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29.

他捏紧了那张纸，嘴角止不住地颤抖，这个笔迹他很熟悉。工藤新一咬了咬牙，贴近鼻子，淡淡的香水味附在纸上，不只是很淡，还显得老旧，似乎是因为时间的原因，香水味不是很纯净。

该死，这字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挠了挠头，一阵刺痛和不安袭来。哼，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真是刺激……工藤新一狂妄地扬起嘴角，但还是有点不一样，和那个混/蛋组织不同，这种感觉不令人恐惧不是吗……那家伙果然说的很对，在安逸的生活里待久了，总缺机警，会忽略平日能感受到的东西。

“怎么了？”山前虹偏过头看那张纸，“喂喂，侦探，这是怎么回事？”

“黑羽，当一切都没有头绪时，就请回到原点重新开始，便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真相的钥匙……果然是真理啊，哼。”

“那这张纸是怎么回事？”她严肃的地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笑了起来，“没什么，我猜测是……”

“佐藤十五郎发信息让源赖子过来，他发现了我们的去向，所以才有了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一闪而过的白光。而这张，你的照片，是源赖子对你的调查，你是想这样说，对吧？”山前虹抢先说了，放肆地释放着他无所畏惧的肆意妄为。——你要知道，当他身着白衣出现在黑夜里，他就已经胸有成竹——鲜少看到心地很好的罪犯，连灰原哀似乎也对怪盗基德这个编号为1412号的国际大盗留意一时。对，怪盗基德绝不会失误。“你不觉得很牵强吗？”

“会揣测我的心思了，那可真是遗憾。也有可能是我的崇拜者呢！”

“自作多情。”

“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黑羽，我总觉得我之前所做的推理是时候全部推翻了，我可能是被某人牵着鼻子走，还以为我已经占了上风，随时可以先发制人。大概是连上帝都看不下去了，要把真相狠狠地砸在我面前。”工藤新一的眸子越来越暗，似乎被迷茫的恐惧，以及模糊不清的曾经蒙上了眼，也变得捉摸不透。

山前虹面色凝重起来，拿起一旁还未熄灭的马灯贴近工藤新一的脸，照亮他的脸，柔声说道：“我告诉你，工藤新一。你是黑衣骑士，你拥有一双可以看破真相的眼睛。要是连你都看不到了，那一定是上帝对你的恩赐，让你学会俯视人间……别再想那个人了，她没有身陷火海之中弹钢琴，你也没必要冒着火浪赴死。你看，她不是写了吗？‘故事永存’，她是说，遗憾是种美，是浴火重生，是为了她不再遗憾。”……那个笔迹是她的啊，那个徘徊在我梦境的的让我……无比后悔的那个委托人，怎么就忘了呢。

“黑羽……你真的是窥视他人秘密的无礼之徒呢。”

“感谢那只鸽子吧，是它把你的生活告诉我的。真是的，大侦探没了我，地球就不能转了。”

“是是，离不开你。”工藤新一笑了笑，自己这么依赖他可不行。“话说源赖子和……我的那个委托人，源莱是姐妹对吧？”

“不对，源莱是领养的。聪慧、独立、温柔、清高，导致她与源先生之间不太和睦，但，源先生还是很爱他这个领养来的孩子。”马灯里的烛光一闪一闪。

“你怎么比我还清楚？”

“秘密。”

“喂，你瞒着我调查了多少？”

“秘密。”

“我说你啊……”

两个人步行回去，月亮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顺着游荡的晚风散发出温柔的清辉。月白色的夜下是一朵泛蓝的白色玫瑰。

“呐，侦探，听说，月亮和白玫是极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