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仙饮【4】

当我写下这份笔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上海，前往我年轻时候旅行过的一个南太平洋的小岛去寻求真相。我还是希望你们把我当成是疯子的为好——是的，接下来我所诉说的内容，如果你是用科学的理智去试图辩驳我，那这字里行间所诉说的遭遇会让你嗤之以鼻。哦！或许这样才是为你着想！没错，因为这能让你放弃去探索的冲动，让你远离危险继续过着安逸而平静的生活——免得像我的友人最终成为了一个盲目痴愚的疯子。

　　我姓胡，大家都叫我一声老胡。

　　这几天，我的友人梁君——他是我的创业合伙人，也是创业团队的老大，比我小5岁……啊，这些反正都不怎么重要了。事情的起因是梁君带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果实——那些色彩斑斓、五彩缤纷的星状果实！这色彩背后所带来的血腥与罪恶便是下面一切遭遇的开端。

　　当我和梁君决定使用这些果实作为新产品的原料后，我便和他分工行动了起来。我把果实带到了实验室与工作人员又一次进行了颇为详细地分析，在这次分析中，我们很神奇的发现，这种果实并非我们认知的植物。

　　在自然界中，有一些品种你看上去会像是植物，但实质上它们却是动物亦或者其他生物——比方说太岁，太岁就是一种混合菌类；又比方我们经常吃的蘑菇，我们老百姓也会很自然的把它和“植物蔬菜”划分在一个频道里；还有大海中各种棘皮生物，类似“海百合”，好像是一种绽放在海底妖艳而美丽的花朵，其实它是不折不扣的一种在我们人类所定义的【动物】范畴内的生物……诸如此类很多很多，即便是我们以为的安静的植物，也会有如猪笼草、捕蝇草等具有动物“掠食般攻击性”特点的“食肉植物”……这颗星球上还有很多超越人类认知的东西。

　　更何况，当时我并未意识到——彩色星果，或许来自更加神秘和深邃的禁域。

　　为了确定手头上的这些果实具有符合行业安全底线的“可食用性”，研究所的同事们还需要3-5天的时间进行更加深入和全面地分析。因此这个时间段就让我闲了下来。

　　我对我年轻时候的那份“旅行笔记”中所记载的关于“旧日支配者”的传说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所以我和梁君说在等待最终的分析结果的时间里，我打算翻阅和整理一些关于“旧日支配者”的传说，让他不要来打扰我。而梁君自然也没有功夫来搭理我的研究，毕竟作为公司的CEO，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忙活。因此梁君也投入到了繁忙的公事和应酬中，只说是有消息及时通知他。

　　在笔记中，零碎的信息貌似只有“拉莱耶”这个词语成为了唯一且模糊的线索。因此我试图去网上搜集了关于【拉莱耶】相关的信息——可想而知，这样的大海捞针是非常徒劳的——搜集了一整天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这到也是……我依稀记得，【拉莱耶】这3个字，也无非是我从当年那个部落的发音中给直译过来的叫法罢了。

　　不过我后来结合我的回忆与笔记，也发现了另外一个线索。似乎在那原始的部落中，每每提及【拉莱耶】，都会和那些莫名疯狂痴颠的病人有关。那么到底是【拉莱耶】这个虚幻的仙境促使这些人发疯了？还是说，这些发疯的人可以梦见【拉莱耶】这个仙境呢？

　　因此通过这样的疑问，我在一些短视频的APP上和网站上，搜索着关于“疯子行为、精神错乱行为”等诸如此类的、类似的、相关字条的视频。试图从这些视频中寻找一些有用的信息。

　　越是看那些视频中发疯病人的行为，我越是有一种着迷的感觉——从早上起来一直刷到了晚上，我自己居然连吃饭这件事情都差点忘记，简直有一种要饿死在家里的愚蠢感觉。我也似乎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一样机械式的一遍又一遍的仔细刷着、看着那些视频，努力从这些视频中的疯人口中抠出哪怕一丝和【拉莱耶】有关的信息。

