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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蹄重塔断骨痕

润玉本纪(精修版)

穗禾公主如今可谓是九重天上炙手可热的女子。论身份、论样貌、论才学、论能力都不可不说是百里挑一,又是准火神妃、鸟族族长,可谓是九重天上的高门贵女。

即便如此,穗禾在人前也从不显露骄矜之色,待人温和有礼、事事周全,从天帝天后到仙侍天兵,没有一个说她不好的,即便月下仙人不喜穗禾,却也挑不出她一个错处来。

紫方云宫的丹池边,穗禾穿着一身藕荷色纱衣,袖口和领口处露出内衬边缘,纱衣委地,就连褶皱都整整齐齐,衬得穗禾整个人仪态万方。荼姚和穗禾谈完了鸟族事务,闲聊着栖梧宫中新来的书童锦觅,不知怎的就聊到了长琪和润玉。

“姨母不如把长琪发配回璇玑宫去,也省得养虎为患。”

“润玉此人狼子野心,只不过是一时收敛,我拿捏着长琪在手,就不怕他有朝一日,抢了旭凤该得的东西。”荼姚意有所指,穗禾自是一点就透。

“姨母,大表哥他不会的……”

“一个庶子杂种,算你哪门子的大表哥?你是上古丹雀嫡脉,出生时又有朱雀临世,何其尊贵啊!岂能和他润玉以兄妹论?”荼姚眉头微皱,语气却仍旧和缓。

这句不只是暗示了,而是赤裸裸的明示。穗禾收敛了神情,接话道:“姨母说的是,穗禾失言了。”

荼姚想到自己还要与穗禾提的事情,抚上穗禾的手,以示安抚。

“穗禾,姨母有心,叫鸣岐进栖梧宫,给旭儿做个侧妃,你意下如何?”

荼姚虽然是问穗禾,却压根没有给穗禾拒绝的权力,穗禾的手背传来荼姚的温度,不冷不热,却让她连眉头也不敢皱一下。

“但凭姨母做主。”

这句话好像一颗石子,在穗禾的心中激起千层波。荼姚以为穗禾满心答应,继续说着润玉和长琪的条条道道。这边穗禾已然开始心不在焉,却又要分心敷衍着荼姚。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是她属意的两位儿媳,荼姚常常拿穗禾和长琪来比,偶尔还当着二人的面,好让长琪拉踩自己,说上一句“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长琪每每遇上这种情况,总在心中叹天后幼稚,又感激穗禾待她如初。

这日长琪并不在天界,而是悄悄回了洞庭湖探望干娘簌离,顺便给簌离带了她新调制的药膏,可以叫簌离脸上的疤痕淡一些。

云梦泽的纱帐内,长琪正为簌离把脉,却发觉簌离灵力不稳,甚至隐隐有些牵动精魄,多少有些离魂之症。长琪没有和簌离明说,只挑着些关于润玉的趣事说了,几百年来,她和彦佑也都默契地不向簌离提及长琪在紫方云宫当值的事。

入夜,长琪才跟着彦佑说了簌离的离魂之症,刚给彦佑写了药方,却被一个小豆丁抓住了衣裙。

“姐姐,你是仙女吗?”那小豆丁手换了个地方,抓着长琪衣袖摇晃着。

长琪回头,看了那孩子一眼,才约莫四五百岁的年纪,修成人形也才三四岁的光景。模样灵秀,倒还真有几分像小时候的润玉。

“姐姐确实在九重天,勉强算是仙女咯。我叫长琪,你呢?”长琪说着蹲下身,给那孩子理了理碎发和衣服。

“我叫鲤儿。”鲤儿下意识把手指塞进嘴里作思考状,又恍然大悟,“你叫长琪……那一定是我以后的嫂嫂吧!娘亲告诉我,你以后就是我嫂嫂,但是娘亲又不让我往外说。姐姐,你以后真的会嫁给彦佑哥哥吗?”

