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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抛弃与拾起

不是微光(双城之战Marcus同人)

时隔数月,失踪人口档案板上贴着艾德里安的黑白照片,从未有人将它揭下。

月落日升超常,人事非比寻常。

天还未亮,马库斯搂着你躺在被窝里半睡半醒,猝然响起的无线电报让没睡醒觉的你厌世两小时,马库斯倒是不以为奇。

难得气氛紧张的警局,你穿好曾在下城巡逻用的旧武装护甲,在紧急集合时无视马库斯警长以关你禁闭为“威胁”的无效警告,执意加入临时成立的紧急调查小队。

“再怎么说我也是吃公粮的,该干活还得干。”你抱着一斤重的防毒面具,左躲右闪还是被马库斯用身体挡住去路。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你一个月能正经上几小时班?”马库斯干脆你堵在墙角,他紧绷着脸,伸手去抢你的防毒面具,“就算你想去也别去调查第一现场。”

“我知道炸是希尔科的东西,我要干什么事你应该清楚,这对我们都好。”你死死拽着面具,和马库斯互相拉扯好像两个抢玩具的警犬,“你要是不给我面具我干脆就不带了。”

“……你还耍起脾气了?”马库斯突然松手,一只手拖住你差点因为惯性撞在墙上的后脑勺,“面具好好戴着,危险的活儿别去掺和……别想着去销毁证据,有情况跟我说就行,蓄意破坏现场判起刑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逮不到我。再说了我也不是傻,能撞枪口上?”你轻捶几下他的胸口,好像铁哥们之间的打招呼方式,阴阳怪气道:“别把我当小孩了,我最亲爱的警长。”

“我当然相信你,就是怕出意外。还有……别这么叫我。”马库斯感觉别扭极了,皱了皱鼻子。

“我肯定不会出意外,”你接着说说:“那我叫你什么?”

“……”

“我最亲爱的马库斯?”你扬着一边眉毛,戏谑的叫着平时不会说出的肉麻话。

他的脸好像快熟了,连忙让开去路,手背在身后立正站好,一紧张话便多

“得了得了你快走吧,到时候我叫你出来。”

“行,一会见。”你套上面罩,向外走去,集合的喇叭响了不止一遍。

“还有。”他最后叫住你。

“还有什么?”你回头再看他一眼。

“注意安全。”他说。

你只是摆摆手,面罩已经扣好,表达深情的声音无法完整传入他的耳朵。

皮尔特沃夫码头,祖安隔岸观火。

昨夜轰动全城的盛大烟火表演,以半个码头和数十具尸体为代价,仿佛全皮城应该为此花火付钱感谢;十年难遇的恶性案件,一向身居幕后的权贵家族也破例亲临贫民百姓的地界,只为“安抚人心”——还冒着黑烟的废墟里,希尔科万般重视的微光药剂被毁得只剩玻璃试管的残骸。

向后看,高耸入云的海克斯飞门即将完工,马库斯警长在外场对着新闻记者的长枪短炮流利地背诵着助手紧急赶制的官方发言稿。

“皮尔特沃夫警局对此次码头爆炸案正在全力调查……我们对此次行动中失去生命的祖安劳工感到无比惋惜……”

他这次演讲发挥不错,像个成熟的警长。至少面对几十个摄像头不会如刚上任时一样紧张得小动作不断。

回头看,法医部的白衣们忙着收尸,你所隶属的侦查部门正全力抢救任何可借题发挥的证据碎片。

被禁锢魔法的染魔人不为破案而寻找线索,只为破坏一切指向马库斯与希尔科交易的不利证据。

烧化的玻璃和蒸发完全的微光药剂什么也说明不了,只有你刚刚趁人不备抛下大海的唯一完整幸存的微光药剂是破案关键。

带着防毒面罩,分不清身份的老同事问你:“为什么不用魔法探测?”

你晃了晃手上的只有希尔科能打开的禁魔石手铐,大言不惭的误导:“一个单纯燃气爆炸犯不着用我探查,这船里不过基础的化工材料?”

