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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长恨

瓶邪之抚平一生

黎簇到雨村来的时候我们的农家乐刚刚打烊。临近淡季,我给几个帮忙的伙计都放了假,今天自己上手洗碗,还没洗完就感觉腰开始发麻,于是踱到院里去伸展伸展。就是这个时候有车开进了我们的停车场,我正在做一个双手伸直向后仰的动作,能看到车玻璃贴了膜,是辆越野丰田。

我不想等他们下车了才知道我们打烊了,就喊了一声:“你们来晚了,要吃饭住宿原路返回,高速路口还有个招待所。”

但车不仅没走,还稳稳地找了个车位停,从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个车屁股,看不到人。妈的,现在人还真不听话,上回也是来了一家子硬要待在这儿,最后我们合计了一下,收拾了两个客房赚了800,也算是回本了。这回我想加上晚饭至少也来个1000块吧。然后就见一个人从车上下来了,直呼我的大名,他说:“吴邪,你都到这个地步了?”

妈的,是黎簇。我当下没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只知道这次是敲不了竹竿了,唯一当冤大头的只能是我。我很失望地转过头去,闷油瓶正好出来了,看着后面下来的杨好和苏万,还有打头的不停发出“啧啧”的黎簇,也没有很意外。我倒是回了他一个“又是来骗吃骗喝的人”表情,他的面无表情脸凝固了一下,可能我做得实在很好笑。

黎簇一进来就对农家乐上下打量,一副要挑刺的样子,我全程懒得理,拢共没看他几眼。苏万和杨好跟我打了个招呼,一个叫“师兄”,一个叫的“小三爷”,这才比较合适。他们都把闷油瓶喊的“张爷”,听上去还是很威风,闷油瓶也就点点头表示了一下。闷油瓶已经把碗洗好了,我虽然觉得有点惭愧但还是很高兴不用去收拾了。胖子知道他们来了,也出来哼哈了一下,苏万先问,“我们这趟来还没吃上饭呢,胖爷,一会儿露两手?”

胖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先咳嗽了两声,“你们张爷才把碗收拾好,不开火了。”

杨好这时也接话说:“那我们吃什么啊?”

十分钟后,我们坐在大厅正中的桌上,一人一桶方便面,闷油瓶不吃,就抱着手臂靠墙,淡淡地看着我们。本来只让他们去柜台上选了点,但想到他们吃的时候我也会想吃,就和胖子也泡了两桶,火腿肠没多少了,我谦让地选择了不吃。

一边吃一边说了一点最近的事情,苏万多数时候还是帮着黑瞎子打点他的眼睛铺子,杨好也有自己的盘口,黎簇这小子没说什么,估计也没和他们待一起,但有了事情随时叫一声三人还是能集合。我的心里有点感慨,和我们三人倒是有点像了,不过我们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却不一定会再重演,但他们也都还年轻,谁知道之后会怎样呢?也许真的是那时候有了太多的大事,以至于我们三人就没被分开过。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没有在看我,而是望着外面的天色,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大概又是一个好天气。

这次他们来是要下那个死水龙王庙的,本来我想的是有一天三人再一起探探,但胖子示意我们把这个机会让给年轻人,就当打个前锋,闷油瓶也没有反对,事情就定下来了。刚好我们的房子落成也没多久,也算是让他们欣赏欣赏,虽然三个人六手空空地来,其中一个还摆着臭脸,但我作为前辈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黎簇进来了就不多话,反而是一直在看房子,我心里还是得意的,毕竟他也不是学建筑的,就算知道一些相关知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苏万嘴比较甜,就差夸赞他自己选的一桶老坛酸菜牛肉面了。胖子就比较喜欢苏万,觉得这小子很上道,我想过得了黑瞎子这种人的关,能过你那关还不容易?这么说来,这三人的成分也和我们有点像,杨好和闷油瓶一样是武力担当,苏万是真正的大学生,还勉强算个医疗兵。至于黎簇,我不知道他学会了我的什么,至少不要和我的担当一样尴尬就行了。

杨好看上去想和闷油瓶聊聊但又找不到切入点,我心中觉得有点好笑,这个问题我和胖子算高手了,但要真的聊天还是很难,很多时候我们已经学会直接猜他的心思。在我这里闷油瓶的话还是很少,更多的只有感觉,不知道在胖子那里会不会直接被翻译成东北话。能感觉到大家都对闷油瓶挺好奇的,毕竟道上关于他的故事都传得神乎其神,重点在于有一些还是真的,比如早年的让粽子下跪什么的。真该把闷油瓶圈起来当保护景点。

不过小孩就是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我打发他们自己去看看客房,再把东西收拾一下。他们也没有什么长住的打算,就算有我也不让,再待要收钱了。但胖子叫他们待到明天走,也展示一下他的厨艺。有胖子这种喜欢劳动,乐于让大家也享受劳动成果的朋友实在是一种荣幸,就是睡前找我来要了300块钱说明天得买点好猪肉时,我真的很想翻白眼。

当晚我们在院子里泡脚,他们三个没有脚盆,只能自己去洗漱。黎簇路过时本来还冷笑着想嘲讽我,我想你他妈连个脚都没得泡还嘲笑我?而且我的朋友都在这儿,有本事就来把我的脚盆掀了,看他们不抽你。黎簇走了,胖子才问我,你这小孩还这样啊?

