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

毫无疑问，雷托二世之死是对穆阿迪布和提莫希亚的一次巨大的打击。

——摘自佚名《国家之母》

哈莱克按下了起爆器，巨大的轰鸣声夹杂着狂风呼啸声探入保罗的耳朵。他感到耳膜处传来疼痛。

“屏蔽场城墙被炸开了一道大口子，穆阿迪布。沙暴开始正面袭击他们，我们的炮手已经开火。”望远镜旁的那个人此时带着望远镜出现在几人面前，大声汇报着他最后看到的情况。

“沙暴！”漫天黄沙飞来，“我们必须躲到掩体下面去，穆阿迪布！”一个敢死队员喊到。

最终的战斗开始了。保罗抓住通讯兵：“别管这些设备了！隧道里还有一大堆呢。”

一些敢死队员簇拥在他身边，他们一齐挤进了隧道口。保罗感到隧道内比外边要安静许多，他跟着其他人转过一个拐角，走进了一间窄小的岩室。

“封闭这个隧道！”保罗命令道。他问周围的敢死队员：“通往盆地下的通道仍然畅通吗？”

一名敢死队员跑去探查情况。“爆炸造成了小规模的塌方，但工兵说道路仍然是畅通的。他们正在用激光光束清理现场。”那名队员说。

“叫他们用手！”保罗大声说道，“谁能确认那下面没有激活的屏蔽场？”

“他们很小心，穆阿迪布。”敢死队员说，然后转身跑去找寻工兵。

一个通讯兵扛着设备从保罗身边经过。

保罗忽然有些气愤。“我告诉过这些人，别管这些设备了！”他说。

“弗雷曼人不喜欢遗弃东西，穆阿迪布。”另一名敢死队员说。

保罗盯着那些人，慢慢浇灭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平静的说道：“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人比设备更重要。如果胜利了，我们很快就会有更多设备。败了的话，我们以后根本不再需要任何设备了。”

“我听他们说，下去的路通了。”哈莱克走上前来说，“我们这儿离地表很近，大人，别让哈克南人逮着机会报复我们。”

保罗看了他一眼。“他们没空报复我们，他们现在刚刚发现他们已经没了屏蔽场的保护，而且也没办法起飞离开厄拉科斯了。”他说。

哈莱克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新的指挥所已经准备好了，大人。”

“指挥所暂时还用不着我去。”保罗摆了摆手，“这场仗会继续按计划进行，有没有我都一样。我们必须等……”

通讯兵忽然打断了他。“我收到一条消息，穆阿迪布。他在便笺簿上写写停停，保罗走过去，读出纸上的文字：“偷袭……泰布穴地……俘获……厄莉娅……”

“这些信息很乱，”哈莱克说到，“静电干扰的缘故，你并不知道……”

“他们又组织了一场偷袭，这次带走了厄莉娅，作为他们的人质。”保罗说。“想想吧，他们第一次袭击带来了什么……我儿子在袭击中丧命，哈拉暂时不知所踪。现在，他们又要掳走厄莉娅，作为谈判的筹码，或者说，人质。”

保罗的脸上短暂的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像是带着悲伤的微笑。他想：这个宇宙对残酷的本质压根儿就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