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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割裂与融合

不是微光(双城之战Marcus同人)

半小时能开完的会被马库斯凭一己之力拖到两小时多。他不知疲倦地据理力争,话里话外都是坚决反对你以身犯险,你头一次发现他脾气能倔成这样。你能劝阻安慰马库斯的话也几乎说尽了,再开口就像包庇希尔科。

希尔科说过,他要你与马库斯随时做好准备,行动开始前赛维卡会带着你需要的微光药剂来接应。他没有挑明的具体行动内容你也能猜个大概,无非是让染魔人灭门鬣狗帮,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在你前往祖安的途中,马库斯需要处理警局的鬣狗帮内应。你与他的任务必须同时进行,不留余地。

直到希尔科毫无波动的脸上泛起厌倦,处理完艾德里安身后事的赛维卡打了几个哈欠……这场目的为告知而非商讨的会议不欢而散。

马库斯踏出酒馆的第一步开始,他便憋着一口恶气,每句话到嘴边都会强忍着咽下。

这凌晨的夜空黑得像马库斯的头发,稀疏几颗明昼碎屑般的星星,好似他因愁苦而生的几根不合年龄的白发。

凌晨两点,太阳留给大地的余温几乎散尽,末班车过时不候。在灯火通明的荒凉街道上漫步着,马库斯走在你身前,留白般的后背与脊梁朝着你,没有挽起你的胳膊。

他好像把今天能说的话都透支了,一直沉默着。马库斯把警长徽章从胸口上扯下,紧攥着,仿佛想将它捏碎。

晚风微凉,贼一般的冷风钻进你的脖颈,你不由得打几个故意遮掩的喷嚏,再裹紧自己单薄的外套。

马库斯还在前面走着,向前迈步,同时脱下他的外套,看着你影子摇晃的位置,头也不回的把外套扔到你身上。

要搁在任何一个女孩身上,这行为必会使她心花怒放。对于你,心意你领了,但发自内心地抵触他还把你当个无法肩负重任的脆弱花朵。

很早以前他就这样我行我素,你说了他也不听。

自作主张的涂改值日表,分给你能划水的活儿。

晚上故意留在档案馆,帮你收拾放在柜子顶部的文件,即使他不过高你半头。

巡逻时你要与敌人交手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就连同事讲成人笑话的时候都要让你捂住耳朵……

他留着余温的外套你原封不动的扔回去,即使你冷得汗毛竖起的身体真的需要它。

马库斯他也该认清现实了,

你能心安理得的谋害艾德里安,

你也能面无表情的朝人脑袋开枪,

你的魔法可以把人撵成烂泥。

你不是什么纯良无知且温柔的完美爱人,你是个只为一己私欲而活的标准的君子对立面。

你的脚步踩着马库的脚印,走过祖安的尘土与皮城的街道。眼前这条皮祖接口处的街道你再熟悉不过了,闪烁的老塑料布灯牌挂得满墙都是,建筑废材搭在墙根,下水道口的呕吐物与老鼠蟑螂……前面那家正在打烊的店是你曾经打工的地方。

你跟着马库斯的后背,他的外套搭在肩上,好似在随时待命。路灯下你与他的影子一上一下,不似曾经般亲密。

马库斯突然停下脚步,他伫在原地,仿佛等你跟上与他并肩前行。

他戴上左手端端正正拿着的头盔,摘下早该摘下的呼吸面罩,他也冷静得差不多了,开口明知故问:

“清楚微光的副作用吗?”

你与马库斯保持着相对静止,他驻足你也不忍上前。这场景好似儿时犯错后被世俗的母亲训斥。你不知如何组织完美无缺的借口,只好转述着警局新颁布的条例:

“微光可以大幅增强使用者的身体素质,无论是普通人的体力还是染魔人的魔法……副作用是成瘾性,还有损伤身体机能……”

还未等你说完,马库斯忽然打断你,质问的语气愈加强烈,这是他第一次对你生气,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那你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去主动沾染那东西!你到底要逞什么英雄?!我明明可以替你争取!”

他的语气太过强硬,他第一次这么和你说话。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质问让你的脑子有些发懵,发懵之余勾起你的无名怒火。

逞英雄?

