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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甄嬛重生之冷情

陵容晋位并得封号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除了皇上的赏赐,其他嫔妃并未做何表示以贺陵容晋位之喜,挖苦和讽刺倒是不少。

就在陵容晋位的次日清晨,后宫众人齐聚皇后的桃花坞请安,华妃依旧姗姗来迟。

然她不痛不痒地搪塞了皇后之后,就把话头引向了陵容。

华妃用手抚了抚鬓角,斜眼看着陵容说道:“安常在晋了位分后打扮得也更娇艳呢,看来正是这般花容月貌才引得皇上如此宠爱。”

齐妃插嘴道:“华妃你可别叫错了,什么安常在,人家现在可是柔贵人。”

华妃假笑了两声,随即挖苦道:“是呀,柔贵人福气可真好,自己晋位不说,连父亲都升官成了县令,今后若有了一男半女,岂不要与齐妃平起平坐?”

齐妃本就嘴笨,此时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皇后此时打圆场道:“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柔贵人晋封是好事,咱们同为后宫姐妹,理应高兴才是。”

随后她话锋一转:“凭柔贵人的才貌早就当得起这个位分了,只是因为家世才…不过如今总算跟惠贵人莞贵人平起平坐了。”

皇后言下的挑拨之意不言而喻。

我略有些担心地看向陵容,结果陵容并没有什么猜疑的神色,她见我回头,温和地冲我一笑,随即开口道:“多谢皇后娘娘夸赞,臣妾愧不敢当。”

陵容这话说得不卑不亢,皇后眸光微冷,端着笑容道:“柔贵人如此谦卑得体,难怪如此得皇上钟爱,大家都应该向柔贵人学习才是。”

众人都起身称是,唯有华妃不屑地说道:“臣妾可做不来那副样子,宫里有一个也就够了,若是人人如此,六宫岂不都成了虚置?”

皇后敷衍了几句,便把话头往眉姐姐的胎上引:“惠贵人这胎也快三个月了吧,要好好保养身子,为皇上诞下一位健康的皇子才是。”

眉姐姐恭敬应下,我则注意到曹琴默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我在心中冷笑道:曹琴默,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

几日后,皇上得空来陪我,说起安比槐一事时感叹道:“原以为安比槐一个小小县丞难当大任,没成想居然如此骁勇善谋,若不是他,恐怕这次的军粮要全部被劫走了。”

我嫣然一笑:“看来皇上为此事心情颇好。”

皇上爽朗笑道:“那是自然。只是华妃…她却跟朕说朕应该惩处安比槐而非嘉奖,她说军粮毕竟丢失了一半,若不惩处也不应该嘉奖,否则人人都以为功能抵过,将来岂不人人都只想着将功折罪。”

我心中一哂,装作惶恐道:“华妃娘娘所言有理,只是这毕竟是朝政…嬛嬛不敢随意置喙。”

皇上敛起笑容,沉声道:“无妨,朕说过许你议政。”

我郑重行礼道:“嬛嬛不敢随便议论朝政,只是华妃娘娘所言多少有些偏颇,嬛嬛听着都觉得有些委屈。”

皇上奇道:“委屈?你且说说看。”

我作出一副少女忧容道:“没有哪个粮草押运官想碰到劫粮的,就像嬛嬛制成新鞋不想碰上下雨一般。若是雨水过大,鞋袜就会湿掉,嬛嬛此时必然也是恼怒的。”

“同理,运送粮草的大臣们若真碰到敌军劫粮,恐怕碰到的也都会觉得晦气和害怕。可老天下不下雨,敌军来不来劫粮,是咱们凭一己之力能够阻拦的吗?”

“且不说这本就是特殊情况,并不会日日碰到。单就此事而言,一个文官遇到敌军不仅能保下一半的军粮,还能活捉叛逃的蒋文庆,这般功劳哪里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呢?”

“嬛嬛心想,华妃娘娘怕是听年大将军说起,这才心疼年大将军在西北衣物不丰,所以才做此想的吧。”

年羹尧已许久未回京了,华妃如何听年羹尧说起此事呢?通家书乃寻常事,可家书怎么还牵涉朝政了?