长琪被说得脸通红,好在此刻彦佑已经走远,没有让另一位正主听见。同时,她也想起了这个孩子,早几百年,簌离便已经收养了尚在襁褓的鲤儿。

几百年不见,鲤儿已经这么大了……

“不是彦佑哥哥……”长琪说着,抱起鲤儿,用灵力变出来一条泥鳅给鲤儿玩儿。

“我是泥鳅,不能玩儿泥鳅。”鲤儿双手捧着小泥鳅,直接放了,又继续天真地问道,“姐姐,你的真身是什么?你不嫁给彦佑哥哥,难道我还有别的哥哥吗?”

“姐姐原来的真身是一尾鲤鱼,不过姐姐以前受了些伤,现在没有真身啦!”长琪轻轻捏了捏鲤儿脸颊,她很喜欢孩子,尤其喜欢这个孩子。

“啊?那是不是很痛呀?鲤儿给姐姐吹吹吧!”说着倒真是吹起气来,只不过吹着吹着,吹了长琪一脸的海草,原来是这孩子肠胃不好,时不时就会呕吐。

鲤儿忙捂着嘴:“对不起……”

长琪不置可否,在水底本就不会太脏,她笑着甩了甩脸上的秽物,安慰鲤儿几句,便送鲤儿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看来,她要多留两天,为鲤儿也调理调理身体。

鲤儿尚小,长琪只留下了食疗的方子,便回了天界。每每从洞庭湖回天界,长琪总是怅然若失。她担心簌离的病,也想念洞庭湖和有莘。

天界的月色都与洞庭湖不同。天界的月亮带着一圈又一圈的光晕,显得华美威仪。而洞庭湖的月亮总是高高的、柔柔的,好像要和湖水融为一体一样。

栖梧宫内,锦觅正与旭凤你侬我侬。一个无心撩拨却撩拨,另一个无心沉沦却沉沦。

穗禾则是在紫方云宫陪伴荼姚,即使还不是儿媳,旭凤和穗禾的关系也已然是天界公开的秘密了。

穗禾:“姨母,您既那样忌惮润玉,为何又能放心叫长琪自由出入紫方云宫,到璇玑宫去?”

天后荼姚轻轻拍了拍穗禾的手:“你可知道,如何当好一个天后吗?最重要的,是叫这些人都臣服于你。有些人,用名利便可以收服,比如璇玑宫那些如流水一样的仙侍,然而这样的人,终究不能长久任用。有些人,用威势才能收服,譬如缘机仙子;可有些人,譬如长琪和那个暮辞,只能用恩义收服,这种人一旦真正被收服,便再不会生出二心,他们会成为你手中最快的刀。何况,有她在润玉身边,也省得助长那条龙的野心。”

穗禾垂眸,她不敢给润玉说好话,长琪却还能说上两句:“可是姨母,穗禾从未将长琪视作利刃,更未曾拿她当奴才看。长琪于我……是知己、是师友。”

“正因如此,所以姨母才要帮你收服她呀!你呀,日后就明白了,为人君、为人主,你的师友、知己,他们终究会成为你的臣子。”

穗禾眼眸垂下,虽然不甚赞同,但转念一想,师友和臣子也不冲突,也便点了点头。

夜间,布星台出现了和几百年前相似的星象:四星连珠,合于一舍,过了一会儿,四星合一,散开却成三星。

这是六界大凶之兆。

三星并出,天帝黜;四星连珠,二主争。

这是天界的权力动摇之兆。

长琪和岐黄医官一起调制的玉容膏已经做好,正准备送到姻缘府,却在北天门外碰到了丹朱。

……还有花界的萝卜精老胡和一个仙娥。

“不行!你不能带走小锦觅,她可是我凤娃以后的媳妇儿!”

“长芳主因为她大动肝火,还以为被鸟族掳走了,没想到被你这老狐狸给藏在了九重天!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带小淘淘走!”