你都佩服自己的撒谎水平,脸不红心不跳,对工龄二十年的老练侦查员坚定地胡说八道,甚至让他们自己皱眉怀疑自己的侦查水平。

等待许久,马库斯终于得以脱身,他身边的警卫员驱赶着不识抬举的勇闯警戒线的时报记者。

趁前辈们聚作一团开场排除染魔人在外的临时会议,你溜出岗位,来到与马库斯约好的海岸礁石无人处。

你后脑勺勒得你脱发的防毒面罩松紧带被马库斯帮忙一根根解开,碎发夹着汗水,你贪婪地吞几口新鲜氧气。

“我也他们听说了……所以这事儿真是祖安人干的?”你问。

“是祖安来的帮派团伙,昨晚不止一个目击证人。”马库斯一手帮你拎着面罩,一手递给你几张被他卷成纸筒的刚赶制出来的侧写素描。

硬质素描纸上的石墨画,潦草赶工得像写意。你对着晨光仔细辨认着——金属半面装饰面具,面部纹身,夹克,裸露上身,半吊子的莫西干头发……是祖安的风格,整齐划一,张扬不加掩饰,满满的挑衅,即是对执法官又是对希尔科。

炸的是希尔科的货,

罪犯是的是祖安人,

但收拾烂摊子的是你和马库斯。

你放下画稿,看一眼无边无际的大海,叹口烦恼生活破事真多的气:

“下城那位怎么说?”

马库斯从口袋里抖出四五只烟,他本不抽烟,所有的烟都是不得不接的名门望族人物的“给面子”。良久,马库斯也叹了口抱怨破事儿没完没了的气: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查下去这事对他和我都没好处。”

“只是他和你?我呢?现在遭雷劈也是咱俩一起被劈。”你看着马库斯,他正碾碎烟叶,全部倒入大海。

“我不会让你受牵连的,我有自己的办法。”他说。

你与他现在回头错转头都是错。

你想不到他有什么让你不受牵连的办法。

倒不如把前期的问题解决了,再让生活回归平静——就像你和仇人希尔科联手处理艾德里安一样。

你看看马库斯手里仅剩的几根烟,想起曾有人告诉你抽烟能缓解压力,便索性对马库斯伸手:

“给我一根,我想试试。”

“给。”马库斯递给你最后一只完好的金粉色香烟。

没等到你碰到它,马库斯猛地抬手,再用两根指头把烟折成两半,投进海里。他一脸嫌弃地训你:“真敢接啊?你跟谁学的?还想抽烟?我允许了吗?”

你停在半空中没接到烟的手恼羞成怒,干脆拍马库斯胳膊一巴掌。

“你允许我对着人脑袋开枪,但不允许我抽烟?……唉不是,什么时候我要你允许了。”

“开枪打的是别人脑袋,抽烟折的是你的寿。”他说,“我没允许你袭警你不也袭警吗?”

“袭警?警指你啊?”你看着他的眼睛,又轻锤他的胳膊一下。

“是指我。”他憋笑看着你,你的拳头对他来说比按摩还轻。

“那你可以现在把我抓起来,我刚刚还蓄意损毁证据——把下城那位的紫药水扔海里了。”

“……我知道了。”马库斯刚才还开玩笑的笑意缓缓消散,一提起你和他同流合污的事实他便这样,大概是生来正义感昂扬,还没接受现实。

你拿回若有所思的马库斯手中刑具一样的防毒面罩,等待他哪天能彻底顿悟,真正接受惨淡的叛徒双面人生。返工之前再呼吸几口清新海风:

“那上面议会那边你准备怎么解释?”

“……只能先说是祖安有个别恐怖分子,再去祖安要人平息事端。”说罢,马库斯自然的帮你系好面罩的松紧,打两个丑陋的蝴蝶结。

“辛苦你了。”你透过面罩,含含糊糊地说。情感是真的,言简意赅也是真的。

“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马库斯些许欣慰,拍拍你的后背,让你赶在那帮老油条发现你旷工前回去。

世纪惨案后的宁静,货船照样工作,海水依旧流动,雪白的海鸥想品尝尸体的碎肉。焦黑的尸体呈斗拳状态,摆作长长一列,像极了奇货展览。

你站在远处望着马库斯,马库斯也时不时回头看看你,在舆论监视的场合时的叛徒情侣需要避嫌。

马库斯亲手掀开白布覆盖的尸体,半跪着,即使法医部交过报告,还执着亲自在碳化的尸体中反复确认是否还有警局的烈士。

自从希尔科开始走私生意,为保交易安全,码头几乎无人值守,有也是些希尔科安排的卧底眼线。马库斯也是多虑了,有他“庇佑”的太平日子里,怎么会有上城巡逻的懒骨头自愿去码头值守。

