱,一来二去,就和王六儿好上了。
韩二:“呦,嫂嫂,这几日不见,这脸蛋又白嫩了不少哩。”说完伸手就要掐他嫂子。
王六儿躲闪开道:“怎的,又输钱了。”
韩二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小肠来,说道:“嫂嫂,俺哥还没回来哩,我和你吃壶烧酒。”
王六儿担心让西门庆知道,锦儿是他刚买来的小丫头,万一走漏风声,这么有钱的主儿可不能惹。于是说道:“我不吃哩,你自己去吃吧,你哥不在家,你别老过来,有人说闲话哩。”
那韩二翻了翻眼皮,想嫂嫂怎么变了说法,之前和他偷情的时候,难道不怕人说闲话吗,莫非是……。
他眼睛四处去瞧,却见吃饭的桌子底下放了一坛景阳冈,还贴着红纸帖儿,还未开封,便道:“这不就是给俺准备的哩。”话毕大摇大摆走上前去。
王六儿赶忙道:“这酒是你哥的老板西门大官人送的嘞,你哥还没有舍得喝呢。”
韩二:“怎的,还不舍得给俺喝哩。”
王六儿:“等你哥回来,你们哥俩喝。”
韩二不识好歹,说完强行去拿那坛酒,王六儿上前劈手挡住,惹恼了韩二,他开口骂道:“好你个贼婆娘,前日里见我还笑脸相迎,巴不得送身过来,今儿就变了眼色,怎么的,又勾搭上有钱的主儿,就忘了旧相好么。”
王六儿听了耳红面赤道:“莫要胡说,等你哥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哩。”
韩二:“你以为我怕我哥,臭婆娘,攀上了高枝敢忘了俺。”
正在二人言语撕扯间,锦儿正好挎着买菜的篮子回来了。
王六儿忙道:“还不快滚,吃了几杯酒就到老娘这撒野哩,看我饶不了你嘞。”
韩二见今儿没讨到便宜,一边往院子门口走,一边骂着:“你这不值钱的贱人,哪天让我碰上,看我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王六儿把韩二骂走,整了整衣衫,气红了脸。
锦儿说道:“娘,咱不怕哩,晚上跟爹说,让爹替你出气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