长琪曾在姻缘府当过仙侍,老胡又是丹朱的好友,故而,长琪也是认识老胡的。

“仙人!胡先生!”长琪在远处朝着丹朱和老胡打招呼。

锦觅和长琪的初见,正是九百年前,穷奇大闹花界,长琪从穷奇的利爪尖牙之下,将锦觅救下。

如今九百年过去,锦觅早已从小孩子长成一个少女,又摘掉了锁灵簪,早已和长琪初见时不一样了。长琪没有认出锦觅,可锦觅却是能认出长琪的。

“大神仙!是你!快来帮帮我,我回了花界,长芳主会罚死我的!”锦觅被丹朱和老胡同时拉扯着,只好向长琪求助。

锦觅一身红纱,光彩夺目,五官亦无一不精致,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组合起来更加妩媚,两个瞳仁滴溜溜转着,便如她的真身葡萄一样,笑起来眉眼弯弯,齿如编贝,更显娇憨。

长琪觉得眼前这小仙子的气息有些熟悉,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想要上前问上一问,就听一声兽鸣。

是穷奇!

其他人或许不认得,可长琪与穷奇打过交道,她是认得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这九重天,长琪压根不敢召紫薇帝令来打穷奇,只好破开南天门的几处栏杆,在穷奇身边结了石盾。

“我要为肉肉报仇!”锦觅上前,手打了个圈,向穷奇挥出一道灵力。

“小淘淘!”

“小锦觅!”

老胡和丹朱想要拉住锦觅,却被锦觅甩开。只见锦觅挥出的那道灵力打在长琪结成的石盾之上,石盾应声而裂,穷奇怒吼着向她们奔来。

正所谓,水来土掩,土系灵力本可克水,可长琪灵力太少,自然是要省着用,那几道石盾压根没多少灵力,只是几个法阵而已。

法阵向来是对内不对外,从里面破出来难上加难,可是从外面攻进去却很容易,锦觅挥出灵力强攻,自然破了石盾。

这样的术法,再加上“为肉肉报仇”一句话,倒是叫长琪想起了她九百年前救下的这个小葡萄精。

穷奇的灵力功法比起九百年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灵力增长之迅猛,叫长琪都有些讶异。穷奇本是封印在御魂鼎中,按理说,御魂鼎会消解他的功力,可为何穷奇如今的功力不减反增?

长琪想不明白,眼下也不是研究穷奇的时候,她挥出唤龙咒。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正经用唤龙咒,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自然是要做两手准备。

然而,理智上的决定,并不能影响长琪内心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长琪总觉得自己和穷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面对着穷奇,她总有种至亲至疏之感。

正当长琪害怕地闭上眼睛,准备要甩出人鱼泪,忽觉得眼前一暗。

“别怕。”润玉说着,语速很快,但语气却仍是柔韧沉稳。他搂着长琪直往后退,送到了丹朱和老胡身边。

“哥哥!”长琪睁开眼,手中是尚未召出的帝令,长琪一化,那帝令便成了她腕上一只镯子。

“别怕,哥哥在呢……”润玉又开口安慰着,复又迅速对着丹朱道,“劳烦叔父去请父帝!”

说罢,润玉召出佩剑挡在长琪身前,冲着穷奇挥去。

长期方才闭着眼,可润玉却看得清楚,若他再晚一刻,穷奇便要将长琪生劈活剐,凶险万分,也怪不得他的小姑娘害怕。

长琪一直自诩“唯快不破”,招式法阵之快,这九重天也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她。可她此刻看着润玉,招式之快,是她远远难及。润玉的脸上,亦是她以往从未见过的冷峻神色。

几招过去,南天门已是一片断壁残垣,此刻旭凤亦是翩然而至,一支凤翎箭射中穷奇胸口,刚刚对抗着水系灵力的穷奇霎时一股火灵入体,自是不支,武功大减。

“我要为肉肉报仇!”锦觅向前冲去。

“快别添乱了我的小祖宗!”长琪不由分说拉住锦觅。

“大神仙……”

“穷奇凶残,你此刻上前,没法儿给你的朋友报仇不说。小命丢了,可没人给你报仇!”

锦觅又要说话,长琪立马指着她鼻子,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闭嘴,我可不帮你报仇!你若再要上去添乱,我就给你捆巴捆巴扔百花宫去!”

