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他,不也是一面高兴的说自己很喜欢孩子,一面又设计让齐福晋打落了腹中的胎儿吗?
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男人,怎么会让自己因为他救了自己,而再次为他动心呢,自己可真傻。
年世兰心中很复杂,也只得喃喃道:“臣妾也很高兴。”
认真敏锐的胤禛,捕捉到了年世兰话语中的几分惆怅:“兰儿,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今天受了惊吓?
你放心。马场上的众人本王都一一拷问了,尤其是负责你青鬃马的那几个人,
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一定给你个真相。”
年世兰心中苦笑一下:真相?真相是什么,还查的出来吗?
就算查出来了,只怕也是屈打成招了吧?
这个时候,年世兰突然想到了之前和齐福晋在东院喝茶的时候,
曾与她讲过的关于纯元皇后那些旧事。
说到纯元皇后一向善待府中众人,众人无不敬服,王爷也深爱他这一点。
于是盘算了下,她心中有个对策。
年世兰一把抓住认真的手,柔声说:“妾身希望王爷不要张扬此事。
那些马场服侍的人,也不要苛责他们了吧。”
年世兰的这一举动到出乎王爷的意料,他随即正色道:“这怎么行?
出了这么大的事故,险些伤了你们母子。
于情于理都应该严惩一番,再说这事关乎皇家血脉,不可轻纵了。”
年世兰继续温言道:“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那青鬃马毕竟还有些野性在身上。
马场众人多年来小心谨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次的失误一出,他们想来心中现在也胆怯惊惧的很。唯恐会落的什么惩罚。
王爷,请您细想。若是因为一个人或几个人的过失而牵连了这么多的人,在外也有负王爷您宽厚待人的名声,岂不是因大失小了?
再者。妾身现在他希望刚两月有余,胎气还不稳。
应当静心养胎才是正理,听不得那样生死打杀的事。
所以王爷就当您为妾身和妾身的孩子积福吧!”
王爷略微沉吟了一下:“世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苏培盛。”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苏培盛恭敬的在外间候着。
“去告诉侍卫首领纳尔布一声,草场上负责青鬃马驯化和喂养的侍从小厮,每人各打二十大板,罚月钱半年。
其余众人亦有责任,但念是初犯,就不再追究了,罚月钱三个月。”
“是,奴才这就去办。”
待苏培盛出去交办差事,王爷温和的搂过了年世兰:“兰儿,本王这般处置,可安了你的心吗?”
年世兰随即把头轻轻靠在胤禛怀里,柔声笑了:“王爷宅心仁厚。有夫如此,是妾身的福气。”
“兰儿,朕之前只知道年家二女儿是一个容色倾城、端庄大方的人。
现在与你相处的久了,越发觉得这几年间,本王的兰儿竟慢慢变得温柔从容起来。本王真是爱不释手。”
随即,一个满含爱意的吻轻轻的落在了年世兰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