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愿为人曲

——妖界 青楼

有舞女扬，有佳人吟，月朦胧，花满楼。

墨怜“看不出，我们如玉雅正的白玦，怎也来得青楼作乐？”

白玦“怎么，来青楼的人就偏都是花花君子了？格局，把格局打开。”

白玦“小二，一壶酒，几盘小菜。”

小二“好嘞～”

墨怜“诶，小二。”

墨怜拍案而起，叫住了小二。

墨怜“要你们这，最烈的酒。”

白玦“墨怜，你做什么。”

白玦扯了扯墨怜的衣袖，不解其意。

墨怜凑近白玦，用手轻弹了他的下颚，微微抬起。

墨怜“既来了，就得尽兴而归。”

墨怜将手挪开，双臂作交叉状。

墨怜“怎么，你这清高公子，玩不起了？”

白玦“我看你啊，是不饮自醉，比酒量是吧。行，本尊便愿赌服输，今日陪你玩，小二，把你们这最烈的酒呈来。”

小二“您等好咯，客官。”

——台上琵琶声，声声入耳。

无限事，许多情。四弦丝竹苦丁宁。饶君拨尽相思调，待听梧桐叶落声。

白玦“如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这琵琶弹得甚合本尊心意。”

墨怜听罢，冷笑一声，方站起，缓缓向楼台走去，袖手一挥，一把镶嵌着银边的琵琶也决然出现在眼前。

墨怜（奏琵琶版）“格局，把格局打开。”

墨怜似调侃白玦般的语气，倒叫白玦摸不着头脑，这难不成，墨怜还能弹得琵琶？

墨怜（奏琵琶版）端然下坐，低眉信手，轻拢慢捻，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肤莹玉，鬓梳蝉，绮窗前。素娥今夜，故随人，似斗婵娟。

墨怜（奏琵琶版）将雅调，寄幽情。

一曲末了，墨怜抱着琵琶，缓缓下台，走向白玦。

墨怜（奏琵琶版）“这下，格局可打开了？”

白玦“幸得点拨，是本尊误了，有眼不识泰山。一弦清一心，墨怜姑娘弹得一手好音...”

墨怜（奏琵琶版）“行行行，差不多得了，弹得如何倒不在乎。”

墨怜一把拿了小二手上的壶，便给白玦酌了酒。

墨怜（奏琵琶版）“琵琶只为愿人曲，你可要珍惜了听。”

白玦好似听出了话里有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欲拿起酒慢饮一杯。

墨怜（奏琵琶版）“把你急的。”

墨怜来了兴致，见白玦举杯就饮，便指点。

墨怜（奏琵琶版）“一看便是不守酒德之人。”

墨怜（奏琵琶版）“饮酒之道，四步而行，分别为拜、祭、啐、嚼。先作出拜的动作表示敬意，接着把酒倒出一盏在地上，祭谢大地生养之德，后略尝滴酒，终仰杯而尽。”

白玦“竟没想墨怜姑娘还懂这个。”

白玦头一回听说酒德之辞，倒觉有趣，便照着墨怜说的做了。

元启“小二。”

远处传来一声叫唤，乍一看竟是元启带着锦茹来了青楼。

锦茹“备桌好菜。”

小二“好嘞，客官，里边请吧。”

元启点头示意，便与锦茹进了包间，只是有一瞬，似是瞟见了自己的父神和一陌生女子同坐一桌，奈何心急，也没彻底看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