前朝与后宫瓜葛,乃皇上大忌。

皇上闻言果然面露不悦。

我本不想这么早就提醒皇上华妃的手伸得太长了,可既然华妃想伤害陵容,我也只能还击了。

我一早就许诺过,只要陵容不背弃我,我也必不会辜负她。

随后,我见气氛冷了下来,便玩笑着将此事揭过,并与皇上一直共处到了傍晚时分。

期间浣碧并未如上一世般进来惹眼,想来她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我不免欣慰。

天色渐渐暗了,刚与皇上用了晚膳,流朱便进来禀报说后宫众人齐聚闲月阁,眉姐姐邀我去闲月阁一同作陪。

皇上闻得此言,笑着拉过我的手站起身道:“走吧,朕也有些日子没看过眉庄了。咱们一同去。”

我欣然回握住皇上的手,任由他拉着我往闲月阁走去。

鱼饵抛下去这么久,是时候收网了。

刚走到闲月阁外,便见到陵容双手攥着一个物件走来,我叫了她一声,她赶忙屈膝行礼道:“参见皇上。”

皇上伸出手将她扶起,温言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陵容柔柔一笑:“臣妾惦记着眉姐姐,便缝制了一些小孩子的肚兜,想来问问眉姐姐喜不喜欢这样的花样,谁知竟碰上了皇上和甄姐姐。”

皇上朗声笑道:“容儿有心了。”

随后,他一左一右牵过我和陵容的手往屋里走去。

我和陵容相视一笑,眼中俱隐隐泛着期待。

走进闲月阁,就见到皇后等人围着眉姐姐说话。

皇上一进去,众人纷纷跪倒行礼。

皇上让她们起身后,华妃又以用膳为由与我进行一番口角,最后又是皇上解围,我才不用继续敷衍。

华妃每每都爱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当真无趣得紧。

如今我一门心思扑在眉姐姐的胎上,更不愿意与她在这种无谓的小事上周旋。

在皇上关切地询问眉姐姐的胎像时,我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外。

早在半个月前,眉姐姐就查出了茯苓的底细,当时她便想将茯苓赶走,可我却劝说姐姐将其留下,并且继续不动声色。

一来,若是茯苓被赶走,谁知曹琴默会不会有后手?既然茯苓还在,想来她们的计划不会有什么变动,因而我也只需引蛇出洞后再破了此局即可。

二来,将刘畚茯苓等人送交皇上陈情固然也可,但是终究没有皇上亲眼撞破阴谋诡计来得震撼。且我原以为眉姐姐有孕会晋封,谁知只是多了个封号。若今日计划顺利,皇上盛怒后再得知眉姐姐有孕的消息,大怒后的大喜,眉姐姐的位分估摸着也能更进一步。

终于,在皇上说要去皇后宫里歇息,准备离去之时,门外有了动静。

茯苓鬼鬼祟祟地在树后藏着,在其被皇上发现后,抱着一个包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曹琴默此时嚷嚷道:“这…这不是惠贵人宫里的茯苓吗?怎么在这儿鬼鬼祟祟?”

我冷眼瞧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

苏培盛以为她偷了眉姐姐的东西准备逃跑,一把抢过包袱厉声质问。

眉姐姐装作怒其不争的样子呵斥道:“好个没出息的奴才,赶快给我拖出去。”

皇上伸手拉了眉姐姐一把,平缓道:“诶,你是有身子的人,别动气。”

茯苓仰头苦苦哀求道:“小主,小主救我呀。”

眉姐姐怒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叫我怎能容你?快去快去。”

曹琴默此时走到茯苓旁边,翻开包袱,将其中带血的衣裤抖落在地,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这是什么?!”

众人见到地上带血的衣裤,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皇上也觉得奇怪,哪有人会偷不值钱的污秽之物?

欣常在这时说道:“莫不是惠贵人见了红?”

众人齐齐望向眉姐姐,眉姐姐更加羞恼道:“手爪子这样不干净,赶快给我拖去拷打。”

茯苓做出一副怨愤的样子,哀戚道:“小主,奴婢替你毁灭证据,可你却狠心弃奴婢于死地,奴婢何必再忠心于小主。”

随即她跪着向前行进了几步道:“皇上,皇上,小主她其实根本没有身孕,这些衣裤是前两天小主她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裤,让奴婢去丢弃的。这些衣裤就是铁证啊!”

