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

宋亚轩先跟着杨老师去了这边的办公室，他想倒杯温水，杨老师需要先离开，宋亚轩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那扇门前，不能犹豫太久，否则水会凉掉。

深呼吸几下后，宋亚轩刻意放轻力道，敲了两下门，担心刘耀文状态太差连这样明显的声音都听不到又抬高音量说。

宋亚轩可以进来吗？

说完想要去圆玻璃那里看里面的情况，他还是不太能感受到刘耀文在里面的情况，这人现在萎靡到这种程度竟然还有心思开屏障，结果门直接被打开了，他和刘耀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尴尬了五六秒后，还是刘耀文先开口，第一句是：

刘耀文我不知道你会来......来这个项目。

屏障也在这个时候被刘耀文收掉。

宋亚轩还什么都没说呢，估计这人数先看到了他这一身工作服还有左胸前的工作牌了，知道他不是意外闯入，而是在这里工作。

宋亚轩“我知道，”宋亚轩不怀疑这个，以他对刘耀文的了解，刘耀文最不希望在这个项目里看见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又怎么会刻意要求或者安排他进来，“我们进去说吧，坐着说。”

只是他们偏偏就这么巧合的遇到了吗？宋亚轩不信，但是姑且相信刘耀文。

刘耀文好

刘耀文后退一步，让宋亚轩进来，习惯性的自己关好门，宋亚轩已经走到沙发坐下，看着他。

这并不妥当，刘耀文现在走路勉强，宋亚轩看得出来，但又看不出问题在哪里，视线停滞了几秒才意识到刘耀文为什么突然又变得局促，宋亚轩偏过头，开始打量这个空间，不去看挪着步子走来而稍显狼狈的刘耀文。

确实如他在外面看到的一样大，不仅有基本的生活空间，还在旁边建造了一片很大的模拟草原，估计这一整个空间都是问了刘耀文特意建造的。

联盟想的很周到同时也想的太多，刘耀文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放得出伴随体，更何况他的伴随体那么特殊，对精神状态的要求很高，在这里放出来也不合适。

整个空间除了卫生间以外就只有四面墙，没有其他遮掩，卫生间也仅是占了一个小角落，摄像头到处都是，刘耀文在卫生间以外的地方不管做什么，都会被看的一清二楚。

宋亚轩“先喝点水吧。”宋亚轩把杯子推到刚坐下的刘耀文面前。

刘耀文“好，”刘耀文抓住塑料杯，“谢谢。”

没有尖锐的东西，也没有易碎的物品，这里的一切都显示着特殊情况的特殊对待。宋亚轩收回了视线，计算着几秒过后再抬头去看刘耀文比较合适。

他还是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比较混乱的阶段，在开会时看到刘耀文的资料时受到的冲击还有一丝残留，说是残留其实也不太准确，那份惊讶到现在丝毫都没有减少，特别是在此刻，被联盟成立专项小组来救治的哨兵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是他曾经紧紧抱住过的人。

喝了水的刘耀文没把杯子放回桌上，而是在尝试着把自己刚刚捏的太紧而变形了的地方复原。

宋亚轩的心情没法像之前刘耀文来找他时，在办公室楼下时那样平静，面对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刘耀文，他的内心跟刘耀文从前常带他去的那片苔原一样，空旷，干裂，他感觉自己正在被烈日灼烧。

他只能这样看着低着头摆弄水杯的刘耀文，知道刘耀文慢慢的抬起头。

刘耀文“和我说说话吧，轩儿。”

刘耀文的眼睛好亮，宋亚轩突然有点想念十年前的某些时刻。

宋亚轩“我们来聊聊吧。”他看着刘耀文嘴角凹出的弧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