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姐,方才在里面可伤着了?”
墨怜“哪会。”
墨怜拎了拎墨晓的衣颈,拍了拍上面的微尘。
墨怜“接待了位稀客而已。”
墨晓“姐...”
墨晓好似有什么心事,欲言又止。
墨晓“今日,是你...”
墨怜“哦,是了 !”
墨怜“原是白玦约好我比试的,不提还真难记起,可亏晓儿惦...”
墨晓“九月廿九,今日,乃姐姐的生辰,许是又忘了?”
从小到大,墨怜几乎没有生辰贺礼,没有生辰祈愿,就连陪她度过生辰的,都只有墨晓一人,这才肯硬着气打断了她。
日月星辰存一体,有种距离,心知肚明,可近。
滴血之亲埋长根,有种感情,跨越爱意,可封。
墨怜“我说呢,原是这日子啊,此路漫长,生辰倒是可有可无的,不过难为我们晓儿费心了。这样,等我回来,咱们去北海过。”
此言完罢,墨怜便提剑整装赴约而去。
墨晓“早点回...”
墨晓一边嘱咛着,一边将准备送于墨怜的生辰贺礼偷偷背置身后。
墨晓“罢了,回来再给也不迟,总不能和那白玦过个通宵吧...”
——
楼台间,一袭长袍,一人伫立,望风,望叶,望人迎。
许是听到了墨怜的脚步,白玦缓缓转过身。
苍天赐下鸳鸯锦,香肩半露披晚霞,且与自然为一体,她执剑于手,向白玦走来。
白玦“你来了,墨怜姑娘。”
白玦“不妨先喝盏茶?”
墨怜“别整这没用的。”
言罢,墨怜拔出剑鞘,锋快无影,脚尖一点而跃起,自上而下,迫进白玦。
白玦不紧亦不慢,提剑不施,直面剑头,他双指夹止,叫那墨怜不得再近,两人平分秋色,静于风中。
白玦“墨怜姑娘,若你得胜,今日便我来做东,共饮一杯。如你偏要执走到底,本尊也不介意享它满汉全席。”
墨怜一冲,破了白玦的力道,剑风凌厉,直直向白玦而去,眼看就要伤了眼,转念偏了一寸,削下了白玦一缕青丝。
白玦已然察觉墨怜的心思,趁其不备,势如破竹,一把握住剑头,叫墨怜失了平衡。
白玦上前抵住了她的腰。
白玦“让着本尊,成何体统?”
墨怜一笑,借着腰部的力量空向后翻,挣脱了白玦,疾如旋踵,消失在他面前。
就算白玦眼观六路,此刻也着实找不到墨怜的剑影,正要转身,被出现的墨怜一个锁喉,叫剑死死地靠在了白玦的脖上,如两人初见那般。
墨怜“去哪喝酒?”
墨怜稍显得意,眉间一挑,等着白玦应答。
白玦“去了便知,自不会亏待你。”
白玦虽败,却不显怒色,慢慢地将墨怜的剑锋移开。
白玦“只不过本尊这万万年来,除了天启,炙阳,玄一和上古,少有人交手于我,本尊只一二之间便能斩胜。如今却和墨怜姑娘不分伯仲,倒也是新奇了。”
墨怜“他竟认识玄一...”
墨怜一下杵在那,好像是与这玄一有故事。
白玦“墨怜姑娘...在想什么呢?”
墨怜“没什么没什么。”
墨怜很快回过神来。
墨怜“还有,谁和你不分伯仲,看这态式,倒像是我一念之间就可以要了你半条命,试试看?”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谈笑间,两人便失了踪迹,向青楼酒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