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

宋亚轩“你说，普罗旺斯会不会消失啊？”

贺源贺源这回又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笑了笑：“这说起来复杂啊，我觉得唯心来说，你觉得它没有消失，甚至可以不消失，都是可以的，不以现实的意志为转移，它是可以停止消失，不消失的，它可能就一直在那里呢？”

宋亚轩“啧，你好会说。”

贺源“亚轩，”贺源声音严肃，继而又变得无奈，“无论如何，我作为……你的朋友，只希望你开心。”

宋亚轩“怎么突然说这个？”

怪严肃的。

贺源“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就……去年，我们如常在医院楼下那家咖啡厅聊天，我记得那天天气很不好，你还和我抱怨说好讨厌阵雨，那天是你生日，可是我们都很忙，不能空出大段时间来庆祝，你点了一个提拉米苏，说这就是你的生日蛋糕。我坐在你对面，不远处我有看到一个人，他一直在看着你。”

贺源“你忙着插蜡烛找工具，我就装不经意看着那个人，起初我以为那是你的病人，他站在雨里面，可是看起来很受伤，也不像是那样奇怪的人，比如变态跟踪狂什么的，但他的视线一直在你身上，这很奇怪。”

贺源“你插好了蜡烛，要我给你点火，你怕火，当然是要我来点，点好了蜡烛你许愿，双手合十闭上眼，那个人就在这时候转身走了，带着一身的雨水走进更大的雨里。”

贺源贺源深吸一口气，宋亚轩在电话这头都能听出来：“不用我说你知道那是谁，说实话我都没有看过他照片，但在那时候一下就确定那就是他，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宋亚轩自贺源开始诉说时就有点屏住呼吸的感觉，到现在几乎是快窒息一般的心脏缺氧。

宋亚轩“他不说的事太多了，我又怎么知道呢？”

两个人结束了通话。

宋亚轩没等着吃午饭，去了办公室，没想到杨老师已经到了。

正好，宋亚轩打了个招呼走过去，杨老师也像是有话要说，看着他。

杨老师“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知无不言。”

宋亚轩看着面前的哨兵，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上午的动静肯定是能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他不如也直接一些。

宋亚轩“把我选进来，跟我和刘耀文从前就认识有关吗？”

杨老师“有，”杨老师点了头，“但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事实上，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军部这边只有我知道，而且，当年你的档案修改这事是我授权小刘做的。”

宋亚轩宋亚轩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么久之前的事，定了定神：“为什么还要选我？”

杨老师“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改你的报告？”

宋亚轩“这个让他自己来说。”

杨老师“好吧，那他不让进他的精神世界的原因我也就不多嘴了，他会和你说的，”杨老师微微一笑，“选你是我个人的主意，和小刘还有军部无关，也不单纯是因为你们两个的关系，你本来就在推荐名单上，你是能够胜任的。”

杨老师“而且我觉得……”杨老师顿了顿，“你是最能够胜任的。”

杨老师再对上宋亚轩不解的表情，杨老师叹了口气，抿着嘴：“你是唯一和他有关联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