我说什么叫我这小孩?又不是我儿子。我又叹了口气,“他只是改不掉了,虽然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但之前还挺恨我的。”

在盲冢的事情上我和黎簇最终达成了一致,虽然我没有把事情给他讲清楚,但让他自己去发现事情的真相比我亲自来告诉他好得多,何况我说的也不一定就全对了。就算我是对的,他也不会相信我。就像有一段时间我已经不相信任何人,面对真相,特别是我不愿意了解的真相更是如此。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只能说是相安无事。但黎簇嫌我缩在这里当农民,我倒也大大方方承认,小农经济,自给自足,我就乐意,你也管不着。

而且黎簇看我是跟其他的朋友对我的看法都不一样的,我也说不出来自己当时做的一切到底是毁了他还是救了他,或者两者皆有。但我在那个时期的样子,除了他,可能没有人能看得更清楚,连我自己都不一定能理解。虽然这话说出来他肯定不承认,但我在那时算是他心中一个模板,他看到的最近的成年人,但这个角色我应该扮演得很失败了。

唉。我心中叹息了一下,闷油瓶在我旁边倒是气定神闲,好像已经睡着了。我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看看天空,星星倒是很多,我和胖子说,明天天气一定很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胖子果然上市场去了,闷油瓶也提着鸡准备杀,他刚刚晨练完,杀鸡也是一个体力活,干脆没穿上衣,三个年轻人不知道的可能以为是在给他们什么暗示,算了,让他们自己猜去吧。我本来不想早起,但现在年纪到了,脚一泡就犯困,自然早睡早起,鸡一叫就起来了。出去先看了眼,好在今天也没有客人来,那我们招呼他们三个就行了。

杨好在我们院子里做准备活动,做了很多个俯卧撑,苏万也练了会儿,因为我们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很多招式都很熟悉,搞得我也想练练。但我前段时间做图修房子搞得有点日夜颠倒,不想上去丢人,就看着他们运动的运动,杀鸡的杀鸡,闷油瓶杀得手起刀落,实在值得赞赏。黎簇好像没出来,但我知道他应该不会在房子里睡觉,在下去之前是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的,如果是我,这时会在看资料。

我正在想要不也回房先找点事情做,胖子就开着小金杯回来了,拉了一点农货,看来这次去还顺道补充了一下农家乐的库存。他搬着肉菜下来,我也就帮着打下手,而闷油瓶刚好把没毛的鸡递给我们,处理得也很干净。一上午我们三个就在厨房里忙活了,他们来问过一次要不要帮忙,我说人多了厨房里只能挤得慌,就把他们打发走了。我们三个配合得也还不错,闷油瓶切菜,我偶尔顾下锅,帮忙加点调料什么的,统筹一下时间,胖子主要负责颠大勺,并且指挥我们干这干那,在胖子的领域里我和闷油瓶只能打下手,毕竟干什么都不能怠慢了厨子。

十一点多我们终于把菜一个个端出去了,胖子做菜一向很豪放,比闷油瓶老家还东北,恨不得拿盆装,也很有农家菜的风范。但这回想多做几个,尽量不要浪费,就稍微搞得精致了一点,把特色菜都做了一遍。主菜还是我们的石锅鸡,又拼了一条石锅鱼,然后做了闷油瓶喜欢的白切鸡,我喜欢的龙井虾仁,最后的大菜是梅花扣肉,蒸得非常好,几乎达到了农家乐的巅峰水平。凉菜基本上都是爽口的,还有一个晾杆白肉是胖子现学的,这回做了可以发到那些菜谱APP上去交差了。其他的就是炒空心菜炒生菜什么的,本来准备做个肝腰合炒但估计也吃不完了。藕汤里的藕是荆州来的,还往里炖了一点蹄髈,准备蘸着调料吃。

这顿完整端上来放了满满一桌子,我们都默默拍照***,我还顺便在朋友圈宣传了一下农家乐,一下子有很多人点赞,有来过的人评论说:“怎么之前没有这种待遇?”我也假装没看见。

