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垚刚洗完澡和头发,就听见门外的敲门声。他住的这层,门都是木制框,镶嵌着玻璃,典雅漂亮,敲门声都是清脆好听的。但来人似乎略显粗鲁了些,门框被拍得震动着想。
“有没有人啊!”
“开门啊!”
路垚以为是有什么急事找人,头发弄到一半,半湿不干。他在肩膀上搭上一条白毛巾,就出来开门。
门被打开,见到来人,路垚惊讶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嫌弃:“怎么是你?你来干嘛?”
这回白幼宁倒是没有回怼他,嘴里“嗯”了声,便探头打量路垚身后,房子里面的样子。
“这公寓不错嘛,租金贵不贵?”
路垚不耐,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道:“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白幼宁顺势走进屋子里,切了一声,边走便说:“当然,你要的消息我都打听到了。”
“这么快?”路垚实打实地惊讶。
白幼宁骄傲地回答:“我是个记者,小事一桩好嘛。”
俩人在沙发上坐下来。
白幼宁开始把打听到的消息说给路垚听:“当时陈老六负责拆迁,大部分村民都已经被迫离开,只剩下一个孤寡老太太,给多少钱都不肯走。后来陈老六一气之下想了个馊主意,他半夜往老太太家里仍鞭炮。老太太被吓得当场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
“这事儿应该起诉吧?”路垚说。
白幼宁先是点头,复而摇头,表情遗憾又愤怒:“家人都没在她身边,就连收尸的时候都没有人来。”
闻言,路垚陷入沉思,低下头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白毛巾放在身侧。
白幼宁兴致勃勃问他:“话说,你为什么认定这件事情和拆迁有关系?”
“因为凶手选择了一种最困难的作案方式。”路垚说,他见白幼宁面露疑惑,好心解释道,“以凶手的作案方式推断凶手智商,他要杀陈老六易如反掌,可他偏偏选择在聂府作案,为什么呢?”
而且还是在聂府新宅宴客那晚。
白幼宁陷入沉思,不过没等她自己想明白,路垚就告诉她答案。
“因为他想把聂拖下水。”
白幼宁试探性提出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聂自己干的?”
路垚既不肯定也不反驳,白幼宁似乎受到了鼓舞,在路垚眼神的示意下继续说:“他俩只见生意上有往来……后来分赃不均?”
路垚听完,轻笑讽刺:“你杀人选择在自己家?还是当着全上海名流的面?什么智商啊你,小学毕业了吗?”
三连击!
白幼宁强忍着怒火,面上端出轻蔑的笑:“呵呵,有件事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聂成江家的看车人今天来巡捕房,推翻了之前的供词。”
路垚面色一变,问:“什么意思。”
白幼宁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也就是说,您的不在场证明失效了。”
路垚震惊了,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慌神,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白幼宁瞟了他一眼,说:“肯定是有人指使咯。大哥,您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白幼宁真心实意好奇地问道。她欣赏着此刻路垚瑟瑟发抖的模样,只觉得异常顺眼。
路垚反手把毛巾围在脖子上,双手仅仅扯住毛巾的两头,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最后,白幼宁安抚性的伸手拍在路垚肩膀上。
“所以啊,我劝你还是用您那点小聪明尽快找出点有用的线索。”
说完,便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女士小包,毫不留恋地离开。
满星辰吖新年后的忙碌
满星辰吖好累(๑ó﹏ò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