“威廉温斯特,海港巡逻队队长,通知他的家属节哀。就这一个警员,没别的了?”马库斯为尸体盖上白色裹尸布,没有默哀,继续紧张无比的流水线似的亲自查看尸体。

你真庆幸那个焦炭是威廉温斯特——希尔科的卧底。死的要是个真正的执法官,马库斯非得精神崩溃两小时。

你也意识到这想法真是亵渎生命,

“幸好死的是你……”

但死的是谁的父亲谁的女儿,他们有什么样的光彩人生你真不在乎。你觉得你只在乎马库斯,这世上能在乎的也只有他。

你的双眼不想猎奇,视角只在马库斯的一举一动,人类的悲惨遗体不断被意识虚化,只剩背景。

也许这时候应该悲伤,或是呕吐?

你也觉得你应该有点反应,

至少哭两滴眼泪,干呕两声出来,就像法医部的几个同届生一样。

但感觉早已麻木。

……

可能用于共情的脑组织早就被现实残酷的手术刀切除了。

能破坏的证据都被破坏干净了,能误导的思路也误导完了。你站在船骨废墟前光明正大的怠工,望着马库斯检查完焦黑的遗体,万分庆幸里面没有真正的警员的尸体,庆幸过后忍不住干呕两下,又再次被没礼貌的记者的闪光灯晃得差点炸毛。

“我最优秀的学生,你把‘微光’扔哪了?”熟悉的声音呢喃着,忽然在耳边响起,路德维希教授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到你身后。

??!

他怎么知道?!

他什么时候看见的!?

又来一个不知好歹的,

又得杀一个不知好歹的!

你的后背冷汗如泄洪,麻木的心脏快跳出胸口,强装镇静,连老戏骨看了都会自谈演技不如。

“教授,什么是微光?我没听说过。”

“教授?什么是微光?我没听说过。”他在你耳边阴险地低声重复你的语调,像极了德玛西亚恐怖故事里的草间人。“躺在地上的死人不会说话,都是我在说话……微光不会长腿自己跳海,但有人会助他一臂之力。”

“请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转过脑袋,第一次敢与他死神似的眼睛对视。

你的恐惧全部变为威胁,

像极了对捕蛇人响尾的巨蛇。

“你可别紧张,我的好学生。”路德维希教授塞给你一张蹭上血迹的字条,切声息语道:“来自敬爱的希尔科先生,今晚,你与警长,老地方见。”

敬爱的……

希尔科先生?

你呆在原地,将纸条藏在手心,再次回头路德维希已经不见踪影。

……

就连他也是希尔科安置在警局的眼线?二十年工龄的德高望重老教授?还叫希尔科……“敬爱的”?

罢了,犯不着费时间惊讶。希尔科的走狗哪都是,但至少现在多一个可协助清洗嫌疑的帮凶。

纸条上的血迹模糊了墨水,你好像似曾相识,但记忆模糊怎么也想不起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字条上用哥特字体写着:

(福根酒馆,今夜11.30,紧急会议,请务必到场。)

还“请”呢?跟谁礼貌呢?

你都觉得好笑,

几条人命被捏在手里,

说的跟你和马库斯有得选一样。

不远处,路德维希又披着血色白大褂露头,他这次骚扰的是马库斯,同样塞给他一张血污纸条。

马库斯不像你,不似个惊恐的仓鼠,他早就知道路德维希的身份。穿过嘈杂人群,他望着你,你也望着他。

这一天迟早要来,与爱人沆瀣一气。

你坚定会与他携手,抬头挺胸,坚强如故。

而他,拧巴得像个蝴蝶面包圈,只觉得能走到这一步错的离谱,还是无法在自己的身份角色中找到平衡。

福根酒馆二楼,希尔科的办公室,老面孔,老地方。

赛维卡手握着马库斯比你还在乎的保险启动装置,三个健壮得像山地猩猩的西装保镖,夜店的重金属鼓点震得杯中酒水颤动,吊灯昏暗,烟草与酒精夹着微光的气味闻起来甜腻恶心,你与马库斯在简陋的和希尔科办公室浮夸风格格不入的木凳上并肩而坐,希尔科迟迟未到。

