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几个士兵把萧颐汶给扔进了牢房。
“唔呜呜……”萧颐汶挣扎着,可惜都没用,嘴被堵死了。
“啪”的一声,牢门关了。
萧颐汶在湿漉漉的杂草里挣扎,换来的不过是手和脚上的红印勒的更多。且这牢房里除了一堆又脏又湿的杂草,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可以用到的地方。
“都快一个时辰了,这杂种居然还没停过,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过不了几日国师一定赐死他。”几个士兵在牢外喝酒闲谈。
“既然早晚都要死,何必多此一举呢?”
“国师英明神武,自有他的办法。”说罢,他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给我也满上!”另一个人把杯子凑过来说。
侍从小心翼翼的走到军账外头,低声道:“国师?您醒了吗?”
国师正坐在塌上,着一身素衣,正在发呆?!……貌似是刚睡醒。
“送去大梁的信如何了。”言朽揉揉眼睛。
侍从擦了擦汗:“这……回是回了,但……”
“拿来看看。”
“是……是。”侍从忙从衣服口子里掏出信,颤抖的递给了他。
言朽过目,也瞧不出有什么变化。但他边上的侍从已经是满头冷汗了。
“去把那杂种拖去罪判台,我来审!”
“您……不是说三日之后吗?”
“既然这大梁不认人,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是。”那侍从前脚踢后脚,马上就跑了。
国师正穿着一身玄色服饰,还有一点金边点缀。正坐在罪判台最高处的贵椅上,一脸鄙夷的看着登台的人。
“跪下!”一个士兵凌厉道。
萧颐汶手背在后面,无动于衷。
言朽端起了茶,摸了摸杯口,刚准备喝,就听见啪啪两声,木板碰撞着萧颐汶的膝盖骨,直把他打跪下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言朽把茶放了下来,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言朽:“大梁已经容不下你了,你这人质做的也真是够糟糕的,说吧,你想怎么死?”
萧颐汶刚要开口说什么,就看见言朽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脸上还带着一个很欠的笑容。萧颐汶撇了一口唾沫,唾沫里夹杂着血。后来便没再说话了。
言朽:“五马分尸,凌迟,热锅蚂蚁,剔骨……”
萧颐汶:“那如果……我说我不想死呢?”
言朽:“你想得倒美。”
萧颐汶:“既然大梁已容不下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可以帮你们对付大梁。”
“嗯…嗯。”言朽动了一下脑袋:“凡事啊……都得看自己配不配,你觉得你配吗?”
萧颐汶笑了一下:“……”
“把他手解开,看看你能怎么样?”
萧颐汶活动活动手腕,反手拿起旁边士兵的刀子朝自己手心割去,本就满是血渍和污尘的手,顿时鲜血直流。
萧颐汶握紧拳头,血大滴的往下流。
血流的地方,方圆已成,军状已立。
言朽呆呆的看着他,便不再多说,罢手示意把他拖去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