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瑞生物研究院坐落在远郊的工业区，灰白色的建筑群像座巨大的坟墓。路闻出示证件时，保安队长上下打量着他们臂章上的“动物保护”字样，嘴角扯出个冷笑：“警察同志，我们这里是正规科研机构，闲人免进。”
路闻我们是来调查实验动物待遇的。
路闻亮出局长特批的搜查令
路闻需要查看B栋3层的实验室记录。
保安队长脸色变了变，拨通内线
保安周总，有警察要查B栋……
万能龙套让他们进来。
电话那头传来个低沉的男声
万能龙套我跟他们谈谈。
十分钟后，路闻见到了恒瑞的总负责人周明哲。他穿着定制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两潭死水。
万能龙套（周明哲）两位警官，我是周明哲。
他伸出手，却被路闻无视
万能龙套（周明哲）关于实验犬的事，我可以解释。
简洛解释什么？
简洛突然开口
简洛解释为什么用流浪狗冒充‘特殊培育犬’？解释为什么无麻醉手术？
周明哲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瞥了眼简洛怀里的B超机，突然大笑起来
万能龙套（周明哲）你们以为拿到证据了？可惜啊……
他按下桌上的按钮，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
万能龙套（周明哲）这里的监控，早就坏了。
黑暗中，路闻听见简洛的B超机发出“滴滴”的警报声——是麻醉气体探测器响了。他猛地将简洛扑倒在地，同时拔枪对准天花板
路闻警察！放下武器！
“砰！”
子弹打碎了日光灯管。借着玻璃碎片的反光，路闻看见周明哲举着针管朝简洛跑去，针管里是透明的液体。
陈晨小心！
陈晨和方流羽从门外冲进来，陈晨一个擒拿将周明哲按在地上，方流羽抢过针管扔进垃圾桶。简洛喘着粗气，指着墙角的通风口
方流羽队长，那里有动静！
路闻爬过去，掀开通风口的盖板——里面蜷缩着一只瘦骨嶙峋的棕狗，后腿有缝合的伤口，正虚弱地摇着尾巴。
简洛还有活的！
简洛立刻拿出急救包
简洛需要立刻止血……
周明哲被押上警车时，还在嘶吼
万能龙套（周明哲）你们不懂科研！这些狗本来就是要死的！
路闻望着他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匿名举报者的话
万能龙套他们用‘科学’当借口，掩盖自己的残忍。
深夜的林溪市动物保护警局，灯火通明。
高明月法医的解剖台上，躺着三只实验犬的尸体。它们的腹部都有缝合的伤口，内脏暴露在外，没有麻醉药物的残留。
高明月痛苦指数超过9.5级。
高明月摘下手套，声音发颤
高明月正常犬类能承受的最大痛苦指数是6级，超过8级会导致永久性精神创伤。这三只狗……在手术过程中就死了。
路闻翻看着方流羽恢复的监控视频——画面里，十只实验犬被铁链锁在手术台上，没有麻醉，没有止血钳，只有冰冷的手术刀和无影灯。它们的哀嚎被仪器的噪音掩盖，直到最后没了声息。
路闻匿名举报者说的‘视频’，找到了吗？
他问。
方流羽摇头
方流羽恒瑞的内网有军用级防火墙，我只能恢复部分监控。但……
他调出另一段视频
方流羽这是研究院员工休息室的聊天记录，有人用暗语讨论‘无麻醉手术的效果’。
视频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
万能龙套这批狗不行，下次换更凶的。
另一个女人回复
万能龙套周总说，只要数据漂亮，伦理审查无所谓。
路闻的拳头砸在桌上
路闻通知检察院，申请逮捕令。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窗外，乌历20年的第一场暴雨倾泻而下，冲刷着城市的霓虹。而在远郊的恒瑞研究院，更多的实验犬正在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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