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我只是依信号行事,信号指向何处,我便把铜矿运向何处,”
高秉烛闻言随后又拿出令牌逼问他
高秉烛“那这个令牌是怎么回事?”
天狗“这个是上面的人给我交易用的,”
高秉烛“什么交易?”
天狗“我还没接到通知”
这边百里弘毅仔细翻看黄安生前来往的信件和资料,而柳南栀也因为刚才验尸废了好大的力气,眼下也不帮他,因为她觉得百里弘毅验尸不行,但动脑能力极高,便也不跟他争,随后他很快发现一张从胭脂坊买来的波斯油的票据。他起身朝大娘子走去,闻她用的头油的味道,柳南栀见他这举动也没反应过来
柳南栀.“哎,你……”
黄安的弟弟和丫鬟们护着大娘子,黄安的弟弟一把推开了百里弘毅,怒道
旁人“你干什么?!这是大不敬!我兄长在天之灵会看着你的!……”
申非立马护在百里弘毅身前,生怕他被人打了。而一旁的柳南栀也来到他们旁边,一脸不解的看着百里弘毅
柳南栀.“你干嘛?”
随后柳南栀有些头疼的看着那些人,连忙赔不是说道
柳南栀.“不是,他,他没别的意思,他……”
百里弘毅.“你用的什么头油?”
他这话一出打断了柳南栀的话,这也让在场的人皆是不解,百里弘毅见状让申非起开,随后拿出刚刚自己找出来的东西
百里弘毅.“这是一条线索,南市胭脂铺波斯远来的郁金油,给谁买的?”
那妇人见状想了想随后说道
旁人“偏房翟氏,以前很喜欢这些东西,先夫给她买过”
那妇人此话一出,让在百里弘毅等人都不解,偏房并没有人知道
百里弘毅.“黄安还有个偏房?她在哪儿?”
旁人“一个月前,让先夫给赶走了”
百里弘毅.“为何赶走?”
旁人“她嘴馋偷吃,打翻了一锅甜汤,”
二人闻言皆是眉头一皱,随后三人就从那里出来了,百里弘毅与申非在前面走,柳南栀就在后面跟着,耳朵自然也听着
百里弘毅.“那波斯郁金油价值非凡,若黄安都舍得给翟氏购买,为何又会为了一锅羹将她逐出家门呢?”
申非“那二郎的意思是说,这里面定有隐情?”
百里弘毅.“我何时说过?”
他这话一出让申非一愣,身后的柳南栀见状带着嘲笑的感觉看着他们,申非有些无助的看了看柳南栀,柳南栀见状才不理他,
申非“那,二郎刚才的意思是……”
百里弘毅.“我得去胭脂铺看看。”
随后便要急急忙忙的走,还好申非拦的及时
申非“二郎二郎,天色已经不早了,现在到南市怕是已经都天黑了,而且你和十娘都忙了一天了,十娘她又验尸,这肯定……。”
申非把柳南栀给推了出来,柳南栀也没想到,这个申非竟然会这么说,瞪了他一眼,百里弘毅闻言往后看了看,随后说道
百里弘毅.“那就明日一早再去。”
说完就走了,等他走后,柳南栀还生着申非刚才的气,咬牙切齿般的说道
柳南栀.“申非,你真是可以啊,行,你等着”
说完也走了,留下申非,他一副看好戏的笑了笑,随后跟了上去
内卫这边,月华君回去见到武攸决承认错误
武攸决“你不用着急认错,今日要不是联昉通知最近的宋公及时赶到,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很显然武攸决对于她这次行动很是生气,训斥了她一顿,
武思月“事态紧急,来不及回城禀报,兄长,昨夜那些力夫呢?”
武攸决“宋公已经把他们都押送内卫了,”
武思月“可审出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武攸决打断让她注意身体早些回去休息,让她不要再查下去了,可武思月根本听不进去,武攸决有些无奈
武攸决“他们都是垂柳行的人,受百里延的指使偷换铜料已经多年了,此案定性为百里延贪墨,无需再查”
武思月“兄长,百里延已死,何来贪墨,此事绝没那么简单,”
武攸决“此事已经定性,无需再查,我倒是想问问你,是谁允许你拿着御赐的芙蓉牡丹令,替那个高秉烛担保?”
武思月见状连忙跪下解释说高秉烛是冤枉的,若是死了,查的那些线索就断了,可武攸决并不认为,高秉烛杀了内卫的三人,这一点就可以让他千刀万剐,很明显武攸决对于她的决定很是生气
武思月“百里公一案,事涉春秋道,他与我一样,只想揪出幕后黑手,此事若是草率结案,恐怕……”
武攸决打断了她的话,春秋道是圣人的大忌,让她慎言,让她注意,否则传出去就是翻天覆地的大事,可武思月并不怕,她觉得查出真相才为大事,这话一出让武攸决好奇这高秉烛究竟是谁,能让武思月这般,让她不要再和高秉烛来往
万象殿这边
公子楚“殿下的事听说了”
韩冬青“回郎君,武攸决为了粉饰太平,将此事定性为百里延贪墨,如此一来,联昉无辜受累……”
公子楚“算不上无辜,联昉的确有所失察,圣人怪责也理所应当,只不过我担心的还是那件事,无论是告密者父女被杀,还是铜矿失窃,那些人都有办法绕过联昉的监察”
韩冬青“郎君的意思是?”
这些事情的种种,让公子楚更加认定联昉出了内奸,
第二日,高秉烛还来到了白浪这里,手里拿着那个令牌回想着昨日抓住的那个人说的话,而就在这时,白浪进来惊喜的看到他,毕竟昨日发生那样的事,白浪以为他死了,但如今人在这儿了,觉得说出那样的话又不吉利,象征性的拍了拍自己的嘴
白浪“我正找你的呢,你知道吗?”
高秉烛可不休息他说的这些话
高秉烛“你是找我呢?还是出去坑蒙拐骗去了?”
白浪“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还一直找你呢,行,没死就行,你拿这个木牌符干嘛呀?”
高秉烛听他的话,抬头看向他疑惑的说道
高秉烛“你认得这个木牌符?”
白浪“这不是漕运黑市交易用的木牌符吗?”
高秉烛“漕运黑市交易?”
白浪见他不知,便解释说漕运黑市交易的货多切贵重,特别谨慎,又说这个木牌符之所以做的小巧精致是为了不被发现,又可以当做饰品,他来回看了看,发现
白浪“这上边的花纹好像是垂柳行的,”
高秉烛“又是垂柳行,看来得去一趟那儿了,”
白浪“您个通缉犯,就被到处走了,行吗?”
本来是好心的劝说,但随即被高秉烛的眼神一吓,嘱咐他注意小心,就赶忙离开了
宫中,杨焕给圣人刷着头油,见她心事重重,便哄她开心
杨焕“圣人这一头的乌丝秀发比少女的还有光泽。如此驻颜有术,真是让人羡慕。臣瞧着,您的容颜更甚往昔了。”
很显然这句话很是抓住圣人的心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道
圣人“焕儿这张嘴啊,向来是最会逗朕开心的。”
旁人“圣人。圣人,这是巽山公所进波斯铜镜,由纯铜打磨而成,鉴人极为清楚。”
随后就看见 内侍人带着丫鬟抬进来一面铜镜,圣人见状看了一眼铜镜
圣人“这巽山公好东西平日里都自己留着,这个时候倒舍得拿出来了。”
内侍人出来向柳襄施礼道
旁人“巽山公,圣人不想见您,您先回吧。”
巽山公见状望了望门口,不由得在沉思什么,又或者说心底里生出了一丝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