眉姐姐指着茯苓颤声道:“皇上…她…她污蔑臣妾。”

皇上阴沉着神色一言不发,片刻后才开口:“惠贵人受惊,去请太医来。”

苏培盛应声前去。

我搀住眉姐姐进屋时,瞥了曹琴默一眼,她精明的眼角露出一丝笑意,仿佛在告诉我今日再无翻身的可能,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不多时,江诚赶了过来,他向众人请安后,听说要替眉姐姐诊脉看看胎像,一脸疑惑道:“惠贵人怎么可能有孕呢?数月前惠贵人曾找臣要过一张推迟月信的方子,说是月信紊乱,不易有孕。臣虽觉得不妥,但惠贵人执意如此,臣也只得照办。”

皇上阴沉着脸望向眉姐姐,眉姐姐有些不解地说道:“江太医为何要撒谎呢?皇上,臣妾并未向江太医主动要过什么方子,倒是江太医上回主动来请平安脉时给臣妾开了个方子,说可以助臣妾早日有孕。臣妾想着此乃私相授受,便一直推辞。可江太医执意如此,臣妾便只能收下,但从未服用过。”

皇上的脸色愈发阴郁,我趁机开口道:“皇上,臣妾也见过这张方子,既然江太医和姐姐各执一词,不若请另一位太医来为姐姐诊脉,并检查一下这方子?这样皇上也好有定论。”

皇上听罢也觉有理,便吩咐苏培盛去了。

我则让采月将那张方子取出,静静等着太医的到来。

直到皇上饮尽一盏茶后,温太医才带着刘畚进来。

只是刘畚进来时被绳子绑着双手,是由两名太监押着进来的。

二人向皇上请安后,皇上问道:“为何要绑着他的双手?”

温实初解释道:“回禀皇上,苏公公传旨让臣来为惠贵人诊脉,当时臣正在太医院整理药材,恰好碰到刘太医,他在听到苏公公的旨意后,神色慌张,且立刻转身欲逃。臣见他如此,觉他有异,便请苏公公协助,将其带来一同面圣。”

皇上压迫的目光直视着刘畚,刘畚身形颤抖,满头是汗。

不待皇上开口,刘畚便直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简短道:“惠贵人的身孕究竟怎么回事,说。”

刘畚匍匐在地上说道:“是…是华妃和曹贵人,她们指使臣接近惠贵人,说若惠贵人无孕,便谎称她有孕,若惠贵人有孕,便…便将此胎滑落。”

华妃和曹琴默大惊,不料刘畚竟直接将其二人供述,一时慌了手脚。

华妃忙说:“你…你为何污蔑本宫!是何人指使的你!皇上,千万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皇上。”

曹贵人也跪倒在地辩解道:“皇上,臣妾并未见过这位太医,何来指使一说?”

刘畚猛地抬起头,看着皇上道:“皇上,臣身上带着两张一万两银票,是华妃娘娘当时交于臣的,她说事成后会再给臣三万两,皇上尽可查验。”

皇上听了这话,手往前挥了下,苏培盛会意,从刘畚的胸前取出两张银票奉与皇上。

皇上拿着银票,盯着华妃问道:“华妃,你作何解释?”

华妃跪倒在地,慌乱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为何要陷害惠贵人呢?两张银票而已,怎么能仅此就定臣妾的罪呢?!”

我悠悠道:“银票总要去钱庄兑现的,皇上派人拿着银票去查是哪家钱庄,再看看那家钱庄做的是谁的生意,不就水落石出了?”

华妃闻言有一瞬的瘫软,随即恶狠狠地指着我道:“你别信口雌黄!本宫从未做过这种事!”

我掩着嘴故作天真道:“嫔妾什么都没说呀,只是给皇上提个法子而已,若是娘娘您真是清白的,自然不怕调查呀。”

华妃还欲开口,我立刻插嘴道:“皇上,如今温太医也在这里,他与此事并无牵连,不如让温太医替姐姐号个脉,此事不就分明了吗?”

皇上默默地盯着华妃,随后冲温实初说道:“你,去看看惠贵人。”

温实初躬身称是,替姐姐号脉后过来回话:“禀皇上,惠贵人确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刚刚受了惊吓,胎气有些不稳,微臣开个方子让小主好好调理即可。”

江诚听了这话不敢置信地高呼:“怎么可能!惠贵人怎么可能有孕!”

