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答

毕竟是来治疗的，宋亚轩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改变受重度内伤的哨兵的情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要对刘耀文实施的是抢救，病人看起来很配合，宋亚轩让他躺到床上去，这样比较方便。

如果不这么说那刘耀文肯定不愿意，一说是他治疗时的习惯，马上就躺了上去。宋亚轩顺手给刘耀文掖好被子后才反应过来，傻站着愣了几秒，还好刘耀文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再弄枕头，宋亚轩赶紧坐下。

刘耀文躺好，跟幼儿园里等着听老师讲故事的小朋友一样，还是那个表情，抿着嘴带着自然的微笑去看宋亚轩。真到了这一步，宋亚轩心里还有一点紧张，脑子停止了转动，简称当机，刘耀文眨眨眼睛，先开了口。

刘耀文“小白兔还好吗？”

宋亚轩顿时感觉到自己精神世界中的小白兔突然变得活跃，刚刚宋亚轩一直都在紧张，小白兔就蹲在草地上，缩作一团不敢喘气，这下跟解放了似的。宋亚轩把它按住不准出来，它点头答应了一声。

宋亚轩“它很好。”

那么按照正常的对话逻辑，宋亚轩也应该问：北极狼怎么样？可是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也很害怕真的从刘耀文嘴里听到答案。

宋亚轩“我们开始治疗，我先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不想回答的也不必勉强，涉及到机密的也不用回答。”

刘耀文应下，宋亚轩在进来之前思考再三，把常规的问题又做了一部分改进---当然都是关于治疗的。

医生宋亚轩吸了口气，拿起自己的记录板，将问题一个一个抛出。

宋亚轩“你觉得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刘耀文“状态的话......要怎么评判？”刘耀文反问。

宋亚轩“你随意，就按照你的感觉形容，”宋亚轩想了想，“好或者不好也可以，再多一点形容词也行。”

刘耀文刘耀文的视线移到纯白的被子上，缓了几秒，说：“我其实不太能去感受我现在的状态，我只能说......状态并不好，但是我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程度。”

宋亚轩“没有参照是吗？”

刘耀文“对，没有参照，”刘耀文说，“其实我现在的状态比前一阵子已经好很多了。”

刘耀文大概是觉得宋亚轩不信，刘耀文又补了一句“真的。”

骗谁呢，宋亚轩自己就是医生，但现在没必要和一位病人争论。宋亚轩医生决定继续例行问答。

宋亚轩“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刘耀文刘耀文这时候又迟疑了一下：“就头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就是腿，走路时会有点难受，但是骨头检查过了，没问题。”

宋亚轩“头疼的话是整个脑袋都疼吗？”

刘耀文“没有，就有一点疼。”

宋亚轩“腿呢？是只有走路的时候疼，还是一直都疼？”

刘耀文“还好，就偶尔疼。”

宋亚轩“刘耀文，”说一下叹了一口气，“我是医生，你能不能对我说实话，不要骗我。”

头疼到一定境界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腿更明显，刘耀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说些半真半假的话，宋亚轩等到刘耀文低着头的一个“嗯”才接着说。

后面的问答还算顺利，和之前在文件里看到的内容基本一致，再问几个问题这一环节就可以结束了，宋亚轩翻出开会时的资料，看着上边刘耀文服役期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