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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神兵小将归墟

出港的第三十三天午时,十二个舰队不知因为何种原因,所有司南全部失灵,就连按照经验顺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航行,也全然无用,十二个舰队只能紧紧相贴,在海面上如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

事实上,在南宫城港口登舰前,南宫逸便接到了神荼的委托,提供了一处僻静无人的管制地带给神雒和北宫长生,二人组织天启城带出的数十个魔法祭祀利用每个夜晚,对此次出航做了多次预言,为了这些预言所献祭的人渣数量可以这么说,除了搬空了整个南宫城的死牢外,在南宫逸的授意下龙骑与禁军一周在南宫城全境搜刮的混账以及造成的恐慌,就足以把境内的每一处治安,拉到堪比南宫王城的水平地步。

夜以继日的预言进行的同时,在南宫逸暗助下渗透进南宫城的另一半禁军也开始了协同运作,数千条预言被罗列、整理、分析,与此同时,南宫逸所提供的海量卷宗则活活累死了南宫城内参与行动的数百个魔法师,还爆了一台由神荼提供的黑暗时代微型机械组件。

而在更早的远征之后舰队还未归航时,神荼便和武辛有了此次大灾的预感,两人不约而同开始派遣诸多斥候间谍开始侦查海域路线,为此,神荼曾亲自动身潜入南夏孤王殿探路,随后,由数位斥候死士按照神荼的情报接下了监视云箜的这个任务。

但跑别人老家里探听情报这件事,本身就是很危险的。在几天后,神荼发现自己派出的死士的回信里,用于证明身份的微小细节有了些许几乎无法察觉的转变,从那时开始,神荼便对死士的回信不再相信半个字眼了。

但这,也在预料算计之中,用武卿对神荼的话来说:“我们不声不响地动弹,我在暗处,敌也在暗处,和云箜这个疯子玩黑暗森林仅凭直觉的那一套,咱们明显是玩不过的。但如果大张旗鼓,敌就会或暗或明,虽然是个几率问题,但至少有使劲儿的机会。”

数十个斥候和间谍失踪换来的第一个情报就是,云箜明显也有与两人相同的预感,并开始了组织捕杀。而传给神荼的第二个定向情报则是,一套幻域列阵被运出了孤王殿的地下堡垒,不知所踪。

神荼能够猜到的是,这个幻域列阵就是用来对己方的行动赶尽杀绝的,但他不知道这套幻域列阵会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情况展现。

而此时,武辛通过水晶球给出了一个选择:“我们为什么不引导这个疯子呢?就像我们几个小时候在皇城的后花园里抓鱼群一样。钓鱼得看鱼咬不咬钩,太费时间了,但层层堵截出路,只留下一条像活路却直通笼子的死路,强迫鱼前进的话,效率和成功率明显是高了不少。”

武辛的话让神荼茅塞顿开,很快,在神荼与武辛的商讨下,方案得出。

此后数日,神荼不时以悲痛至极的名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随后从舰队之中消失,在周围人感受到异样之前返回。神荼将数支盘踞在舰队不远处的南夏斥候小队追杀到舰队周围三十里上下的位置,在会合后,只留下了两个活口以方便其接近北宫长生。

北宫长生的任务则是,重新陷入疯魔的状态,而神雒被排除在行动之外的原因则是,他是理论上除了神荼,能找到的唯一一个有把握摁住失控的北宫长生的人,北宫长生需要制止过程中不自觉地透露出对灾祸的担忧,再让被追赶至此的斥候在神荼故意露出的破绽下,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距离,看到并听到了这些,再回到南夏报信。

在舰队返回东方海阁港口的那一天,那个有能力运作幻域列阵的势力有了动作。东方海阁的一个前哨站陷落了,那里是受损最严重的舰船的临时维修站,也是会接到东方海阁战争调命的最偏僻的据点。而武辛的斥候传回的消息是,玉岛国的数个海盗舰队四散离开驻地,开始了这一季度的劫掠,其中一个有着五百人上下、十二艘中型船的海盗舰队有了动作离开了他们常待的海域,径直朝东方海阁奔来。

而斥候带回的消息可以明确的让神荼判断一点,这个海盗舰队,不是跟着南夏混的,就是被南夏当狗使的,就算不听南夏的命令,也或多或少和南夏有些什么。

毕竟玉岛国的海盗,几乎不会劫掠本国居民,即使有,那诸个周边势力也是更遭其光顾的地方。然而斥候潜入船长房间找到的账本记录却是,这支海盗近百次的劫掠中,竟没有一次劫掠南夏相关势力的记录。

