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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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机场，上车，司机开出高速，九月才愣愣地回过神来，

九月张卫红？？

九月就是小学天天查我班级卫生还总给我挑毛病的那个？

十一月笑出声，

十一月是啊哈哈哈哈，

十一月你那时候哭着跟我说有人欺负你，吓了我一大跳，结果一问是你不好好擦窗台弄脏了人家的课本，自己还不知道呢，也不道歉，

十一月怪不得要找你麻烦哈哈哈哈哈！

九月

九月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九月那她现在怎么去给哮天哥当助理了啊？

十一月闭眼，回想起走出梅山组的大楼时，回头瞥见露娜来不及收回的落寞眼神，微微感叹。

十一月个人选择吧。

哮天露娜，你真的想好了要去松山？

露娜是。

哮天注视着办公桌对面高挑的女人，看见她眼神中的坚定和倔强，沉思片刻，

哮天也好。

红发的女人松了口气，又仿佛微微失落了似的垂下眼，又抬起头来，面上满是欢喜。

露娜谢谢老板！

哮天站起来，签完的方案交回她手中，

十一月是你自己的选择，好好干。

梅山组总部第一助理露娜，下月一日起，调为松山分部主管，总控松山全部事务。一切往来，悉付其手，与梅山相隔千里，经年不归，非至亲至信之人，不可任之。

下飞机之后打开手机，蹦出来的消息再次糊了九月一脸。

九月啊——这是啥啊？

九月

九月只管盯着屏幕，划了几次才草草看完，

九月比赛？

九月和我有什么——

直到看到最后一行文字。简洁明了，充满白泽老师的个人风格。

白泽你组个队参加，我当指导老师。

九月的问号直接噎在嗓子眼，咕咚咽下去，哆哆嗦嗦地把手机递给十一月，

九月你看看，这写的是啥？

十一月瞟一眼，

十一月让你去参加比赛啊，

十一月这是哪位老师？这么看好你。

九月欲哭无泪，

九月看好我？

九月我配吗？

十一月去试试呗。

十一月

十一月随口说。

却不知道半个月后他会无数次后悔此刻没打击一下妹妹。

第三，不，五次了。

难得清闲的时间，十一月每次早早结束工作回家，都能看到在书房靠的近近的两个乌黑的脑袋。

偏偏一个是妹妹，另一个，勉强也算个弟弟：）

十一月哪吒来了。

他微笑，

十一月吃点水果吗？

而他那没良心的妹妹头也不抬，连一句你回来了也吝啬问候，

九月我要吃芒果！快走快走，哪吒忙着跑数据呢。

九月

甚至还赶他走。

另一个就有礼貌得多了，敲代码的间隙也抬头问候一句，然后被九月催促着再次投入学习中。

十一月走到厨房告诉了王妈，然后慢悠悠走回自己房间。面上微笑如常，永远是得体的弧度，却莫名能从眯起的眼睛中看出一点杀气。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哪吒可不只是想当九月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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