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关键证人

李太医道：“仪嫔小主和玫嫔小主一样，每日鱼虾不断，可是仪嫔小主显示身体不适而问医的次数并没有玫嫔小主多。而且仪嫔小主问医频繁的时候都只集中在诊出怀孕到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四个月之后仪嫔小主的身孕一直处于微妙的状态下，不适仍有，大碍却无。是这样吗，仪嫔小主？”

仪嫔含泪点点头，按着腹部道：“是，以前闹不适时，许太医就安慰说过怀孕一开始身体不适正常，等月份大了胎气安稳，身子就不闹了。而等到我怀胎四月真的没什么不适后，许太医却频频问我真的没什么不适么？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当时还觉得许太医人好，没想到他早被人收买了。”

皇后富察琅嬅怜悯的看着仪嫔，温声细语道：“仪嫔，你还在小月，莫哭坏了身子。今日本宫定会给你和冤死的龙胎一个交代的。李太医，你继续。”

李太医拱手道：“皇上、皇后娘娘，臣推测，仪嫔小主体内的朱砂应该只是朱砂蜡烛化入体，而不是日积月累的服用朱砂喂养的鱼虾。那么仪嫔小主当日流产，便是另有诱因。”

皇后富察琅嬅微微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雨然顺着她的目光，远远看到了应该不轮值的素练带人押着几个血淋淋的太监，旁边还跟着个穿白底暗花缎衬衣浅青绿宫锦坎肩的体面宫女一起过来。

那个宫女是阿箬。

雨然眼神好，不会认错给她添过堵的人，加上阿箬是如懿的宠婢，平常穿的比皇上养在养心殿后头的侍寝宫女都花枝招展。

也就如懿心大，放心让一个容貌不错、青春正好的宫女在后宫到处乱晃。

这下好戏要开场咯！

皇后富察琅嬅远远见到素练回来了，好整以暇地正一正发髻上的点翠鎏金镶红玛瑙步摇，曼声道：“皇上，臣妾方才已经让素练押了人证过来，您不如让许太医他们进来当场指证？”

皇上道：“允了。”

皇后富察琅嬅拍了拍手，素练带了人匆匆进来，福了一福道：“皇后娘娘，奴婢把人从慎刑司领来了。而且还有额外的收获呢！”

皇后富察琅嬅作势问道：“什么收获？”

素练道：“奴婢带着这群罪人过来，半路见娴妃娘娘的宫女阿箬鬼鬼祟祟在角落焚烧药渣。奴婢上前询问，阿箬还左右阻挠，不许奴婢翻查。然后许太医闻着药味，不可置信的闻出那是堕胎的好药呢。所以奴婢带了阿箬来，让娴妃娘娘问问，为什么您的翊坤宫会出现堕胎药？”

如懿心头大惊，眼见皇上用怀疑的眼神迫视着自己，起身跪下道：“皇上，臣妾不知情啊。这、这臣妾身子康健，素日所喝不过是坐胎药，有太医院记录为证。而仪嫔的药是太医院的人按方抓好了送到翊坤宫，由仪嫔的宫女守着，煎好了送到仪嫔房中。臣妾实在不知阿箬何时何地从哪儿拿到堕胎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