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2.

打架那件事过后，程南歌惊奇发现从前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偷摸打游戏的某刘性男子一时转性开始上课认真听讲起来，这令她十分震惊。

程南歌“转性了这是？”

弥漫低压气氛的早自习班上绝大部分都在陷入种睡眠不足的倦怠中，绕是平日刘耀文是一不做二不休就趴在桌上补觉的，而今日他主动从抽屉抽出课本认真地读起来。

程南歌仔细瞧了那本被压在少年胳膊的书，一看竟是必修一的英语。

刘耀文“一边去。”

刘耀文“哥这叫及时止损。”

和程南歌做同桌有些时日他还是能听得出她话里带得刺，他不太服气地回怼回去，甚几分脾气拿起那本压在胳膊下书在她眼前晃悠几秒，一脸认真严肃。

刘耀文“以后监督我千万别让我英语课睡觉。”

兴是过往不认真吊儿郎当印象大于这时内他的认真与严肃，程南歌一时莫名想笑，她唇角衔着笑意，手在未曾思虑间搭上少年的宽肩。

程南歌“你这不加及时止损，应该算从良。”

本就身处于青春期又加持在叛逆性格作用下，刘耀文斜视程南歌满脸的笑意，唇瓣蠕动闭合却不知如何进行回怼。他啪地一下关上书本，肩膀一耸，搭在肩膀上的手落空。

刘耀文“程南歌。”

刘耀文字正腔圆喊道，这是这么多天来他头次这么单独连名带姓喊她，平常他不爱喊她名字反而喜欢喊些怪亲昵暧昧称呼来阴阳怪气她。

被这么连名带姓一喊，本懒懒苟着身子的程南歌一下挺直了身板，她不咸不淡回了声，语气平平淡淡犹如片轻飘飘的云。

程南歌“嗯哼。”

程南歌双手衬着脸颊，视线毫不羞赧地对上刘耀文那双眸子，甚至几分大胆地微晃了晃脑袋，初晨阳光刚冒出头角，阳光庇佑下将她发色染成金色。

刘耀文瞧着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眼前的少女，少女正两眼圆溜溜直视她，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女孩对待男生的羞涩，反而胆子大得像对待同性人般。

他一时被哽住，也不好撒气，他默默把合上书打开继续读上。

真是邪门了，刘耀文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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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过去后有个时长的课间。

坐得离程南歌比较远的温听夏按照平常习惯一在下课后就麻溜跑过来，扒拉开她前面的凳子反坐着面对她。

温听夏“南歌，我感觉我好像要恋爱了。”

温听夏语气平平着，样子有点郁闷，和平常她那副活泼又生机的样子全然不同。

恋爱这种事情对于青春期少男少女们不算是特殊的存在，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许的存在。程南歌从前在南镇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和她同年龄的女生谈恋爱，但在听到温听夏说时，还是忍不住多虑起来。

程南歌“那对方是谁啊？”

程南歌撑着脑袋问。

温听夏“那我偷偷和你说，你不能和别人说。”

温听夏说完，刚想起身凑到温听夏耳边说时，却被在桌上的刘耀文打断，少年顶着凌乱风头发抬起头，杏眼眯起，几分困倦睡不醒。

刘耀文“我知道，不就是严浩翔嘛。”

兴是刚睡醒缘故少年嗓音有几分低哑与清醇，如同长年泡在酒水中梅子般捎带独特的质感。他强调微微上扬，懒懒的闲闲的。

只是这一下给温听夏搞呆滞住，她瞪着眼看刘耀文，连带着程南歌也一起。

被两个人目光锁定，刘耀文揉揉头发，不紧不慢解释道。

刘耀文“我和严浩翔好歹一个球队的，你这几天动不动放学往篮球场跑，还动不动在我俩身边。你不喜欢他，难不成喜欢我啊？”

刘耀文“不过我可不喜欢你啊。”

温听夏白了眼，情绪不是先前那般平平的。

温听夏“谁会喜欢你哦，自以为是。”

温听夏“南歌，你有喜欢的人吗？”

问题落在程南歌身上，随之而来是两道炽热目光正定定凝视着她，这下她不答也得答。

程南歌一时语塞，喜欢这种东西她还没不清楚，她不知道如何作答，表情也浮现几分焦急。

在一旁的刘耀文看出她表情的焦急，出口打圆场。

刘耀文“那你觉得谁比较帅？”

她思忖起来，在一刹那内那个寒冷冬天时男人的眉骨像是有魔法般自动刻画在她脑海，紧随是眉眼、鼻骨、薄唇一一镌刻出来。

她想起陈姨的话，说马嘉祺上学时也是学霸性那种，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甚至后面直接跳级考大学到大学又跳级毕业，总之就很一直就是别人家孩子那种。

少顷，几个字从她喉间蹦哒出，带上几分真诚。

程南歌“我小叔。”

答案得出，陈阖和刘耀文两人愣了愣，于陈阖而言是意料之外，她听程南歌曾说过她小叔年轻很好看但未见过，也没想到她会回答他。而于刘耀文则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他想过程南歌可能会回答马嘉祺，有种感觉在告诉他程南歌对马嘉祺有某种执着，但万万没想到她还真回答马嘉祺。

刘耀文“你还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