要不是他提起你还不会这么想。

争取?

争取什么啊?

下辈子投胎不做个染魔人吗?

下辈子别遇上他这个冤种?

想吵架是吗?

你自然而然的挺胸抬头,拿出一份平时与蠢货对峙的傲慢态度,但你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越是发泄情绪越是提高声调。

“我疯了?!我们难道有其他选择吗?你说我是逞英雄就是逞英雄吧!我这么做为了谁你不清楚吗?”

马库斯转过身来,也一份立正站好的姿态,他的声音比你更高一截,不全像是争吵,还有一丝居高临下的命令。

“那也别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听这话都气得想笑,

他真以为你毫无防备在悬崖边蹦哒。

他怎么还不认清你的本质?

你将双手抱在胸前,无意间潜意识的贵族小姐的自傲流露的淋漓尽致。

“我能拿命开玩笑?!我死了怎么见你?我可太离不开你了!你可真是个傲慢的蠢货!”

马库斯快步上前,他将肩上搭的外套甩到你怀里。

“是我傲慢?我本想暗中派几个小队,这事就能解决,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你不为所动,怒火上头,只想把这事吵明白。任凭他的外套掉在灰尘的地面。

“那他们事后寻思过来,然后想检举你,我要再杀人灭口吗?你下得去手吗?我一条命能换你亲爱的手下几条命啊?”

“……我”马库斯一脸不可置信。

“犹豫了是么?我也料到你拿不定主意,毕竟你可是爱民如子的警长。那不如我去解决这破事,我能治你的伤也能净化那破药剂的副作用,你可别再费心了!”

你跨过瘫在地上的外套,撞开马库斯挡路的肩膀。脑子里一团浆糊,脸烧得滚烫,好像所有的血液都集中与脑袋供你想出惹马库斯恼火的话。

每向前走一步,离马库斯远一米,你的愤怒消散得比火烧云还快,你只觉得自己本应坚强的身体不断缩小,小到被风吹向大海深处,眼眶酸得可怕,擒不住懦弱的眼泪。

马库斯拾起他象征示好的外衣,他望着你的背影,平静得像看开一切: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声波借着混浊的空气传入你的耳朵,你没再向前走一步。

变成这样了?

什么是“这样”?

什么叫“变”?

所有的缘由还不是为他轻信希尔科!

真是操了这世界!

但他的语气,为什么冷静的可怕,为什么不是愤怒的争吵?

他是在质疑你的本质吗?

质疑后……

会是离开吗……

你只觉得手上的禁魔石手铐忽然变得千斤重,重的让你永生永世沉入海底。

你不想悔改,不会开口道歉。

你本性高傲,不愿卑微的祈求怜爱。

他曾经由衷地赞美你本性善良,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道德枷锁,锁得不是你,而是他。

既然如此,就让他好好看清你。

你已经停止思考,欲望支配所有的行为。你拔出腰间马库斯亲手赠予你的白金色配枪。

打开保险

扣动扳机

子弹擦破空气,在黑暗中留下美丽的火花,弹壳在石阶上蹦跳,脏污的玻璃爆裂,廉价的大理石地砖碎屑飞溅。

你瞄准曾经在此受苦受难的餐馆,颤抖的指向发誓报答他“恩情”的餐馆老板,直到仅剩的五颗子弹耗尽。

双眼被泪水迷离时,你只觉得重心不稳。好像有一个冲破时间屏障的熊抱袭来,手腕被死死捏住,肋骨被勒得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乱来!”马库斯在你耳边压声警告。

他拖着你走入阴影处,留蜷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头坐在他失禁的液体中。刻着他名字的枪在肮脏的地上滑行很远,远得像它想离家出走。

马库斯的擒拿术没有退步,还是那么干净利落,但还是有意无意的放水像是旧习难改,他的力气原比这大数倍。

他死死捂住你本不想说话的嘴,在你耳旁的劝诫紧张而急促:

“我知道那老头以前怎么对你!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在这儿对平民开枪!”