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关门打掉这只狗,又能不费多少力气,最好让帝国能顺手地铲除这个不确定因素。对此,前来接自家少主却不小心闯入房间的南宫安给出了解决方案。

南宫安、不, 应该说南宫逸的计划在得到武辛、神荼的承认后开始运作,南宫安带着伪装成侍女的北冥雪先南宫问天一步回到南宫城,随后将其藏在用军舰改装的货船之中运往玉岛国。这艘船卸下了所有的攻击防御器械,全部加装动力设施,随后这艘船紧赶慢赶,终于在刚刚路过克诺诺斯禁区时,恰好和这帮海盗发生了点儿亲密接触干掉三艘船只后迅速脱离,在靠近玉岛国时,趁着夜色将北冥雪和四十八个伪装成商队的护卫送下船。

接着这艘船在随行船师的操作下重新改装为军舰,不需要多能打,只要看着像军舰就可以。再由南宫安带队追上刚刚在克诺诺斯禁区休整完毕的海盗,再击沉两三艘海盗船,死些船员,过程中巧妙地以不被发现的手法故意遗忘留下几个倒霉的船员给海盗,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海盗自然是会拷打的,而这些临时招募的水手只要说出一路上南宫安给他们灌输的:南宫问天将要秘密出行,经由克诺诺斯禁区前往玉岛国继承玉家残余势力,而自己这艘船只是前来探路的消息,并拿出接战前南宫安交给他们的南宫逸的金令,将这支海盗钉死在克诺诺斯禁区就算完成任务。

海盗驻扎在克诺诺斯禁区的数天后的夜晚,集体出舱集会时,三十三支龙骑兵便突兀地出现在克诺诺斯禁区,将海盗焚灭殆尽,乘坐巨鹰同行的三百名禁军却在不小的伤亡后,才清理掉在故意留下的船只里为数不多的守军,并找到了这只海盗与云箜通信的书信和静静躺在舱室的幻域列阵,一切豁然开朗。

云箜是相当胆大的,而且他的直觉相当精准。他放出原本羁押在牢里,“背国叛逃”了的云笙那等候斩首示众的近卫军们,给了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由他们将这支海盗取而代之,将幻域列阵安装在克诺诺斯禁区上,在东方海阁舰队主力登陆克诺诺斯禁区时,开启幻域列阵将舰队摧毁殆尽,而云箜会在他们完成任务与东方海阁舰队主力同归于尽后,撤销他们的一切出发,恢复他们的军籍以及亲属的相关待遇。

此时,阿兰死后引发的天降灾祸才降临在神武帝国第二天,武辛的相关应对措施,也才在下午酉时刚刚发布。

消息传回坐镇天启城的神荼手里时,他才刚到黯冕之塔。其实神荼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从未表现出过的是,他对这一次的诸多行为有着前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更没有丝毫的把握。神祇的死亡案例最早的已是神武帝国立国前的了,如今阿兰姐的崩殂,他甚至已经为此做好了神家至此彻底湮灭在历史洪流里的打算。

父亲的破军被他差人送到了西门豪的手中;长兄的乘阳也送到了北冥正的手中;神乐被他私心作祟派到了西域,无论西域进展如何,西门豪都不会再让神乐离开西门王城一步的了,至少在一切结束之前都是如此。还是私心作祟,神荼想为神家留下哪怕一支的血脉。

武辛来信后,神荼终于深深松了口气,才全身心带领着数个临时集结起来的军团和第四禁军军团一起,投入到遏制不断涌出的魔兽的战争中。

但神荼没有想到的是,对于整件事情,他和武卿便已经成为了武辛引导风向的棋子。

而南宫逸、神雒与北宫长生的预言行动,正是建立在这一切之上,无数条预言在后,但南宫逸送来的卷宗在魔法师的手中早早地便开始了调研,一路上各个部落小岛城镇的民俗文化生计交往的记载与预言不断叠加,但一无所获。

最终,三人的视野回到了诏书那本不应该存在的备份上。

正规的诏书都会由皇帝本人在由御史台所准备的特质绸缎或纸张落笔书写,但这一次,武辛的原话是风雪交加绸缎或纸张不易保存,便多写了一份在相对强韧的羊皮卷上。

问题在于,舟车劳顿,相对强韧的羊皮卷也会有所磨损。而时至今日,这张写有命令的羊皮卷上的刻痕和玉玺的印记依然磨损地看不太清,甚至远远不如一路上神雒用以展示的原版,但如果神雒和北宫长生的记忆没有同时出现问题的话,那这张羊皮卷上下左右最容易磨损的的四周边缘,却与两人刚刚拿到手里时如出一辙。