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女孩,叫金克丝。她的蓝头发麻花辫比上次更长一些,她半跪在茶几边,用涂着颜料的骨瓷碗碟与齿轮子弹壳和你与马库斯连同着她的假想朋友,玩着诡异的过家家游戏。

“这杯是给你的,魔法医生!”金克丝往玻璃杯里投几个子弹壳,学着希尔科喝酒的样子,把弹壳当做冰块晃得叮当作响。

“这杯是给你的,警长!”她又把一根未开封的雪茄投入杯中,放在马库斯面前。

她不停地自言自语着,时而把你们当做朋友,时而称你们为狮子与独角兽。

你静坐着,不急等待这一会功夫。马库斯沉默着,神经紧张时不由自地抖腿。

上次三人会晤是在排水区至高点,

生离死别,背叛痛苦。

……

你不想继续回忆下去,

徒增烦恼,毫无用处。

你把手放着马库斯抖腿的膝上,他的身体像火炉一样,热气腾腾。你看一眼他的眼睛,轻轻点头。

他大约也明白了,不再抖动不安分的膝盖,紧缩的瞳孔在昏暗的灯下略微放松。

办公室的大门尽数敞开,希尔科帝王登基般走入房间,脱下被随从整理挂好的外套,敞坐在你与马库斯对面的丝绒沙发上。目中无人,他唯对着金克丝温柔得像个亲爹:

“金克丝,先去别处玩。我们在开会。”

呵,可能今天这局里唯一的人话。

待到女孩的辫子跳跃着完全离开大门,希尔科还是回到那副冷酷无情深不可测的表情,他剪下雪茄的圆脑袋,待到吞云吐雾时才打量着你与马库斯:

“看来你们和我遇到了些麻烦,而现在正是合作的时候。”

合作?

说得挺好听,

威胁还差不多。

马库斯窝火得很,他紧盯着希尔科,腿被你按着也差点抖起来,他没好气地说:“上边的事我会解决,炸船的人是祖安的,你自己看着办。”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马库斯警长,”希尔科放下傲慢的二郎腿,手中的雪茄在空中画了个迂回的圆圈,“这次只需要你与她做好执法官的本职工作。”

“那你呢?你倒撇的干净,码头死的人还不够多吗?”马库斯冷静不下来,脑子还没正常时一半清醒,想必身上压着那么多条人命快把他逼疯。

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想想所有的已知条件,势必要与希尔科谈判,用手中的底牌挣扎最后的生存空间。

你摁住欲言又止的马库斯的膝盖:

“祖安人拥戴你的原因主要来源自治权,执法官来祖安对你我都没益处。”

“哼,”希尔科嗤笑一声,好似自嘲他失误地高估你的智商:“谁说要执法官来祖安了?”

希尔科弹弹烟灰,半面掩盖毁容的化妆品在灯光下虚假无比。他的后背再次贴向沙发,稳操胜券地抬抬手指,对身后待命的赛维卡说:

“带他上来。”

白色的放水帆布卷瘫在地上,像抽象艺术家的画布般铺开。几个保镖连拖带拽地带上一个满脸血肉模糊的半裸男人,他蜷缩着护着脑袋,仿佛提前抵挡着下一秒的拳打脚踢,身上的污渍血液在白帆布上留下绝望的印记。

勉强看出这男人是艾德里安,

你以为他已经死了……

死可比被活捉折磨的下场好万倍。

看来小说里描写的黑帮不无道理,

他们真的会把人当畜牲。

希尔科的猩红义眼定向对现状一无所知的马库斯,吸一口烟后,他戏谑地说:

“这位是艾德里安记者,最近的失踪人口。你爱人还没和你提起过么?”

