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幻觉得它应该是这么念的,把小椅子挪过来,站在上面,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它取下来。
书有些泛黄,许是有些年头了,某幻匆匆翻了几页,从里面掉出来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
某幻看了看,看不懂,便去找花少北了。
“北子哥,这是什么书啊?”某幻说着,把书和纸一起递给花少北。
花少北看了眼蓝布封,坐到书桌前,某幻跟在花少北后头。
“医理,这是我母亲的书。”
这本书原本是被放在书桌的抽屉里的,花少北搬来后才将它放到了书架上,偶然间翻过,里面多是讲药材的。
那张叠起来的纸,花少北心里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了。
“北子哥的娘亲是大夫吗?”
“应该是吧,我没见过她,但阿嬷说她是京城有名的大夫。”
某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起身来拍了拍花少北的头。
花少北哑笑,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谢谢,打开了那张叠起来的纸。
娟秀的字迹工整地躺在纸上,纸张泛黄,折叠的痕迹很明显,有些地方有着明显的破损,花少北把上面的字念给某幻听:
“春柳新芽二钱,晚夏败莲半盏,暮秋残叶三片,隔年雪化水一两,小火慢熬,一解西楼,二解三秋,三解世间哀愁。”
“这是个药方,某幻听得懂吗?”
某幻摇摇头“不太懂,但这个药方一定非常厉害吧,它能治三种病呢!”
花少北笑的有些苦涩,把书递给了某幻,没再说话。
不过理想乡,没法治的,雪怎能隔年,世间哀愁无可解。
“北北,来喝药了。”
温嬷的声音随着一阵微微泛着苦的中药味一齐飘进了书房。花少北应了声便出了书房。
“北北,我把你之前的衣服找出来了,打算给某幻穿,还是有些大,我给它改改。你快点喝药,我去歇会,最近总腰疼,某幻今晚就先跟你睡。”
“怎么又腰疼,让你最近歇着又不听,赶紧去歇着,等会我去跟某幻说。”
某幻听着外头的声音,中药味入鼻,背着窗,夕阳给某幻渡上了层金边,某幻默默的将怀里的书抱的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