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二十二

五条悟小丫头片子还文静上了。

五条悟跟我还有什么好装的？

森山祀遥依然没有理他，低着头偷偷揉眼睛，因为她轻车熟路，下一步就该是五条悟觉得不对劲来看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神经病先欺负了人，反而要委屈自己呢？连哭都要偷偷哭。

越想越委屈，于是眼泪更像是决了堤的河，止也止不住。

五条悟喂……？！

森山祀遥……

五条悟唉，不是吧你，姑奶奶。

五条悟这么玩不起啊？

什么玩不起……分明是五条悟开的玩笑太过分。

这种恐怕也算不得开玩笑，分明是故意伤害……！

从小到大，她遇到过很多人，形形色色，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质，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包括乌尔娅在内的共同特征——他们都不愿意给森山祀遥好脸色看。

可是为什么，五条悟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变得和他们一样不尊重她。

越想越委屈，甚至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遇到的不礼貌的男孩子对她没规没矩，遇到不会尊重人的大小姐心高气傲……或许她是有点玻璃心，但是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五条悟姑奶奶……！

五条悟诶，不是。

五条悟低头，这才看到她两只白嫩嫩的手捂着膝盖，六眼看到上面好像擦破了皮。

而不知为什么，森山祀遥身上的咒力流动也缓慢，力量变得很微弱，似乎也不够去填补这种小伤。

森山祀遥……

本来和老师拌嘴她就很嫌烦了，在班里还有那么个，爱学习的好孩子，让她闭嘴她忍了，遇到这么个跟踪狂她也忍了，逃学差点因为这个跟踪狂被政教处主任逮住记过，她都忍了。

森山祀遥不认为自己哪里矫情，如果今天没有五条悟的话会好很多。

一整个就是晦气住了。

五条悟姑奶奶，你别哭了算我求你的。

森山祀遥你不要说话……！

森山祀遥我要自己待着……

森山祀遥很努力地让自己不带哭腔的说话，可还是失败了，她啜泣着说话，语言仍是断断续续的。

五条悟也听出来她故作强硬，但是出于把女孩子惹哭了的前提，他也硬是憋着没笑出来。

不愧是欢喜冤家，一个憋哭，一个憋笑。

五条悟啊你这么点小身板自己待这儿？

五条悟不怕被人拐啊？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罢了，但话到了嘴边就变了味。

森山祀遥……要你管啊！

森山祀遥没绷住，嚎啕大哭起来，五条悟也是，没有忍住，哈哈大笑。

五条悟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好了好了跟老子走吧，请你吃小蛋糕！

森山祀遥谁要跟你去吃蛋糕！

森山祀遥都说了你不要理我！！

五条悟嘶……！

五条悟不识好歹是吧？

五条悟多少有点生气的，平时校内校外多少jk小姑娘在街上看着他，眼珠子都快跟着自己走了，多少女孩做梦都梦不到和自己去约会吃蛋糕，还是被自己请的那一方，换了森山祀遥，不知好歹，还不去。

有点失落和被不认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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