你已经不想再做思考,身体与大脑分离,你蓄着爆发力,猛地抓住马库斯的小臂,用他曾亲身教给你的防身术把他人仰马翻的摔倒在地。

看着躺倒在地上,似乎不想起身反抗的马库斯,你向上抹干眼泪,呜咽而绝望地发泄:

“我就是想对他开枪!看他不顺眼罢了,没有理由。如果你是爱我天性善良,那你现在是看清了。”

马库斯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没有曾经训练室的地垫缓冲,没有曾经玩闹的轻松氛围。他缓了几秒身心双重创世,慢慢起身,没有拍去身上的尘土。他不完全平静地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是因为什么破‘天性善良’?你能不能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你将才组织好的语音被马库斯不按常理出牌的话打乱,好像每个字母都在脑海中翻转倾斜。

“我从来没说过因为某个标签才爱你,标签是可以替换的,而你……是不可替换的。”脑子里好像只有一根筋的他别扭地坦白着,说话有些结巴,眼睛飘向别处。

他的告白来的太迟,太突然。

你的嘴里蹦出这般浪漫的话,有些不像他。

“……”你的大脑更加混乱了。

“我爱的是你的整体,是你的全部。我生气是因为怕你真的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不论如何,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去心甘情愿的爱你。”

无灯的小巷里伸手不见五指,夜猫在嚎叫。他的话在此太过肉麻造作,美好的话掉在肮脏的地上,突兀得像炖肉里的菠萝。

他在拍净身上的尘土,他的脸上疲惫的没有表情,唯有眼神透着温柔。他试探着拥抱你惊惧未散的身体,起初是手掌抚过你的胳膊,而后是想把你卷入胸腔般的怀抱。

他的头盔贴着你的头盔,钢铁间细微的碰撞上沉闷而刺耳,他还是对自己的无力而溢满自责:

“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走到这一步是我对不起你。”

你已经倦了他无意义的自我折磨,

但他的告白你永远也听不腻。

“是对是错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现在除了你我什么也不剩了。”你搂紧他的身体,感受着他的温暖,复杂的泪水渗入他的衬衫。

“我何尝不是……这世界上理解我的人只有你了。”他说,“现在就连我的家人都知道我是个贪污受贿的叛徒,也只有你还爱着真实的我,还会留在我身边。”

“所有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我们会把这事好好解决了。不用再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没什么对不起好说的。”你说。

两颗残破的人被晚风搅碎,后又重新汇合。后半夜的黑暗胡同不是相依为的地方,平静过后,马库斯和你找不到遗失何处的有纪念意义的配枪。

他答应再送你更有意义的枪。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说。

“你以前骗过我一次,那也是最后一次。”你说。

徒步走回远市郊的家并不现实,寻找还算像能住人的旅馆途中夜色阑珊。

“我好像捏你手腕的力气用大了……刚刚那算家暴吗?”他问。

“手腕已经青了一块,刚刚那算切磋。”你回答。

路过唯一后半夜营业的夜宵摊子,看上去还算干净卫生。

“少盐?”他问。

“嗯。”你说。

就这样饱着肚子,正式结束与马库斯的吵架,躺在旅馆陌生但属实的床上,为他处理后背上的擦伤,而后感受他火炉一样的温暖臂弯。在简陋的旅馆内凑活一夜,距离天亮不过几小时。

用“晚安”画上句号。

并非完美无缺,

你没有继续深究,在他心中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维护虚伪的正义重要。

他也没有继续深究,在你内里腐烂的心中,是否心甘情愿的背弃正道。

或许理应留下留白,

就当给未来留下悬念。

五个小时的睡眠迫不及待地走向尾声,晨光轻抚你的睫毛。马库斯似乎一夜间想明白了,他没有像你设想的那般,做贼似的起床,偷偷留你一人休息至太阳高照,还把你当个受不起折腾的小孩。

床板吱呀作响,他撤走撑在你脖颈下的胳膊,敲门似的轻拍你有些浮肿的额头,他叫人起床的方式确实蛮奇怪的。

“醒醒,眼睛睁开,一会要不要和我去墓园?”

你的身体累得散架似崩溃,不是自然醒厌世十分钟。

“有事?咱俩该入土了?”