动筷子之前我才想起没开酒,最后还是把存的五粮液开了两瓶,反正拿的价格便宜,说不定是掺了水的。

这次午饭非常丰盛,还有酒水,大家边吃边说都说开了,我们聊了一些这几年的事情,以及他们三个年轻人都干了些什么。黎簇还和小沧浪有点联系,但基本上已经自己出来单干了,不算是传统的生意,和我们过去家族形式的堂口有很大差别,但我想他做得还挺不错的。黑瞎子那边动向很少,据说已经出国办事了,苏万说好像是和什么大老板在一起,心里我就把这个大老板算成小花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苏万。其实杨好已经是小有名气,身手很好,做事也比较稳重,前两年在北京那一带还隐约听说过他的名字,现在看来酒也喝得挺多的。但今天要出发,我们就小杯小杯地来,也不敬酒,偶尔碰个杯就好。

今天比昨天晚上吃方便面热闹,毕竟菜到了酒到了,大家都熟也放得开。期间我们还起哄把苏万撵起来唱了个祝酒歌,黑瞎子有一年唱了这个,意外地唱得很好,显然苏万没有得到真传,但喜剧效果是有的。这瓶五粮液开了我就感觉好像不是假的,不想便宜了几个小辈,自己喝得有点多了。恰逢气氛很好,就掰扯了一点自己的事情。我说过自己的人生经历是很丰富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估计也就是在闷油瓶之下,他们这些活得越久的人懂的事越多,但又不爱讲,只能我来。

其实我本人是有点忌讳说起那十年的事情的,因为很多事我都没有告诉过闷油瓶,但是他了解事情一定有自己的渠道,我不知道这些故事他是否已经知晓却装着不知道或者单纯不想去了解。这桌上的三个人,包括胖子都是那段时间的亲历者,我不怕他们知道,我的故事里也少不了他们,所以还是零零散散地说了一些。我还有一个优点就在于故事讲得好,就算是编也比别人编得好,怎么讲也不怕人笑话。最终酒喝到第二瓶,我说了一个既没有胖子也没有这三个人的故事,那是在09年左右,计划真正开始前的故事。

我说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在发呆了,好像并不在意我讲什么,我也就松了一口气。那时候有个公交车司机报复社会,直接冲下大桥,把一车人全部淹死了,当即紧急召集了一大批相关人员去处理尸体,包括很多学生,所以这件事情就传得很迅速。当时是夏天,设备有限,很多都是船夫去捞的,据说打捞上来的状况都惨不忍睹。但这之中就有一件奇事,有一具尸体保存得非常好,还是一个医学生大晚上加班加点换班上去时发现的,后面也就出了很多别的征兆,由此才有人找上我。

说的时候胖子看上去很想打断我,因为担心毁了大家的食欲,但看到所有人都在我说“浮肿”或者其他更恶心的词时继续挑肉吃也就罢了,苏万甚至还专门捞了一个蹄花示意我是不是长这样。后面的事情就和这种夏日恶心故事无关了,说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这是我十年之间的一个片段,但是已经展现了现在的我和当时有很大的不同,在讲述的过程中我甚至不得不改变一点真实的说法,来符合现在的语言习惯。毋庸置疑的是,我确实已经变了一些。

看来人在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性格特征,总的来说是没有什么变化的,但是因为环境或者周边的人事都会有一些调整。待在雨村让我感觉到了很多别的东西,但并不是说之前的状态就是不好的,只是在那时我更需要那一个“吴邪”。

我快说完的时候,大家基本上也吃完了,中间穿插了很多胖子和我的笑话,还有一些打岔,但黎簇一直没说话,就像闷油瓶一样,杯子里总有那么一点酒,让人不好添也不好劝。

“大概就是这样了,走之前我在重庆吃了一次小面,以为自己可以就要了微辣,后面在火车站的厕所里待得差点误了时间。”

这时候黎簇说话了,他已经放了筷子,做了一个想摸烟的姿势,但在我们家就和在大兴安岭一样,禁烟禁火。闷油瓶好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接收到警告,他说:“你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是吗?”我说。

“嗯。”他点点头,“在沙漠的时候你说的。”

黎簇看着我,没办法点烟,只能又把筷子拿起来了。

“比当时讲得好多了。”

胖子接上说,那可不,毕竟天真又去读了个博士。这个梗是我们之间的,他说我是张学博士。我也不否认,张家人真的该付我钱让我去当顾问,荣誉的也行。苏万很纯真地问我读了什么博士,我一时高兴或者喝上头了就指指闷油瓶,说:“这是我的博导。”胖子顺势说了个笑话,我们都笑了,但我没敢看闷油瓶,怕他一会儿杀我灭口,不过他只是继续保持沉默。我想我确实变了,都敢拿闷油瓶开玩笑了。