锦觅努了努嘴,怯怯地看着长琪。

“才出了长芳主的虎穴,又进了大神仙的狼窝!我小葡萄怎么这么惨!”锦觅心中想着,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天帝也来了,唤出两条金龙,吓退了穷奇。

“众卿莫追!”这是长琪见天帝太微的第一面。

窥得天颜本就是大罪,可长琪却仍然忍不住偷偷抬起头:只见来人威仪万千,五官俊美非常,眼中可见二心,一是仁心,二是野心。

仁心和野心,这便是长琪最想要辅佐的君主。身为紫薇门弟子,一生的志向,不过是择一明主侍之,为之成就大业,倾尽所有。

不论这份仁心和野心,各有几分真假,都是长琪一直追求的。

如果不是干娘的缘故,长琪真的有些想要毛遂自荐。

而此刻,她也有些明白了,为何太微更加喜欢旭凤,是因为旭凤比起润玉更像他。至少长相更像。

长琪看着太微,太微亦是瞥了一眼长琪,登时心下一惊,再看到锦觅,更是心中颤动。

此二人,一人生生扒开他内心隐藏万余年的愧疚和罪孽;一人唤起他心底久违的柔情。

太微一闪而过的探求也收敛了,道:“我儿旭凤可有受伤?”

“禀父帝,孩儿一切都好,只是让那穷奇逃了,是孩儿不是。”

“无妨,穷奇本就凶残,我儿旭凤如此英勇,已然难得。”

旭凤拱手一拜。

“润玉……”太微看着润玉,开口却词穷了,只敷衍了句,“辛苦了。”

“众卿请随本座至九霄云殿,共同商议穷奇之事。”

“是。”

“是。”几人异口同声道。

一行人便这样朝着九霄云殿行去。润玉自是排在最后,好在这样,他便可以和长琪说上几句话。

“琪儿刚刚可有受伤?”

长琪摇了摇头,又马上点点头:“吓死我了。”

“对不住,我来晚了……”润玉面露愧色。

“我也没有怪你呀,再说了……这明明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嘛。”

“琪儿的事,从不是麻烦。”

长琪听了,低头一笑,又意识到天帝还在。她一抬头,天帝果然已经上了阶梯,立马正了神色,推着润玉走了几步,催促他赶紧进殿。

九霄云殿的阶梯之下,锦觅正要跟着润玉和旭凤进殿,却被长琪拉住了:“你又要去裹什么乱?”

锦觅努了努嘴,长琪见她失落,耐下心来解释道:“你我只是小小仙侍,还未曾有九霄云殿行走的资格,无诏不得入殿,知道吗?”

锦觅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狐狸仙说,你是天后跟前的新贵,怎么会进不了九霄云殿呢?”

“什么新啊旧啊,贵啊贱啊,都是些虚名。亏了你是在姻缘府当值,不然,就凭你这说话不知道把门儿的嘴,长十层葡萄皮都不够扒的!”

锦觅听了,不由得瑟缩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长琪,充满着恐惧。

长琪则是轻笑看着锦觅的反应,似是很满意。

“大神仙,我是凤凰的书童,不在姻缘府当值。”锦觅说出的话,实在是让人抓不到重点,自然,长琪也明白了,锦觅也没理解到她话中的重点。

“二殿下也一样,你这性子,估计在栖梧宫也没少挨罚吧?”

“大神仙,你可真是神机妙算!”锦觅挑着大拇指,对长琪更加崇拜了。

长琪轻笑摇了摇头:“别叫大神仙了,我叫长琪,道号玄机子,你随便怎么叫都成。”

“长,琪。”锦觅一字一顿,似是在思索,又抓住长琪胳膊问道,“那你的真身是什么呀?这天上有凤凰、有小鱼仙倌、有狐狸仙、有孔雀……”

真身,是她永远的痛。

锦觅说着,还掰着手指头,长琪也是看她孩子心性,只当她童言无忌。

“鲤鱼。”长琪没有甚多的废话,她不想和锦觅讨论真身这个话题。

“怪不得你和小鱼仙倌关系好,还说悄悄话,原来是因为都是鱼呀!”锦觅说着,好像发现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天大的秘密一般,兴奋极了。

长琪本以为小鱼仙倌是这九重天的哪个天兵仙侍,可听锦觅这意思,小鱼仙倌,似乎……是润玉?