“啧……你好好跟我说话。”马库斯眼睛也困得睁不开,他脑袋上头发支愣两撮。

“埋那个叫威廉的尸?”你强撑着坐起来,动动脚趾,叫醒自己的身体。

“威廉温斯特,烈士葬礼。”说到这,马库斯突然清醒,轻蔑的嗤笑一声,“还得给希尔科的死人念演讲稿,我真是烦死了。”

你回头看他一眼,赤膊坐在床边,二十多岁年轻气盛,昨天熬夜比狗还累今天身下那地方还能支愣起来。

“你先冷静一会……让它也冷静一会。”

他看你的表情不怎么对劲儿,也不知道在害羞什么,捞起你的枕头遮住关键部位。

“……等我一会儿就好。”

大清早的墓园,你都快忘了上次来这是何年何月,为了何人何事。

排列整齐的墓碑群像死人的小区,被人来人往踏平的草皮像是亡灵街区的主干道。晨露还未散尽,灌木丛上蓝绿闪光的蜻蜓不知疲倦地盘旋。

马库斯在远处人堆里,为家世显赫的死法像烤糊烧烤的威廉温斯特发表悼词。他也觉得威廉死有余辜,但混迹官场不得不装作一副假惺惺的痛彻心扉。

你受不了人群里家属的哭丧,稍微有点名望的家族都这样,穿着高级的丝绒黑色丧服,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射着华贵紫光,唯一可用于攀比的胸针精致而高贵。棺材里是谁都不知道,还能装作一副死的是亲儿子的模样。鬼叫般的哀嚎,烧开水壶一样的尖叫。你烦的想死。

你和马库斯对视两秒后,他也算心有灵犀的微微点头,同意你擅自离场。

烈士墓园在东边,太阳升起的方向。

马格尔,菲特,瑟雷特永远的躺在那

许久不见你的老朋友们,

也该去拜访拜访。

闲逛的路上,你不巧撞见里昂弗莱德,那个鬣狗帮有意推举的“新警长”,那个命不久矣的倒霉蛋。

他一屁股坐在不知谁的墓碑石台上,装作忧郁地抽着廉价香烟,装作一副无神论者的高人一等的模样。其实你和马库斯都见过他实战中胆小得像个仓鼠,你暴露身份就是因为他的失误——在突袭炸弹工厂时蠢得让祖安人找到“同归于尽”的机会。

马库斯私下里叫他蠢驴,

你明面上喊他蠢狗。

鬣狗帮想扶持他也不是没原因,

自大的蠢货最容易暴露欲望,也最好控制。

“从墓碑上滚下来,蠢狗。”你盯着他的贱人脸说道。

“怎么?这你妈的墓啊?”那蠢驴猛吸一口烟卷,嘟着嘴向你吐几个烟圈。

这人太傻X了,

要是和他生气就算掉自己身价。

“谁的墓我不知道,但可以是你的墓。”你翻了个白眼。

转身离开,你留他一个人原地气急败坏,猛踢几下墓碑,嘟囔咒骂着总有一天马库斯不在了,他要让你不得好死。

他想得到挺美,

马库斯不在了?

指的是鬣狗帮篡位成功扶持他上位?

要是幕后黑手知道他蠢成这样应该会羞愧而死。

继续向前,你只想去为挚友扫去墓碑上的灰尘。

三块刻着白字的花岗岩被新生的青草环抱着,红黑相间的瓢虫爬过马格尔的名字。仅仅半年,他们就被遗忘得差不多了,墓前的花只剩枯萎的枝干,灰尘混着雨水在石板上拓印月牙般的痕迹。

你连哀悼用的白花都没带,只好用手拂过尘埃,和他们讲讲皮尔特沃夫最近的变化,他们的家人过得怎样。

马格尔说过:“我这人懒得交朋友,也就逮到你们几个了。以后一起去敬老院的时候记得帮我推轮椅,对就说你呢,马库斯!”

菲特说过:“下次放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集市买点东西,然后去我家做做饭,我觉得肯定有意思。哎,我跟你说,瑟雷特其实厨艺贼好,看不出来吧?”