最后倒酒,还剩一点,大家就都匀了一下,杨好坐在闷油瓶旁边,但不敢从自己的杯子里给他倒酒,胖子看见了,就把自己的杯子和闷油瓶的换了一下,以示他是不吃人的。最后我起了个头,端杯子大家一起碰了一下,可能是五粮液度数够准,喝得有点上头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肯定比苏万的祝酒歌表现得的好,蒙古语给他唱得像韩语。好的是这次没有哪个小兔崽子拆我的台,杯子碰在一起,我们都干了。

喝了酒我们都去睡觉,感觉全然是被自己臭醒的,脑子里还全是“衡水老白干,喝出男人味”的广告词,实在不知道这种广告有什么可信度。我醒了发现都四点多了,居然也没人叫我。爬出去一看,闷油瓶就坐在院子里面,在我模模糊糊的记忆中他好像还帮忙把我扔到床上去了,而且盖了被子。天啊,张家人连喝酒都是有特异功能的吗?但想起我曾经宴请过的一众醉倒在KTV的张家人,可能也只有他一个人才遗传了良好的基因。看到我来了他就把视线转向我,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我感觉似乎还能闻到酒味,但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也许是酒后我的脑子转得太慢以至于没说出话,但他不用听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他说黎簇他们在收拾东西了。

果然是年轻人,喝酒后都恢复得比我好。我又想做那些伸展运动,但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特别是脑袋。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黑瞎子,他已经半戒酒很多年,只有过年聚会还喝一点,因为据说会痛风。不知道闷油瓶会不会痛风,反正我好像到了会痛风的年纪了。

闷油瓶和我走到大厅里面,胖子在帮他们收拾东西,还拿了一些我们的老装备交给他们,都保养得不错,我想估计能派的上用场。看到我还有点迷糊,杨好站着没事干就给我倒了杯水,我也就摆摆手表示谢了。现在出发,大概一路紧赶慢赶还能在白天进入林子,比晚上下去方便得多,而且也能消化一下。我清醒点后,就感觉杨好有点奇怪,好像想说什么,我示意他有屁快放,他说:“张爷说送我们一程,我们没答应,应该没什么吧?”

哟,这么稀罕,我听了有点惊讶,想转头看看闷油瓶,又觉得有点太明显了。

我拍拍杨好的肩膀,说没事,只是放着刘德华演唱会的票不用而已。苏万听到了,问我哪里有刘德华的票,以及刘德华还在开演唱会吗?

我这回忍不住了,看了闷油瓶一眼,又转过来和他们说,刘德华永远是你大爷,票依然很难抢。

我叮嘱他们万事小心,但杨好和我保证没事,说他会控制风险的。我也就没说什么了,现在小孩都有自己的主见了,据说就是黎簇这小孩把闷油瓶拒绝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但闷油瓶看上去没有很像憔悴的中年父亲,所以应该处理得还好。

走的时候我们都到门口送他们,看他们开着车窗和我们挥挥手,黎簇是坐在副驾驶的那个,也和我和平地打了招呼,还是直呼我的大名,说再见了,吴邪。真是兔崽子,但我记起自从第一次见他,也过了快十年了。

果然中午还是有一点剩菜,闷油瓶的白切鸡保留得最完整,以至于他不得不和我们一起分享。好在他的神情并没有非常怏怏不乐。我们吃了饭就各自收拾收拾,把一群酒鬼的脏床单洗掉再晾好,胖子动手晾得很勤快,像那种老房子里会有的一样把被套床单用夹子夹住,放在院子里阴干。

而我在书房工作完,才发现黎簇给我留的留的礼物,一个烟头。我就站在那里模拟了一下他抽烟的状态,然后看到了他在看的东西。那卷卷轴的书籍上写了个大概的时间,我用小说的名字命名的,写得很戏剧化,就是沙海。闷油瓶也来了,敲了敲我的房门,示意我准备回村子了。

我知道他在等,他也知道我还有干点事情,就没催我。我把手里的烟头抬起来看了看,长城,这可不算好烟。我又把烟头放到嘴边上,象征性地抽了一下。做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陌生,但是涌上来的感觉却似曾相识,距离这些事情我已经又过了一个十年了。看着黎簇送的“礼物”,我笑了一下,很快把烟头丢到垃圾桶了。

走到门口时闷油瓶把环抱的手放了下来,准备和我一起走下去。我看着他,说:“现在的孩子真是……”

刚说出口就感觉很像那种抱怨青春期儿子的中年男人,现在我们俩都被年轻人抛弃了,几乎是一对更年期夫妻,絮叨完了还得加一个,是吧老张?

我摇摇头,把这种念头驱逐出去,由此不说了。闷油瓶也没有问我想说什么,但我还是在心里接了一句,是吧老张?

胖子看我们下来了,就道:“最后一个到的烧水!”然后向后山跑去。

我和闷油瓶没有相识一笑,但我们都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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