那可是她的小鱼哥哥,小鱼哪里是让人随便叫的?

还是个女子!

“小鱼仙倌……你是说大殿下?”长琪一挑眉,问道。

“对呀!”

此话一出,长琪已经准备跟润玉秋后算账了,但是,总是要先把眼前的账算了再说。

“锦觅。大殿下再不受宠,也容不得咱们当仙侍的蹬鼻子上脸,乱了九重天的规矩法度。再说了,这小鱼……也是你叫的?”长琪最后一句话阴阳怪气,若是有第三个人听着,明显就能听出来,这话中的酸味。

九霄云殿的阶梯之下,锦觅和长琪的气氛委实诡异。

“我……不能这么叫吗?我还给小鱼仙倌送过红线呢!不过他没收。”锦觅还在自说自话,直到看着长琪的脸黑下来,才住了嘴。

“收红线……他敢!”长琪胳膊抱在胸前,低声说着。

锦觅并没听到长琪的自言自语,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好似要冻住一般,这大神仙,果然都是不好相与的,前面的旭凤是这样,眼前的长琪也是这样。

“这大神仙怎么比长芳主跟凤凰还喜怒无常?看来我小葡萄在天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呀!”锦觅哭丧着一张脸,心里默默哀叹道。

长琪则是仔仔细细打量着锦觅,不得不承认,锦觅确实是整个六界都少有的美人,若是只论五官身段,说是六界第一也不为过。可惜,在长琪眼中,有穗禾珠玉在前,自然其他女子都比不上穗禾。

更何况,空有皮囊,只会招致祸患。

锦觅摸了摸自己的脸:“大神仙,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脸上有东西,那东西厚得都跟城墙拐角一样了。”长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锦觅自然是没懂她话中的意思,此刻殿中的四个人也出来了,长琪见旭凤出来,锦觅就算是安全了,招呼都没打就回了紫方云宫。

“这小琪琪怎么了?”丹朱看着长琪背影,不由得发问。

“不知道啊,我刚说完给小鱼仙倌送红线,她就生气了!”锦觅脸上天真无邪,有什么也就说什么了。

这下,润玉和长琪的关系也算是在月下仙人那里石锤了。

旭凤则是用一种同情而复杂的眼神看着润玉,心中也对那根要送给自家兄长的红线有了芥蒂,狠狠敲了下锦觅的头训斥道:“你这蛮荒小妖,管不住嘴瞎吃,还管不住嘴乱说!”

“叔父,侄儿失陪了。”

润玉拱手拜道,向着紫方云宫的方向走去,半路却碰上了穗禾。

“大殿下。”

“穗禾公主。”

二人互相行了个礼,穗禾先开口问道:“大表哥这是要去找长琪吗?她虽说是在南天门跟穷奇过了招,却也没受伤,大表哥放心就好。”

润玉点了点头,嘴角含笑道:“多谢公主告知。”

“姨母正和她议事呢,连我都支开了,大表哥就别去了。”穗禾暗示着。毕竟润玉被荼姚视为眼中钉,哪是这样明着得罪的?

紫方云宫的内殿,长琪正奉了天后之命为旭凤占卜。此去魔界收服穷奇,吉凶难测。

一个龟甲,一副罗盘,几枚铜钱。长琪信手施法,几枚铜钱便飞进龟甲之中,罗盘上的铜勺飞速旋转,她的四周,是闪烁着的乾坤八卦阵。

长琪的眉心隐隐发红,法术收起,她不由得喃喃道:“瘟针……”

“什么?”荼姚见长琪面色凝重,在一旁焦急问道。

长琪摇了摇头,又施法卜了一卦,想算一算旭凤是何时被瘟针所伤,也好算出个破解之法。

“如何了?”见长琪收了法术,荼姚立马紧张地问道。

“火神此去,只会受一些皮外伤而已,此次小仙和殿下同去,娘娘放心吧!”长琪盈盈一拜,说道。

如此,荼姚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微笑着:“你办事,我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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