我疾言厉色地呵斥道:“大胆!江太医你说这话是何居心?惠贵人有孕乃喜事,你为何这般反应?刚刚你进门便说姐姐找你要方子推迟月信,可如今姐姐确有三个月身孕,若如你所言,姐姐既找你要了此方为何不用?江太医能否解释其中关窍?!”

整个屋子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中。

我命采月将药方递给温实初,说道:“麻烦温大人检查一下这副药方有何作用?”

温实初接过药方,仔细查阅。

看完药方后,他紧皱着眉头说道:“禀皇上,这个方子不仅会推迟月信,还极度伤身。若无有身孕服用此方,将损伤母体,难以有孕。若怀有身孕服用此方,轻则胎气震荡,重则小产滑胎。”

我惊慌失措地看向皇上泣道:“皇上…若是姐姐真的用了这个方子,龙裔…怕是不保啊。”

皇上眉间的怒气愈发汹涌。

正当华妃想开口说什么时,眉姐姐晕了过去。

好在陵容站在眉姐姐身边,及时撑住了她,不然这么一倒,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连忙命宫人将姐姐送进内室,并指派温实初好生照料。

直到温实初来回禀眉姐姐并无大碍,皇上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命苏培盛将江诚、刘畚、茯苓三人押去慎刑司,并留下口谕:“务必让这三人吐出真话。”

而华妃和曹琴默,则被责令回宫思过,无诏不得外出。

安排好这些事,皇上扭头对我与陵容说:“你们好好看顾眉儿,朕必会还她一个公道。”

我与陵容屈膝应下。

诸事妥当后,皇上随皇后一同去了景仁宫。

华妃见皇上离去,便站起来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我从容笑道:“恭送华妃娘娘。”

华妃用手指着我怒道:“好,好,好,本宫一时不察竟着了你的道,你给本宫等着!”

我如常行礼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华妃娘娘今时今日的下场,皆与嫔妾无关,嫔妾只不过是将事实摆在皇上眼前罢了。娘娘与其在这里与嫔妾多费唇舌,倒不如多花时间想想该怎么向皇上解释眉姐姐的身孕。”

华妃怒气冲冲地甩手离去,曹琴默惊恐未定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其他嫔妃也纷纷告辞离去,唯有欣常在凑到我跟前说:“莞妹妹好胆识,受了她这么些年的气,今儿真是痛快!”

我对欣常在直来直往的脾气很是喜欢,便亲近道:“欣姐姐谬赞了,姐姐有空多来闲月阁走动走动,眉姐姐怀着身孕,还要向姐姐讨教一二呢。”

欣常在笑着应了,随后便走了出去。

我见众人离去,便携着陵容的手走进内室。

只见眉姐姐靠在床头,含笑看着我二人走进来,我担忧道:“姐姐没事吧?”

眉姐姐笑道:“没事没事,不过是方才见皇上一时拿不了主意,我才出此下策逼皇上彻查此事。”

我抚了抚胸口叹道:“好险好险,我差点以为姐姐真受了惊吓。”

陵容安抚地拍了拍我:“姐姐莫怕,我方才牢牢撑着眉姐姐呢,定不会有事的。”

我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温实初说道:“今日委屈温大人了,还要陪我们演这出戏。”

温实初躬身应道:“小主这么说就是折煞微臣了,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我衷心地说道:“多谢。”

温实初见我们三人似还有话要说,便告辞了。

眉姐姐忙命采月送他出去,然后问我道:“嬛儿,你说此事多久能有结果?”

我成竹在胸地应道:“不出三日,必有结果。”

两日后,慎刑司传来消息:茯苓、江诚暴毙,刘畚被赶出宫外,此生不得入宫。

勤政殿传来旨意:曹琴默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华妃则被褫夺封号降为嫔位。温宜公主交由端妃娘娘抚养。

这两个消息传来的同时,还有另一道晋封的旨意,是苏培盛亲自来传的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人沈氏,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仰承皇太后慈谕,册为惠嫔,钦此!”

得知此事的我喜极而泣,不枉我费心筹谋,终于扭转了乾坤。

如今眉姐姐胎儿得保,位分得晋,万事圆满,吾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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