瑟雷特也说过:“我应该比你俩结婚早,到时给过来当伴娘伴郎。”

“你们都应该转世投胎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来生。”你释怀而微笑,曾经的黑暗岁月不再纠缠你的脑海。

你会永远记住他们的音容笑貌,但不会再为此踌躇不前。

你和马库斯都有罪,

但活人终归比死人重要。

“这位小姐,您看着有些眼熟,冒昧的问您一句,您是瑟雷特的战友吗?”一阵敬语编造的甜美女声从你的身后传来。

你蹲在地上,打量着身旁刚好投射在瑟雷特墓碑上的影子——这女人的长卷发蓬松着,她穿着黑色修身长裙,帽子上还别这几根略显浮夸的羽毛,身上的香水浓的呛人,估计是从那群权贵里趁乱混出来的。

你没有回头,没有停下手头的活计。

“我曾经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我曾是瑟雷特的爱人……听瑟雷特说您会魔法……所以想请您看看……嗯就是……”她慌张而结巴的说着,半天讲不到重点。

估计是想和死人聊天吧,

所有遇难者的家属都这样。

“瑟雷特的灵魂已经前往往生了,他死前还攥着向你求婚的戒指……我就知道这么多。”你漫不经心的说着,努力让自己的感情趋于平静,不再去回忆发现马库斯罪行那天的噩梦。

“嗯……谢谢,我其实想……这事不是关于瑟雷特……”她还慌里慌张的,词不达意,嗯嗯啊啊的让人厌烦。

“那你想知道什么?”你这才回头打量她一眼。

这女人生的是美丽,酒红色的头发,精致的妆容,手包帽子还有胸章都是精心搭配的。她不像是来参加婚礼的,像是来参加晚宴的。

你又回想起瑟雷特仅露出的半张脸——刀疤与烧伤的痕迹。

这两人怎么都不像是一对儿,除非是真爱。

“可不可以帮我算是运势……关于情感上的。”她突然放低声音,眼睛放光,仿佛你是她的希望。

“情感上的?”你蛮不解的,这女人难道想搞人鬼情未了?

“我有了新的……心上人。”她的芊芊玉指正往你的口袋塞钱。

“……”你真觉得自己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上一秒还在感叹真爱可贵,下一秒这女人在瑟雷特的墓前告诉你她心有所属。“我现在不会再使用魔法了,况且我也不会算命。抱歉了,让你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瑟雷特走后我就爱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但我没别的退路……”这女人突然自说自话,哭得比葬礼现场还真实,她的泪水混着化妆品在白嫩的脸上划出黑色的线。

这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尴尬的脚趾扣地。

莫名其妙卷入她的人生戏剧,还要听她抱怨。

“这我给不了你建议,你应该去问问心理医生或是律师。”你寻找着合适的时机退场,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陌生人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连你也不愿帮我!为什么只有你和那个叫马库斯的活的好好的!如果瑟雷特还活着我怎么会这样!我已经没有依靠了!……为什么死的偏偏是瑟雷特!……他的戒指还没来得及送给我!……我不信……到现在凶手也没抓到!他怎么可能死于什么野生动物袭击?!”这女人越哭越疯,收不住声。她可能根本没听你的话,或许只想对着瑟雷特的墓碑自言自语。

她发疯问的问题太好了,

每一个都正中下怀,

马库斯为什么活着,

真相是什么……

你真怕前面三具骷髅被她活活喊诈尸

“谁知道呢?……这世道。”你躲开女人前仰后合的哭丧,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警觉她是否也会吊着头皮追查真相,然后毁了你的生活。

“去追求你的新生活吧,我的魔法预感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对着墓碑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过去的事情只能让它过去,节哀吧”你的内心泛起最后的怜悯,好似对埃里克森的欺骗仁慈。

从女人的悲伤笼罩的范围内逃脱,感叹今天阳光正好,庆幸你已经跨过了伤春悲秋的抑郁期。独留她一人抱着冷石头哭喊。

你看着她好像看着世界上另一个你

她的身上有你的影子,

如果死的是真是马库斯,

你和她又会有什么区别?

可能更惨一些,你毕竟还是个染魔人

……

好了,

就到这吧,

别再胡思乱想了。

葬仪已经开始鸣枪,马库斯的工作快要结束了。

他约了你去吃早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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