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他!”几个士兵追着一人,他本就伤痕累累,跑起来更是费劲。
他环顾军营,十分乱,唯独眼前帐子,守备军最少,于是就向那儿跑去,试图甩开追兵。
进去后,他躲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热气,从缝隙里观看这儿。
帐子里不是很繁华,但相比其他要好很多。应该不会有追兵贸然闯入。里面空无一人 ,他便也放下了心。
他缓缓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想找个办法离开,可这军营杂乱无章,跟本出不去。
他疑惑之际,他后方的塌传来了一些响动。
塌上人将帘帐拉开,坐了起来,他着一身素衣,面白如玉,桃花眼里盈盈春水,是个一等一的妙人,如同画一般美,但又不失几分俊气。
他开口道:“你是谁?”
由于是刚睡醒,所以睡眼朦胧,看不太清。直到那人走过来,他才肯确定。
萧颐汶:“你怎么在这里?”
“嗯……是你,很难看出来吗?”
‘ 他不会是跑这来做他的花魁了吧?’萧颐汶心想。
“你怎么会……”
“看在我与你有过几面之缘,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滚吧。”说完他似乎想继续补眠。
“有这么嚣张,不过是大梁走狗罢了。”
他托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闭眼点了点头道:“说的真对,但有一点错了,我不是走狗,而是……奸细那呢。”他觉得逗弄这人,十分有趣。
萧颐汶:“奸细,我居然和你这种人……”
“……但你别忘了,现在占上风的人是我,别给脸不要脸。”他踹了一脚蹲着的萧颐汶,因为受伤原因 ,十分不堪一击。往后一倒,差点起不来,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要脸。
居然是奸细,还在如此地方,如此随便,应该是个不错的官,加上在军营,看上去又不像是什么做将军的样子,那便可能是掌握局面的国师了。
萧颐汶:“堂堂国师大人,在床上那么淫荡,现在怎么还冷血起来了啊。”
言朽: “温情也轮不到你身上。”
萧颐汶:“看样子,那群人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的大国师去敌国做花魁。”
“劝你别自投罗网。”
“信不信我把你全扒出来。”
“乐意奉陪。”言朽道。
他拿出一个的铃铛,摇了摇。 不到半分钟,就有很多人来了。
“国师!”
“人在这呢,嗯……押去大牢,三日后我亲自审。记住,封住他的嘴。”
“那送牢饭时……”
言朽:“安心让他吃,要是吃的时候敢说一句话,格杀忽论。”
“是……是。”
两年前
伴奏响,歌舞起。
娠玉楼乃京都第一楼,那楼里的花魁更是绝色舞姿,虽说是个男儿,但京都第一美人称号非他莫属,有人持千金难买他一笑。
那日楼邸的招牌被人踩在脚下,说要他们挑,不好就砸店。来人正是当今圣上之兄——北城王。
北城王自幼便风流蛮横,为了美人,宁愿舍弃江山。他想要干什么,是谁都不能阻止的,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
掌柜一看来人,便知道肯定是冲着绝色去的,便马上推人出去了。
言朽走上去,还没开始,那人就抱住了他。
“我还没开始跳呢?”
“本王想蹭蹭你。”
后来他只好松开了。
开始了,这是一套异族舞蹈,这人长得这么好看,可能跟他是混血有点儿关系。
花魁跳舞时深情的表情,令他着迷。完了之后,人准备退下,可萧颐汶却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
“人我带走了,明天还回来。”萧颐汶开口道。
“王……王爷 ,我只唱戏,不陪睡。”
萧颐汶皱紧眉头:“那你……没想过后果吗?”
“……”他抿了抿嘴唇,不再说话。
后来他隔三差五就来娠玉楼,这楼也就多了位金主。
后来外侵步步紧逼,全城警备 ,北城王也因人数不足,从了军,娠玉楼后来也关了。
那次他本想埋伏,可却没像他预料之中那样,出了差错。随人也基本全无,他藏在暗处,一路尾随敌军到了敌方军营,想打探敌情,却还是不巧被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