不过最终,这一点被与武灼共同在战场上奔驰过的南宫逸察觉到了。

战场书信由羽林卫传递,容易被敌人截获,所以武灼创建了一套只留存与几个老兄弟之间的书信形式,即用某一段不平整的边缘传递消息,一个凹点就是一,一个凸点就是二,平缓处为断点,用一二的不断组合对应各个文字的形式来传递消息。

而用以上方法,南宫逸颇为轻松地从这张羊皮卷上翻译出了以下字符:危险仍在,主力未至。

熟悉的方式,熟悉的话语。南宫逸努力回想后,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这句话的出处:彼时的那场战役,还在天启城的南宫逸同神钺随武灼远征北海,在南宫逸率领的先锋军击溃接阵敌军后,敌后侦查的神钺向南宫逸送来的书信边缘传递了一模一样的信息。第二天,先锋军驻守的防线遭受巨量敌军围攻伤亡惨重,所幸武灼麾下的主力军及时赶到力挽狂澜,那是南宫逸从军生涯中少有的败绩。

但很显然,这支尚未出现的主力在哪是个大问题,神武、南夏、玉岛之间的海域其实很大,帝国未曾探索的地方也不少,但现在很明显时间是不够的,就算要探索,压上整个帝国的船只也未必能及时探查到,而且,如果撞上了主力,那消息回不回得来更是个问题。

南宫城只得接下了这个任务,七个攻坚队列的龙骑兵在确定好一路上的落脚点后,由南宫家剩余六个血亲和叶玉统领从南宫城起飞,跟随在舰队后方伺机而动。

这个行为隐藏在除了参战者和神雒、北宫长生两人之外所有的己方视野里,龙骑兵的巨龙本身就驻扎在南宫城各个无人山头由巨灵龙的龙吼调动,而龙骑兵的战士除叶玉外都隐藏在王城中为巨龙查看身体状况的医师闲职上,战时皆以铁甲负面,就算是失踪一段时间,也是对外宣称开始工作罢了,唯一有所变化的,不过是南宫逸会收到三百封由他亲自发出的调令的回信而已。

他们做得已经很多了。

“但还不够多。”

又是夜晚。被特别改造过,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丝声音传出的船舱内,南宫问天听完面前三人的话语,指尖开始不断敲击着桌面,另一只手开始轻轻摇晃着掌心处的茶杯。发现舰队迷失的几天以来,南宫问天全靠着东方阿姨特别在他房间里准备的红茶安神,只是南宫问天自己或许都没有注意到,他这几天喝茶的时候,晃杯子的频率和时间明显比他平日里多了太多,也长了太多。

南宫问天现在只明白一点,他知道这些消息的时间太晚了。虽然他理解三人因为这些事情那近乎绝密的优先级而对自己闭口不谈,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消息不通,灾难正在以一种不可察觉却来势汹汹的方法席卷了整个舰队。

与南宫问天相处时间长一些的神雒知道,每次南宫问天陷入沉思和慌乱时,他都喜欢泡上一杯自己喜欢的茶,倒也不喝,只是不断重复摇晃杯子的动作,然后盯着杯中不断荡漾的茶汤冲击杯壁,又不洒落半滴。迷航的七日以来,南宫问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沉溺在这种状态里。

这些天,逐渐有不知名的东西在舰队之中蔓延,开始是噩梦,随后是梦游,接着白天魂不守舍。但诡异的是,出现这种症状的人进过无论是医师、祭祀、魔法师、觉醒者、还是持有神血的神雒和怀揣诅咒的北宫长生的检查,都没有一丝丝中毒或是受到诅咒的成分,甚至没有生病的迹象。最后,到今天白天最后一次检查为止,已经演变成了大部分人都丧失了基本生存的能力,舰队即将丧失运转能力。

神雒和北宫长生都没有打扰南宫问天的沉思,武卿也只是环抱双手沉默地坐在一旁,三人都很清楚的一点是,或许列阵杀敌陷阵破军南宫问天远远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但要单论与南夏、与云箜在战场上对抗博弈,三人也只能望尘莫及。

许久之后,南宫问天沙哑的嗓子里挤出同样沙哑的声音:“按你们所说,龙骑兵应该离我们很近,如果只是舰队司南失灵这么简单,他们早就该找到我们了。但这已经是第七天,就算巨龙飘在海面上用划的方式都改追上我们了。但他们没有。那只有三种情况。”

“一,我们把龙骑兵甩开了;二,龙骑兵放弃或背叛了我们;三,他们也迷失了。”