　　就这么似乎过了整整2天？不，好像是3天甚至更久……

　　忽然，我刷到了一个有趣的视频！视频是发生在国内的某列动车上的一个事件：某年轻男性，在其座位上突然呕吐，并开始大喊大叫。而这个年轻人口中似乎有节奏地喊念着一些奇怪的“咒语”。这些所谓的“咒语”在视频中很难听得详细，因为不太像人类的发声习惯——毕竟我年轻时候旅行过大半个地球，各种地方的语言我都还是略懂一二的。

　　我把这段视频从手机中给保存了下来，并在我配置较高的电脑中用相关的软件重新进行了解析。经过了一番努力，解析的结果让我颇感振奋！

　　视频中的男子，一大段奇奇怪怪的话语，其实都是指向一个词语，这个词语如果用中文给直译发音，大体上是“克苏鲁”这样的发声吧——但我并不清楚“克苏鲁”指代的是什么。不过视频最后，该男子在昏迷前，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R'LYEH'”——大概用拼音结合英语大概是这样的发音吧，但用中文来解析这个发音，那就是【拉莱耶】啊！

　　我兴奋地观看了不知多少遍，我确信这个疯狂的男子喊出的一定是【拉莱耶】。那我敢大胆地假设一件事情，既关于【拉莱耶】的某些无法解释的信息能促使人发疯或者陷入某些疯魔状态——因为关于这个视频后续的一些非常非常零散的报道中所提及过，该男子并无精神异常史，他的家族也没有精神病遗传谱系。

　　当我沉浸在似乎接近真相的喜悦中时，实验室发来消息，说有一些解析结果需要我亲自去实验室确认。

　　带着“喜悦”的心情，我当时洗了把澡，便出发去了实验室，实验室的结果有点让人意外。这几天，星状的果实也逐渐开始枯萎并且呈现一种“崩坏”的迹象，当我来到实验室的时候，这些果实已经是一种类似“饼干被压碎”的状态；而其身上原本所带有的无数的色彩，也随即混合成了一团“暗色”——为什么这么形容呢？因为似乎是不同程度的各种灰黑色结合。

　　实验室的同事说，果实的崩坏应该是从昨天晚上发生的——因为昨天晚上他们离开的时候，果实都还好好的。但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总之各位同事也表现出了惋惜的神情——毕竟每一个科研人员都会有珍惜未知物种的样本的情怀。

　　失去样本确实比较可惜，但重点还是在分析结果。

　　分析结果也颇为让我惊讶：所谓的果实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A至维生素E”，简直是一个维生素的大仓库；并且蛋白质含量颇高！而奇怪的是，研究人员指出，其所拥有的蛋白质更加符合“动物蛋白”而非“植物蛋白”。

　　除了以上关于营养成分的分析结果以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既该品种有不知名的放射性的干扰素，也有可能是某种辐射或者某种信息素等未知干扰源。

　　关于这个结论，我如实的发了消息给到了梁君，当时梁君很快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来到了实验室，和我攀谈一会儿以后，说是这几天有关投资的事项已经进入了最后敲定阶段，涉及资金巨大。因此希望我把结论中这个“不确定因素”暂时隐蔽起来，并要求我通过目前的技术，尽快利用这个果实开发相关的饮品小样，以确保投资资金到位！之后即便无法上市或者上市以后出现什么问题，也想办法把锅甩给新接手人。而投资的资金，他会想办法用最快的方案给洗到我们自己的私人账上——到时候他和我举家搬迁到国外一走了之，纵使无法继续创造辉煌，也可安享悠闲的后半生。

　　而我提出了关于获得种植所需要的培育种的时候，他让我不用担心，他之前就已经做了筹备——因为就在我这几天闲着的日子中，他那个婶婶说，在她家的鹅棚中居然又发现了几株这样的“仙草”，并还拍了照片过来，希望我们有时间前去研究。

　　不过据说他表弟这几天身体有点异样，正在看病，所以约了一周以后前去拜会。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内心一紧——因为一周以后的探访，便是我噩梦般遭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