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无罪的神明(11)

陈恒和严晏恺每日轮班，林大兆在出事后更加谨慎，每日都按时沿着同样的路线上下班，在观察了几天，林大兆终于有了异动。

“你看那个角落，站着一个人！”薛博文指着监控室屏幕上的一处：“你放大看看！”

林大兆在图书馆附近进行巡逻时，突然朝图书馆后面的休闲区走去，上课时间的休息区冷冷清清，尹文渊放大休闲区上的监控，发现在搭着雨棚的暗处，站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生，面容被雨棚投下的影子遮住，看不清是谁。

女生朝林大兆招手示意他过来，两人似乎在交谈。尹文渊立刻通知了陈恒和严晏恺。

陈恒和秦妍刚好在附近，直接跟了上去，借着墙壁观察两人，秦妍努力辨认着女生的面容，突然捂着嘴十分惊讶的样子，给全队发了一条消息：“那个女生是何宝怡！”

“凑近点，试试能不能听清他们在讲什么？”严晏恺当机立断，面前站着失踪许久的受害者和被警方怀疑的嫌疑人，大家不由得屏住呼吸，紧张地观察二人的一举一动。

“好的。”秦妍回复完就示意陈恒再凑近一点，这才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二人对话。

“我们都是凶手，你也是凶手。”何宝怡坐在遮阳伞下的长椅上，抬头微笑看着林大兆。

林大兆显得十分慌乱：“你的失踪不是我做的，我……我不是凶手！”

“如果不是我的失踪没有给你留下把柄，你以为警察能轻易地把你放走吗？”何宝怡玩弄着旧书包的带子，轻松自如地质问道。

林大兆面露惧色，支支吾吾地转身欲走，何宝怡冲上来抱住了他的腰，转到他面前，狂热地喊到：“一起做的事情，别抵赖啊！我早就想死了，可是上帝告诉我，我要去将祭品奉献给它，才能获得永久的安宁，你和我一起目睹他们的死亡，也能和我一起享受上帝的奖赏。”

“你真的是个疯子！当初就不应该同情你！也不应该和你一起发疯，”林大兆疯狂挣扎，但瘦弱的女孩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双臂，指甲抠出几道狰狞的血痕：“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享受快乐，那你就杀了我吧！这样我就解脱了！”

何宝怡松开手，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把刀柄递给林大兆，眼里闪着狂热的光，喃喃道：“快……这样我就能获得上帝的奖赏了！”林大兆连连后退摆手：“你别靠近我！你别靠近我！你疯了！”

秦妍和陈恒意识到情况失控，立刻从躲藏的地方冲出来打算制服二人，何宝怡立刻注意到警察的身影，凄婉地一笑，将刀口对准腹部，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抖，林大兆已经被陈恒摁倒在地，带上手铐，秦妍怕刺激到何宝怡，轻声地抚慰：“宝怡，不要激动，来，把刀给我，给我。”

何保怡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扭动着的林大兆，又看着秦妍，两行泪滑过两颊汇到下巴，轻轻地滴落在地。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猛然将小刀插入腹部，一瞬间血液洇湿了洗得发白的T恤，秦妍没来得及拦住何宝怡，立刻扶住了缓缓倒下的女孩，脱下身上的外套捂住何宝怡还在淌血的伤口，朝赶到的警官催促他们赶紧找医护人员来救人。

救护车将何宝怡载走急救了，秦妍站在原地，看着地上已经有些发黑的一摊血迹，林晗之走上来揽住秦妍微微发抖的肩膀：“没事，她已经被救走了。你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