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马爷的示范下,金宝多少也吃着了点滋味。此后偷听偷看的越来越多,更学通了好么些的话术。
他同时渐渐的明白,小香玉对马爷的念想是真的,明白了她想他是真的。
他很高大了,衣柜里再也藏不住。但犹可以在她的门外,胆大包天的搬来了一把椅子,坐下倾听他们过夜的声音。
有时候也想,她是不是真的对着哪个男的都能那样子放浪形骸,可后来实在发现,她竟真是只爱她的那位马爷,而对其他男人,都是如此列般的冷若冰霜。
她连对龚欲也那样冷,即便的确是难得知音,为世所稀,但绝不越界,彼此秋毫不犯。
小香玉可以跟龚欲围着壁炉,捧红酒杯畅谈一晚,裹同一条红毛毯,却绝不曾给过他任何一个给过了马爷的柔媚如水的眼神。
金宝有时候偷看马爷和她,也分心幻想着龚欲和她,奇怪他们为什么总就能那么清白。好得天天起腻子,但终于是谁也不碰谁。
他晓得龚欲是马爷的人,却更清楚他对小香玉用的心思,早超过了当下身份该有的限度。
总不可能是暗度陈仓到他也发现不了,蔡程昱暗想,自己可是天天吃喝拉撒都陪着小香玉。
她要是哪天想对马爷不贞,他可乐见其成,还愿意帮帮她的大忙呢。
这天晚上,辗转反侧,成不得眠。梦的旖旎真挚,实在是想她。便悄蹑的上楼,推门进来,到小香玉床前。
那漂亮的女人正毫不设防的睡着,金橘色的丝绸睡衣,身上盖着薄被。蜷曲的栗棕色薄细刘海,在夜色里看上去却有点香艳感觉。
照例是吻了吻额头,又用嘴唇碰了碰她嘴唇。
蔡程昱知道小香玉晚上才睡着的两个钟点睡的最沉,到了后半夜,就惊醒的很频。她有常年心悸的毛病,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马爷让人给她想过多少的办法,也还是不管用。
他跟龚欲都解决不了的事,自己就更解决不了。
她早上是起床气颇郁,六点钟起来,往往梳洗打扮停了,忽然又闹觉,回去眯回笼。
小香玉睡早觉,就总要金宝陪着她。她侧身躺那里,身上披条小毛毯,他就坐在她床前。小香玉这时候睡得更浅,他便一动不动的坐着,只是看着她,脑子里想着事情。
早觉的时候,就是马爷来了,也得看着她睡。到这时,她会把压在身下面那只手,从毯子里递出来,要马爷跟她拉着手。不时的闭着眼跟马爷对一句话,只是醒了就全记不住说过了点什么。
那一夕是五月节,小香玉的老家安徽兴过这节日。往年马爷到这天都来陪她过夜,今天却不知何故的迟迟没有到。
蔡程昱马爷今晚不来,在小金香那里呢。
蔡程昱在餐室里洗山药,桌子上撂着桃心模具,预备要给小香玉做她爱的甜山药糕吃。
赵皖馨不来就不来了。
小香玉没太表现,但蔡程昱知道她不高兴。
赵皖馨倒碗冷泉来吧。
蔡程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