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叙述真相

　　明明从被指证为嫌疑人到现在不过半天，就已经猜到了作案手法和凶手，这种能力不当警探确实可惜了。

　　就在乔楚生震惊之余，徐禾鸢白幼宁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一小时前，根据白幼宁自幼的经验，她认为去找阿龙阿虎直接问最为合适，徐禾鸢也认为这是当下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了。

　　阿龙阿虎身为死者贴身保镖，此时应该都各自在家休息。让巡捕把人带来后，徐禾鸢发挥了自己在心理学上学到的一些皮毛，径直指出了他们在撒谎。而早就在江湖上混的白幼宁自然也看出来了。

　　阿龙阿虎迫不得已，这才道出了真相——

　　他们把死者表上的钻石换成了水晶，钻石也被转手贩卖，买卖得的钱便还了他们的赌债。

　　得出了结果，二人便携手前往聂府。在那儿之前，徐禾鸢突然开口，扭捏的姿态倒有些像乔楚生，“幼宁啊，虽然我们初次见面很不愉快，但毕竟在未来一段时间咱还是要在一块儿相处。所以，还是好好相处吧。”

　　一番话说完，徐禾鸢也释然了不少，她瞧着白幼宁，小心翼翼地说，“其实，路垚所说的街头小报确实没错。你们新月日报应该改改写作风格，别那么咋咋呼呼哗众取宠。纵使发行量位列前茅，质量也没提升，岂不是无法成为大报。”

　　白幼宁没有反驳，徐禾鸢见状便松了口气，她抬眸望天说，“对了，你下次要是见到莲心，记得跟她说，徐探长很快就会走的。不要再写我了。”

　　徐禾鸢并没有说明理由，她觉得没必要，也没人会对她的到来和离去感兴趣。对于这个偌大的世界而言，她不过是一匆匆过客。

　　沉默了许久的白幼宁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垂着眸，倒似受了什么委屈。片刻，她终于开口，“那个……莲心就是我。”

　　白幼宁又连忙道歉，“对不起啊，之前那样子写你。”

　　短短时日，不论是徐禾鸢整个人的气质还是她当上探长后所着手的事，都不见得她是工部局的傀儡。或许白幼宁一开始就错了，她就不该将无辜之人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

　　江湖人有道义，她们记者心中也有一份道义——为真相服务。

　　徐禾鸢为此动容，她说这些话的初衷也只是，想让自己心里舒服点罢了。她也并不认为短短几句话就能改变在其他人心中想印象，只是白幼宁的表现让她有些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徐禾鸢抬手揉了揉白幼宁的头发，像是知心大姐姐般安慰心灵受伤的小姑娘，她语气温和，“没关系啦，其实我也没怎么在意。”

　　当然，她们也只跟那两个大老爷们说了阿龙阿虎的事，至于她们早已和好早已约定好案件结束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的事儿自然是心照不宣地憋在了心底。

　　女孩儿的友谊只有她们才知道，旁人又怎会琢磨得透。

　　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路垚就发布了命令前往聂府逮捕凶手，那气势还真像个警探。

　　三四辆警车齐齐停在聂府门前，这是案件发生以来见所未见的大场面。他们倒不怕惊扰了凶手，反而径直走进了聂老爷子的卧室。

　　他们的破门而入，本该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十分平静的赵医生反而被吓了一跳，就连他手里的碗也跟着颤了颤。

　　或许是愣了几秒，赵医生终是下了逐客令：“请你们出去，聂老先生心脏不好，需要静养！”

　　“麻黄、当归、半边莲这可都是心脏病的大忌。”路垚却无动于衷，反而念起了汤碗中的药材，他又看向了床上正准备喝药的聂老，直言不讳地劝阻，“聂老先生，您要是再喝，说不定就一步登天了。”

　　贪生怕死本就是人的天性，聂老爷子一听这话不对劲，便立即将碗放在桌上。

　　纵使是被扣上下毒的罪名，赵医生也不慌不忙，一旁折叠整齐的毛巾被拿起来，他擦了擦手后，抬起眼眸对着路垚，明知故问，“路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路垚没有回答，反而讲起了好似与案件无半毛钱关系的故事，“聂府新宅落成前，在这里的最后一位居民在深夜突然病发身亡。

　　赵医生，那位居民是你的亲人吧？”

　　赵医生一脸震惊，似乎准备开口回答，却被路垚打断，“别着急反驳。”

　　他又补充道，“我带你们，回顾下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