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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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坐在沙发上吃茶点，偶尔探头看一眼哮天办公室的门，突然门开了，她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当先走出的十一月一眼看到她，笑道，

十一月老妹儿啊，这么舍不得哥哥呀？

九月翻个白眼，

九月呸

九月谁看你了

十一月笑容愈发大，

十一月那看谁呢？

虽然是笑，九月也从她哥的笑容里品出一点杀气，灵光一闪道，

九月看这门挺好看的

九月

哮天笑出来，

哮天喜欢啊？喜欢我送你几扇直邮回去

九月认真想了想，

九月算了，好像和我家不太协调

十一月一手按在九月头顶，听见她不满地哼了一声，扑腾着想把他手拿开，他任由她把他衬衫揉皱，转头对哮天道，

十一月该吃午饭了

哮天行，走呗

刚走出电梯迎面是个高挑女子，身材火辣，一头深红长发浓密卷曲，缎面衬衫，裙长到小腿，裙摆有层叠褶皱，行走起来波光粼粼。看似端庄干练的一身打扮，却因微敞的领口，开衩的裙摆，若有若无的雪色肌肤，平添几分妩媚风情，配上一双方形大眼，韵味十足。

她一眼看见哮天，抿唇一笑，

露娜老板

她歪歪头，发丝光泽一闪，

露娜有客人？

这幅熟稔亲密的做派，十一月挑眉，看向哮天。

哮天神色不动，声音平淡，颔首道，

哮天贵客来访

露娜神色微变，哮天转过身来，对十一月和九月道，

哮天我的助理，露娜

十一月点头微笑，哮天又说，

哮天九嶷会，十一月，九月

露娜微微欠身，伸出手来，

露娜久仰大名

十一月伸出手，仅松松握住露娜的手指，

十一月失敬

九月看着自己哥哥一幅持重派头，心里翻个白眼，又赞露娜气质。

她心里跑马似的心思，面上却依然是笑不露齿的端方，目光端凝，肩背笔直，承自母亲青家一脉的严格家教颇有分量，十足十的大小姐气度。

露娜心里一叹，果然是九嶷。

她脸上笑意不变，

露娜老板，松安那边——

哮天接口，

哮天这个我知道，等我回来细谈

露娜很快点头。十一月道，

十一月你有急事去办，我和九月去吃也是一样

哮天一翻手掌，

哮天不必，一点小事

又说，

哮天你先去吧

露娜笑着告辞。

三人走远，她回过身来，目光从哮天挺拔背影上掠过，眼神一闪，微带怅惘。

飞机落地的轰鸣声把九月从睡眠中吵醒，睁眼是十一月乌黑的眼睛，满含笑意，鼻子几乎贴在自己脸上，

十一月醒啦老妹？

十一月

九月吓了一跳一掌朝十一月脸上呼去，

九月吓死人啦！

十一月及时向后一闪身，躲过她这一巴掌，扬手把她手握住，合在掌心，

十一月别睡了，要到了

十一月你怎么这么能睡

九月瞪眼，

九月要不是你昨晚半夜非拉着我去迪士尼我能困成这样吗！

十一月危险地眯起眼睛，

十一月烟花不好看吗

十一月

她后仰靠在宽大的座椅上，手在他手心不安分地动了动，被他握的更紧，

九月好看

不等十一月回答，又说，

九月女孩子说是就意味着不——

十一月……

她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眨了眨眼，睫毛扑棱扑棱地上下翻飞，

九月对了十一月，哮天哥的那个助理，露娜，我觉得有点眼熟

十一月松开她的手，也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

十一月这都被你发现了？

十一月我妹最近眼神不错啊~

九月别打岔！

九月使劲回想了半天，最终也没得出什么结论，遂无奈放弃，向十一月投降，

九月我忘记了，所以她是谁啊？哥你认识吗？

十一月你小学同学，不过比你大几级，张卫红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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