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撒入屋户,屋中人亦未眠。
两人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早就跟你讲了人要有个分寸,硬是要我打你一耳光你才能清醒一点。”
“切!明明是你。”
“不然怎么说你这人不要脸。”
萧颐汶坐在木椅上,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红印,盯着对面翘着腿,一脸洋洋得意的他。内心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不准我呆在这里?”
“?你不睡我还要睡,滚滚滚。”他起身将人赶了出去,萧颐汶一脸懵逼的就被赶了出来,手还曲肘停留在空气中。
刚想走,却发现里面的烛火点燃了,明明刚刚他来时都没有点,现在要睡了却点燃。这其中一点有什么猫腻。
他偷偷的在外面聆听,听动静里面人一直在翻包裹,顿时就恍然大悟。
他跑到正门前,想把门打开,可却打不开。于是用臂膀去撞门。
……门开了,灰尘弥漫在整个屋子。言朽也僵持了,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知所措。
他大步走了过去,怒斥道:
“你干什么。”
萧颐汶刚想说些什么的,面前的人就蹲了下去。
他抚摸着那已经断裂的白木。
“你说这个呀,我下次赔你吧。”
“……”空气凝固了几秒。
“算了,不与你计较,说吧,干嘛突然闯进来。”
他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见萧颐汶不回答,又继续收拾东西了。
他刚刚居然在收拾行李,难道是看我不顺眼,想逃离这个地方?不行,我也要去收拾,明天我就比他早起,死皮赖脸的跳上他的马车,对。
说干就干,萧颐汶马上就去整理东西了。
翌日,一个背着挺多东西,穿着一身白衣,眼皮打架的人走向了马车。
下属帮他把东西放上去了,又将他扶了进去。
昨晚一夜未眠,一直收拾东西,一进去就像只小奶猫一样睡着了。
皇上只说让他一人回去,而且带太多的仆从,免不了怀疑,所以他只带了个武功不错,他比较信任的人驾驶马车。
但是事出有料,那人还偏偏就被换走了。
萧颐汶把行李扔上去后,与那群人挥手告别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周遭一片漆黑,他迷茫的擦了擦眼睛,才渐渐将眼前的画面慢慢接收。
他这是在一个地窟窿里?刚刚不是还在马车上吗?为什么这么黑?为什么还会有萧颐汶?他不应该在军营里吗?
“你醒了呀,这是个意外,明天应该就可以出去了。”
“你怎么在这?”
“这个说来话长。”
听他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所以,是你驾驶马车发生了事故?”
“也可以……这么说。”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到你准没好事。”
萧颐汶傻笑了两下,便不在说话,开始生火。
可惜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不然也可以早点出去。但愿这里没有什么野兽飞虫,不然那可谓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