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

想要去找杨老师的，结果临时出了个什么情况，杨老师暂时缺席，整组的工作都挪到下午，这上午就自由活动，就当是这一周工作后的休息，还发了手机，可以打电话，只是得在规定的区域打。

小梁拿了手机欢天喜地的样子，要给男朋友打，段医生看着小姑娘的背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年轻真好，自己还坐着，没有要打电话的意思，宋亚轩想了想，还是取了手机。

宋亚轩“段医生不打吗？”宋亚轩走之前问。

段医生这人干什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话也没多大起伏，可能是当军医见多了各色场面。塔里不让抽烟，他在办公室就天天叼着棒，也不像是棒棒糖的棍。

宋亚轩不觉得人能这样总是波澜不惊，水面下总会有沙石，不碍眼也不碍事，可是会存在在那里。

段医生“不了，”段医生还在看手里的纸质材料，“我家里没人。”

等到手机开机后恢复信号，宋亚轩最先收到了贺源之前发来的消息，贺源这周有三天发了消息给宋亚轩，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问他怎么样，最后一条是要宋亚轩拿到手机了要联系他。

宋亚轩笑了笑，先给妈妈打了电话，是可视的，大屏里的妈妈声音温柔，正在家里。

他没说详细的工作内容，就说是研讨会，每天就开会写报告。妈妈愁眉苦脸地说他看起来很累，其实到昨天为止宋亚轩的状态还可以，毕竟没有真的累到，精力没有什么大消耗，只是今天早上他那突然一上头之后感觉比过去一周还累。宽慰了妈妈几句就挂了电话，也算报个平安。

他没提到刘耀文，这也是需要保密的部分，接着他又打给贺源，正是午休时段，对面接得也快，只是估计在外边，不好视频。

贺源“亚轩？”

宋亚轩“嗯。”

贺源“是休息时间吗？可以打电话了。”

宋亚轩“对，”宋亚轩坐上了沙发，整个人靠上沙发背，“发了手机，所以给你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一开机看到你那么多消息。”

贺源贺源轻笑一声，又清了清嗓子：“怎么了？我听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宋亚轩“很明显吗？”

贺源“你自己觉得呢？”贺源轻轻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拿到手机，要好好利用，有话想说那就要说，项目还要多久结束？”

宋亚轩“不知道……可能还要一阵子吧，”想到这更烦躁，开再多的会看再多别人的报告都不如他自己进一次刘耀文的精神世界，不然他也不会迟疑，“我想回去了。”

贺源“回去？回家？”

宋亚轩“嗯，我想退出了。”

贺源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宋亚轩也放空，没过多久贺源问：“是不是项目里有……”

宋亚轩“是，”宋亚轩闭上双眼，“所以我想回去。”

项目的内容不能说，这是心照不宣的，贺源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宋亚轩也一样，只能重复这样的话，也是他心里求救讯号一般的话。

贺源“如果你想回来，那我会第一个去接你的。”

宋亚轩闭着眼，灯光隔着眼皮也能侵扰，就像“关灯也关不掉这烦扰”，宋亚轩下意识在心里唱了这句，又被自己矫情到。

宋亚轩“贺源，”宋亚轩睁开眼，“问你一个问题。”

贺源“嗯，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