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往事.13

马爷又使坏，拍着大腿，非要小香玉坐到自己腿上，闹的她好生害臊的声气。

赵皖馨哎……爷，当着人呢。

含羞带怯的模样更讨人喜，马爷一把搂过来，塞在怀里头疼着，他那朱紫色的很丰停的唇吻就厮磨到她耳边。

后来才知她那分明都是假正经，要的就是人前那么个娇小堪怜的劲。

小香玉装起纯来水滴不透，杏眼圆圆，脸红的跟真的一样。马爷什么也知道她，爱的就是调皮捣鬼的这一口。

那时令她跟马爷白日宣淫的好，阳台厨房都敢弄，金宝只能晚饭一抱，躲他房里不出来。后花园的莺歌子，怕都听厌了他们半夜两下里调情的艳话。

后来金宝的年龄实在够了，——十四五，小香玉才微微的收敛住了，不再尽日的陪着男人胡闹。

方才筵席上，有个人老偷看小香玉，马爷瞧见，直接叫拖出去了。

马佳再看就挖眼珠子。

那四十余岁的半老男人，抱着小香玉个娇娇女，手揽着她腰，只像扶着一管杨枝子。小香玉笑起来多情，绿旗袍勾勒着玲珑身形，在这姿势里更清晰。

可全给马爷一手钳着，半刻不肯放开。

马佳我家宝贝心善，见不得血腥，听也不爱听，就饶了他条贱命了。

金宝眼看着那男人在众人面前搂抱着小香玉，玩弄似的，那手在她身上游动，过了精巧的胯，拍了大腿，捋了白净的细胳膊。

金宝恨那老东西恨得极了：他占着全上海的金钱、势力，所有的好东西，还占着这样好的一副身子。

头脑一热，当夜就做下了一件不要命的混事。

金宝那天给小香玉铺好了床，就钻在她床边的衣柜里面。

马爷推着小香玉进来了，没人发现金宝。到这时候当然没人管他在哪里。他是识相的，他们要弄事，他从来都人间蒸发了似的不在场。

柜子外头先是衣裳撕扯和落地声，隔着木板，听不太真。

那是金宝屡屡幻想而从未识见过的，另一个小香玉。

他晓得马爷是很顽劣的，就如他知道小香玉的天真，不尽然是演绎浑融。金宝藏在柜子里，按住了自己，眼睛都像充了血似的不清明。一股浊气，压抑着，缓缓的自鼻端呼出来，偷偷摸摸的。

金宝沉默着，怨愤翻腾。听着外面小香玉多情的调，说话全部走了音，没了唱歌时游刃有余的玲珑小嗓。只是声音却更甜更媚，你知道她若用这把声嗓对你说话，要你干什么你也甘心愿意。

他听着马爷快意的低声，极温柔的央哄夸奖她。

马佳真是我的好媳妇。

他逐渐的便忘我了，于是更就胆大包天的挪了一只眼睛，到衣柜两扇门的间隙中央，睨着外头。

画面直冲着金宝的天灵盖，眼泪都好悬要下来。

他从没见过她在别的事上有那个样子，包括后来的十年也没有。

云雨巫山的事，实在很与别的不同。

金宝好奇的紧，到底是怎样的感觉，能让一贯精致优雅的小香玉，美得色授魂与，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