马库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你。他攥紧拳头,在脑海里光速想象着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他的眼睛迫切需要一个合理的答案。

……

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

只能坦白。

你实在心虚,不敢看马库斯的眼睛。他曾坚信你天性善良,不会干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而现在你就是伤天害理本身。

思忖不过几秒,你只敢坦白个大概:“一个记者,准备揭发你……我把他交给希尔科了。”

“是她主动来找我合作,她协助我们活捉了他。”希尔科补充强调道:“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马库斯的脸上写满了全然不信,他惊讶着却也在沉默着。他好似没有丝毫怀疑,关于你是璞玉浑金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似乎在瞬间全部破灭。

这太可悲了,毫无存在根基的真爱。

你也想变得善良美好,但你没得选。

早就消散殆尽的道德感又重新爬上你的脊梁。你想说声道歉,但你深知,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马库斯。

熟悉又陌生的钢铁清脆的摩擦声,赛维卡机械右臂中的钢刃伸出,抵着艾德里安的脖子。你仍心有余悸,那把钢刀曾差点把你一分为二。

脆弱如玻璃般的艾德里安浑身颤抖,他呜咽着吐露一切,仿佛这场暴力戏码排练了千百遍:

“是鬣狗帮头领亲自找的我……他们给我钱……还给我线索让我写新闻揭发警长……他们还答应把我的家人送出国,事成之后再接他们回家……我什么都说!不要再折磨我!求求你们!”

“继续。”赛维卡的刀锋离他又近一寸,陷入他的皮肉。

“他们的人在皮尔特沃夫还有很多……里昂,就是里昂!里昂弗莱迪!他们要扶持他当新警长……他们想取代希尔科……我该说的都说了,带我回去,求求你!”艾德里安像狗一般爬向马库斯,只因你曾经欺骗他——“警长会接你回皮尔特沃夫。”

悲惨凄厉吗?

你不这么想。

心生愧疚吗?

也有一些吧。

……

艾德里安这蠢货实实在在的想毁了你与马库斯的生活,对他仁慈等于自杀。

但你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恐惧,

是因为自己背弃了人伦纲纪?

可能吧

难道是害怕马库斯会因你的罪行而弃你而去?

他不会弃你而去……吗?

你也不确定。

“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你轻声忏悔着,这屋里没人能听见,你不知究竟在祈求谁的原谅。

艾德里安被拖走了,地上一道深红痕迹,绚烂得像玫瑰……赛维卡离开时还带着希尔科亲手递给她的枪。

怪异的氛围中,马库斯忽然开口,坚定的声音划破你死寂般的虚假忏悔:

“皮尔特沃夫的问题我会解决,卧底都会被送进静水监狱。”

他的头颅直视着希尔科。他的眼神不似往常,与人交谈中不时会飘向你。

希尔科拿起桌上的酒杯,发现里面泡着弹壳又无奈放下。他不紧不慢,缓缓道出:

“下城不用你带着执法官来闹,交给她就行。”

希尔科的视线落在你的禁魔石手铐上。

马库斯顺着希尔科的眼神,没多想一秒,他猛然起身,攥紧拳头,与希尔科对峙。他的愤怒来的突然,一惊一乍,甚至吓了你一得瑟,你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

“她?她能干什么?她不能去!”

“这事必须暗中经行,干净利落。她不能去?是吗?你难道想连同她一起被议会清算吗?”希尔科从容自若,故意露出手心里的保险装置,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她的能力可以帮上大忙。”

“这事还有别的办法!不需要她去!”马库斯争辩道,在想好办法前便叫嚣着,他本不会做这蠢事,但因你而例外。

你沉浸在因你而起的闹剧。

马库斯他还是在护着你,把你当个纯良无知的新兵……劝了多少次他还是这样。

这事儿哪有别的办法?

你和他的命早就被捏死了,

哪有能和希尔科商量的道理?

退一万步妥协地讲,

以希尔科的阴谋诡计,他就算赌也至少有四成胜算,而你坚信这四成胜算足够你活着回来。

已然释怀,你拉住马库斯的衣袖说:

“马库斯,这事可以放心交给我。”

他低头看着你,瞳孔里还留着怒火,他万分惋惜的微微摇头,好像他真的还有别的办法。

你撒开拉着他衣袖的手,无可奈何的坚定,切身之痛但不能退缩,你对血海仇人希尔科保证道:

“告诉我时间地点。另外,我还需要一支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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