说着,南宫问天敲击桌面的手抬起至半空,伸出三根手指,又随后依次放下,“第一个,事实是东方海阁的舰队就算全速轻装航行也能被龙骑兵轻易追上,这一点棠海之战早已佐证;第二个,龙骑兵背叛或放弃我们就等于背叛南宫城,骑手答应巨龙都不会答应,它们的骄傲不允许它们作出背叛的行为;那就只剩下第三个了,他们同样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迷失在这片海域上了。而且大概率和我们所遭遇的情况完全相同。”

“你这个想法我第二天就亲自做过预言了,结果和随行祭祀的结果完全一致,我们的确是在地图的航行坐标之上,没有问题。”

神雒掏出一块羊皮卷和一张地图,地图是正常的海图没错,其上未迷失前的行程会由南宫问天每日亲自确认过才标注上色。而羊皮卷上的笔记,则是不似人书写的、潦草至极、说不上文字更像图画的字符,出自神雒之手。

同时,北宫长生则将领航舰长的操作记录摊开放在了桌上,推到南宫问天的面前,同时武卿扔出了一本陈旧的航海图志,待到南宫问天看完点头致意后,北宫长生才说道:“我们航行的是一条无数商船验证过的路线,而那天停泊后启程时方向还没有问题,记录正常,直到中午出现异样,随后到今天的此时抛锚停泊,舰长的操作记录便只有转向角度、航行时间以及航速。而一路上我们遇到的各个象征性地标,也都能和师兄预言推算以及经验记录吻合,分毫不差。”

“方向会不会迷失我不知道,但太阳不会骗人。”

关上操作记录,南宫问天将杯中已经凉透的红茶一饮而尽,随后缓缓站起,视线在眼前三双眸子间来回移动:“我对海航的了解不多,也不懂魔法和预言,但如果问题本身就没有问题,那这个欲盖弥彰如同谎言一般的问题就是为了隐藏更大的问题。而站在为了隐藏第二个问题的第一个谎言之上,只要这个谎言不是太滑稽,那破解它的时间,自然是要比远离它的时间要多的。”

南宫问天的话给了武卿一个破局的启发。

随后数日之间,十二个舰队按照那本操作记录上的记录反其道而行之,将来时的路一比一反向走了一遍,终于在第十日的清晨沿着一股即使在海洋上也可以轻易察觉,经由数十个老水手确认不属于海洋中任何一种生物的血腥味儿,舰队冲出了身后肉眼可见的扭曲海域。

短暂的狂欢与休整后,北宫长生带领一支舰队准备重新进入那片扭曲的区域,但即使动力开到最大,数艘舰船的船艏已经在巨力下碎裂,也依然无法前进分毫,甚至虎魄妖冶至极的攻击如暴雨般落在其上,也依然是有去无回,没有激起丝丝波浪。

四人商讨后,决定朝着血腥味儿的方向前进,在一个时辰的航行后,他们只找到了几缕漂泊在海面上属于南夏海军的破碎衣襟,其上燃痕遍布。

“看来,龙骑兵把他们烧得够呛。”倚着桅杆,武卿颇有几分说风凉话的意味在那调侃道。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不介意替武辛给你一巴掌重申下皇族的教养问题。我的表弟。”瞪了一眼武卿却只得到一个三分妥协七分挑衅的耸肩后,武卿也的确是闭嘴了,南宫问天没有兴趣回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样的叛逆之词,也没兴趣顾忌神雒和北宫长生紧皱的眉头,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相比之下,我更在乎那股不是海域生物的浓烈血腥味是什么,还有龙骑兵去哪了,最重要的,我们背后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事实就是我问遍了这艘船上的所有船员,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的血腥味儿;二,我个人的偏向是,他们也在冲突结束后一头扎进我们后面的那个玩意儿里了,毕竟我不觉得龙骑兵会抛下你这个少主不管;三,也是最重要的,它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想办法绕开它。”

颇有几分报复意味的,神雒学着前些日子的晚上南宫问天的样子,竖起三根手指,一根根放下,“毕竟刚才长生也试过了,他应该是我们这里面儿最具威胁和破坏力的,他都没办法让那个龟壳动一动,何况咱们。而且你要说在这里等着龙骑兵们找到方法出来的话,我的意见是,不现实。”

“可以。”

许久的沉思后,南宫问天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他不是不担心龙骑兵们,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但南宫问天只是坚定的相信,要杀死七个攻坚队列的龙骑兵,云箜怕得是集结南夏所有舰队才能办到这一点,但显然不可能。

既然没有可能性也没有消息,南宫问天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在心底向早已离开的诸神默默祈祷他们的平安归来,转而继续踏上自己的路途,等待未来的某一天能重新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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