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似乎是在回忆,他问家庭医生:“当时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吧?”
“是。当时,陈老六的保镖啊,满楼道里喊救命。我是第一个到二楼的。当时陈老六已经躺在地上,脉搏没有了。我一看赶紧帮他把刀拔出来,捂住伤口给他做胸口按压。可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言毕,家庭医生叹气,语气里满是可惜。可是路垚似乎专注力已经不在与人交谈收集信息上了,他的眼神不时落在家庭医生的手腕上。乔楚生余光时刻在路垚身上,注意着他,发现路垚的异样,几次眼含困惑示意路垚,但路垚完全不鸟他。
终于,家庭医生话说完了,路垚也收到了乔楚生横过来的眼神,他用无辜的眼神回望过去,乔楚生瞪了他一眼。
于是路垚上前一步拉住家庭医生,把他往一旁拉,嘴里亲热的喊着哥。床上苍白虚弱,仿佛老了十来岁的聂成江眼睛挑开一条缝,默默注视着路垚的举动。
乔楚生在聂成江视线死角里不出声,将两边的场景都收入眼中。
路垚还抓着家庭医生的手腕,他的眼神热切地落在医生的手腕上的手表上,问:“您这个是……是?”
闻言,家庭医生心里了然,面上更加随和,自豪道:“这是聂老先生送的。”
路垚脸上立刻闪过惊讶,随后迫不及待又有些小心翼翼问:“那您在哪学的医?”
家庭医生见路垚脸上是不掩饰的热切与渴望,便也毫不犹豫地回答:“哈佛。”
“那当这个家庭医生的收入怎么样?”路垚又问。还特地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一直关注他的乔楚生不忍直视,把头撇到一边去,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甚至感觉到一丢丢的丢脸。
家庭医生回答:“还可以吧,没有大医院多。好在人比较清闲。”
路垚一听,激动得拍掌,心道这好啊。
“哥!”路垚亲切地喊着家庭医生,“我也是学医的,以后有什么好的门路,你看能不能推荐一下兄弟呗。”
乔楚生距离那边的路垚两个人不算太远,也听到了。他嘴角无奈上扬,心里想着这小子心里竟然惦记着这事。
看着是真不靠谱。
该问的话也问的差不多了。俩人和聂成江与家庭医生说了再见,就出了聂宅。在聂宅门口楼梯上,两人一前一后下楼,路垚朝乔楚生抱怨:“你说他一个家庭医生凭什么戴这么贵的表?我一个股票投资经理,我都没戴这么贵的表!”
语气特别酸,委屈都上脸了。
他开始给乔楚生出主意:“你要不赶紧把他抓了,表给我带回去研究研究。”
乔楚生无奈,拍了下路垚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那手立刻收了回去。
“你能不能专心点啊,我这陪你跑前跑后的,你跟个家庭医生在这儿聊手表。”乔楚生的语气也是无奈又无语,好气又好笑,“到底又没有发现啊?”
“有啊。我问你,拆迁有油水吗?”
“那要看是拆哪里了。”乔楚生回头看向聂宅,说,“这个村子肯定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这宅子倒是很值钱。德国人监工涉及,在上海都是数一数二的顶级宅子了。”
路垚用手捏住自己的下巴想了会儿,说:“我需要有关拆迁的资料。”
乔楚生嗤了一声,对路垚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明显不满,“村子都拆了,我上哪儿给你整资料去?”
“你不是探长吗?”路垚反问,但下一句的音量在乔楚生似笑非笑的刀子眼里,不自觉小了很多。他抱怨着:“怎么这点事也办不了。”
这是现在穿着警服,当探长了。放以前,乔楚生就要好好教教眼前这臭小子,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他挑着眉,威胁道:“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谁知路垚早早识破了他的盘算,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闻言,还特挑衅回怼:“行!那你现在就把我抓起来。抓抓抓!”
路垚甚至故意把两手握拳并在一起,伸到乔楚生面前晃。那有恃无恐的自得样子,看得乔楚生牙痒痒,但又不能动用武力。
两人回到车上,乔楚生再次问路垚有没有什么发现。路垚给了肯定答案。
“但我还有些地方没想清楚,你要给我搞到拆迁的资料。”
随后又补充:“跟拆迁有关的都要。”
乔楚生想到自己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便对路垚说:“你要的信息,幼宁倒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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