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春夏秋冬四季轮番着过,可时间仍是走得快,一晃又是八年,某幻跟着镇东的钟老大夫学医已有六年,而花少北早已加冠,但身子仍是不大好,靠中药养着。
今年夏秋交接快,似乎忘了七月流火这个环节,前一天还烈日当空,后一天瑟瑟秋风就不住地往衣裳里钻。
某幻不止一次告诫花少北加衣裳,可花少北还是染了风寒。
花少北体弱,风寒来得慢,病起来格外凶,花少北躺在床上,额头一直往外冒汗,里衣都湿了大半,某幻给花少北擦了身子,又给他换了身衣裳,转身对温嬷说:
“阿嬷,我去镇东抓点药,麻烦阿嬷看着北子哥,他等会醒了就给他喂点水。”
温嬷对着药罐扇了扇扇子,抬头看某幻,随即点点头。
“阿嬷别累着,那个药放那边煎就行,我回来给你煎点治腿疼的药。”
温嬷一路送某幻到门口,温嬷已年近古稀,头发花白,走起路来有些颤,在门口,温嬷轻轻地抱了一下某幻。
“幻幻,路上注意安全。”
某幻伸手替温嬷拢了下鬓角那被风吹散的发丝,又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花少北。
“好,再说了阿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阿嬷赶快进去吧,少吹风,不然腿又要疼了,等我回来。”
某幻转身往镇东走去,温嬷一直目送他到巷口才转身回屋子。
温嬷坐到花少北床边,用手揉着微微发疼的膝盖,把花少北头上的布条换了水,又重新放到花少北额头上。
某幻回家时正巧温嬷把菜端上桌,他把抓好的中药放在一旁,温嬷招呼着他吃午饭。
“阿嬷,待会煎药记得要煎自己那份,别不在乎自己,你不舒服,我和北子哥都会不好受的。”
“哎哎知道啦,你怎么比我这个老婆子还操心,快先把饭吃了。”
温嬷说罢,拿过某幻放在一旁的中药,走到药罐前,准备煎药。某幻端起碗迅速地扒了两口。
温嬷忙活完,拿起一旁的一碗中药准备给花少北送去,被某幻拦下了。
“诶,阿嬷我来,你去吃饭。”
某幻接过碗,进了花少北房间,坐到床边,一点一点用勺子给花少北喂着药,花少北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间喝完药,又睡了过去。
某幻端着碗走出花少北的房间,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温嬷招呼某幻到书房,与他攀谈。
“幻幻,北北从来没跟你说过他以往的事吧。”
“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