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3.

一上午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好在碍于今日上午课程都是较轻松，所以时间过得算快。

上午最后节课是生物课。

刘耀文无聊地撑着脑袋看讲台上的老师在一体机的白板上画并讲解氨基酸的结构通式，猝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收回自己撑着脑袋的手，懒洋洋坐姿渐渐回归端正，他视线微挪朝程南歌看。

她一向上课认真，此刻正专心集中在老师话语里，小又瘦的手里握着只红笔，手肘下压着的笔记本是娟秀字体满满的笔记。

这时时间已有十一二点正是阳光充溢时候，光线沐浴在她脑袋将她的发染成棕色，五官与骨相在一片光影如未完工艺品雕琢得愈发精致，掩在发下的耳尖萦绕点点粉色光晕。

望着，他出了神，思绪像是行在林间的鹿四处走、四处逛，在这些日子的回想薄流窜。记得一开始他只是好奇在她马嘉祺侄女这个身份，却从未想过其他，于今又有层涟漪荡漾在他心。

程南歌“刘耀文。”

抓在老师讲课记笔记空间，程南歌放下手中的笔从黑板上内容缓回，她不明所以地看向正盯自己些许久的人，浓眉弯出抹不悦弧度。

刘耀文“干嘛？”

鹿停止行动，刘耀文思绪窜回，被程南歌那道审视的目光所影响，他心有不足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底气不足地干咳几时，弱弱询问。

程南歌“你看我干嘛？”

顶在课桌上手肘一步一步向旁边那张课桌逾越，程南歌身体斜度渐渐明显，小鹿眼轻眯起酝酿上探视。

刘耀文“谁看你了？有证据吗？”

绷不住程南歌那道炽热的视线，刘耀文清咳几声，视线投向他处，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一副心虚样子。

程南歌“我看到你看我了。”

少女不以为然挑挑眉，逾越手肘也渐渐回归自己位置，她继续拿起笔埋头在笔记本添上白板留下的笔记。

被这么一扰一节课下来，刘耀文不敢在继续看程南歌，像是在怕凝视过后心中无法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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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晚自习准时下课，程南歌照常收拾好书包出校门，不过今日门口停着车等她的人却换成他人。

依旧是那辆黑色保时捷，站在车门前却不是马嘉祺而是丁程鑫，她在原地愣了一愣，方慢慢走过。

程南歌“丁哥好。”

程南歌礼貌性地问好，目光不在意地掠过车后方窗户，仍未见那道身影，落空感像运动员对自己本该胜利的比赛却碍于裁判的误判而错失冠军在心底一点一点染开渲开。

丁程鑫笑眯眯地点头，对于程南歌看向后方车的目光也是有拿捏到，他也心知肚明，于是及时又解释。

丁程鑫“你小叔他今天公司有事情要耽搁，拖我来接你回家。”

有事吗？

程南歌想着。

已是春末的江城晚上早就洗走那份令人颤巍的冷易，留下专属春的暖和，身上外套拉链她手掌握着拉链头紧扣着肉。

程南歌“谢谢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