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懂风水?”
路垚正在认真查看现场,敷衍道:“略知一二。”
路垚在卫生间里走了一圈,这些镜子并不是平行摆放,而是呈角度的,他的身影被镜子一次又一次折射,随着他的步履,无数道铅灰色身影跟着移动。最后他走到出事的那面镜子前站定,问乔楚生:“你相信镜子里会有人钻出来吗?”
说完,他用手指关节敲了敲镜面。
乔楚生一直注视着他的举动,给他留了能听清楚敲击声音的时间,才回答:“不相信啊,但是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了。案发之后,除了死者和三个保镖外,再没有任何人出入过。”
路垚沿着墙壁,用手指在镜面上一面面的敲过去。乔楚生先是把视线落在路垚身上,后来随着路垚的动作,视线在卫生间里转了一圈,随后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的镜面里倒映着自己。
乔楚生略显头疼,声音里含着无奈,道:“建筑图纸也比对过了,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空间。”
就在这时,路垚敲到了一块凸起的镜面前。
手指关节敲在镜面上。
咚咚——
声音有些沉闷,不似前面的清脆。
于是路垚伸手抓住这面镜子的边沿,稍稍用些力气,镜子就被摇动了。路垚脸上露出些兴趣:“这儿有点意思啊。”
乔楚生闻声看过去,问:“你发现什么了?”
“这有点松,应该是有一个密道。”
“放心吧,都检查过了。后面是实心的墙。”就在乔楚生说话的空隙里,路垚用加大力气去搬动那面镜子。镜子被因受力被狠狠的摇动了。
见状,乔楚生脸上表情奇怪了一瞬间,猜测道:“这,应该是装修没粘好吧?”
路垚在原地单手叉腰,视线落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心里对乔楚生的这个解释嗤之以鼻,这可是德国人监工完成的建筑。他问:“那天花板呢?”
“检查过了,天花板离屋顶不到两寸,藏不了人。”
路垚皱了眉:“三个目击证人审了吗?”
“审完了。”
“那口供呢?”
乔楚生回答:“在巡捕房呢。”
“回巡捕房,我要看口供。”
乔楚生对路垚这发号施令的语气也不恼,跟着路垚向外走。这才不一会儿,他几乎是要习惯路垚跟少爷似的指挥人的语气。
他缀在青年身后,问:“你有什么思路了吗?”
路垚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要先看了口供。”
“行。”乔楚生此时是死马当活马医。这案子他没辙,路垚不管整出什么都是进度。
两人很快回到巡捕房。路垚仔细浏览乔楚生给他的口供。看完,他面露疑惑:“两个保镖,一个秘书,同时看到陈秋生被杀?”
“对。”乔楚生表情严肃,蕴藏着对这桩毫无进展的新案件的不爽,“保镖说,先看到镜子里有人伸手拔刀杀人,等他们冲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了。”
路垚皱着眉头:“就那么个地方,短短几秒,凶手也来不及藏啊。”
乔楚生想了下,猜测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仨联合起来串供?”
“有可能!”
这话不是路垚回答的。
闻声,路垚和乔楚生同事抬头看向门口。路垚见到她就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白幼宁立刻怼回去:“关你什么事?难道巡捕房是你家开的?”
说完,便施施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正巧和路垚对着,乔楚生夹他俩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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