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28.

工藤新一同山前虹穿过荒野，偶有一小片孤立的矮树。

缕缕月光如同火箭一般刺穿稀疏的叶。模糊了树影，侵蚀了肉体，暗紫色残影于风中摇曳。

“还有那风油精，就是类似于眼药水逼迫人流泪，弄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他们利用源先生会在周末午饭后在这附近散步的习惯，躲在木屋里，拿刀或绳子进行犯罪，出于源先生喜欢侦探小说的原因，用sos把他引过来。”

工藤新一的声音在风中变的磕磕绊绊。

“我倒觉得源赖子的眼睛很像你。”

“哈？”他险些摔倒，发丝被吹得很凌乱，“这么想我啊？”

山前虹看看工藤新一眼底的蓝，头发被吹了又吹，眼睛被挡了又挡，但还是很耀眼。“没有叛逆、疯狂、虚荣、老气横秋，有的只是澄澈而又强大。”清冷、热烈、理智、温柔，有一点哀伤而毫无虚妄。

“我就当你在夸我喽。”工藤新一偏过头，眼尾才放心的地红了半圈，明明你的眼睛也是世外桃源，纯净而美好，狂妄而优秀。

“本来就是在夸你啊。”

“胡说什么，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

“夸你好看怎么了。”山前虹弯起了眼睛，这次她笑的不像冬日的阳光，而是真真正正、触手可及、不含蓄、不模糊的春日的笑。

“小心用足球踢你。”

“大侦探带那个可怕的怪物了吗？”山前虹的手不安分地掀开工藤新一的白衬衫，指尖冰凉，腰间温软，在山前虹的手指留下一片潮热，装作摸索了几下。见好就收——是魔术师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不是吗？

她挑了挑眉，“今天这么好说话，要不我在摸几下？”

“嘘！”

就在他们周围，有细碎的窸窣声和一闪而过的白光，静了，只剩暗夜里的夜行性动物。

“哼，鸭子飞了。”山前虹轻哼了一声。

工藤新一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眼角，颓然般地继续向前走。山前虹没动。

“怎么不走啊，艺术家？”

月光打在他的睫毛上、鼻尖上、锁骨上，似乎要将工藤新一吃干抹净，却显得静谧祥和。

“大侦探这么执迷不悟？”

他勾了勾嘴角。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对敢只身闯入戒备森严而成功逃脱出来的犯罪艺术家充满了敬意，所以要参观他这位艺术家的根据地，不是吗？”

工藤新一眯了眯眼，恶作剧般地笑。

“对，我从来都是为了成全他们的梦想——艺术家不都是死后才成名吗？为了你们这些犯罪艺术家，我可是呕心沥血。”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装腔作势？”

“滚。所以走啊，艺 术 家。”

“是是，福 尔 摩 斯 先 生。”

推开门，没有之前的潮臭。

“还有，他们之前属实是太过莽撞了，源赖子离家出走的第一天就开始实施计划，不观察几天可真是失职。”

工藤新一在屋里环顾，他拉开了一个抽屉。

是他的照片。

背后有很清秀的女性字迹：We are perishoble and the story lasts forever.意思是，我们易逝，故事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