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无

程澄总觉得鼻子有一点痒痒的，伸手去薅，却总也薅不到！好气啊！就是因为这只猫打扰她，她的肥牛毛肚虾滑才又掉回了锅里！

啊啊啊啊！好气好气！

气着气着，程澄一把抓住了那只猫尾巴，就要上嘴咬。等等，口感好像不对？

她动了两下嘴巴，虽然有实感，但是为什么怎么都咬不动？等等！她不是成鬼了吗？！

猛地一惊，程澄松开手里的东西，整个人惊醒坐起来。

白色的墙壁，还有衣柜，还有床，床上被子还隆起一坨？还有一张床是空着的，浅蓝色偏紫色调的被子已经铺好。背后窗外照进来的光，很明显地告诉她这不是她所在的公司！

她竟然离开了公司！

她竟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竟然还睡了一觉！

程澄眼里的光逐渐放大。

马嘉祺“醒了吗？”

程澄“醒了！”

不仅醒了！还活力满满！

不对！谁在和她说话？

程澄扭过头去，正对上马嘉祺双手抱拳审视她的目光。地上正躺着一根逗猫棒。

程澄“你能看见我？”

程澄简直要喜极而泣！

竟然有人能看得见她！

她是不是可以不用做鬼了？！

一时之间，程澄太过激动，当着马嘉祺的面捂着嘴，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她差一点就要哭出声来了，如果不是鬼没有眼泪，她可能已经泪流满面了。

马嘉祺有些呆愣。见过很多见到他们激动的，但是没见到过激动成这样的。吃惊是吃惊，可是该问的还是要问。

马嘉祺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穿着黑色的短袖，清冷疏离的眸子看着程澄。

马嘉祺“出去说，阿程在睡觉。”

程澄一愣，看见了床上睡着的人，跟着马嘉祺走了出去。

*

程澄跟着马嘉祺出去。这才注意到马嘉祺穿着黑色的T恤和短裤，应该是居家睡觉的衣服。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马嘉祺拿了钥匙，戴了一顶渔夫帽和黑色的口罩，换了双方便出门的鞋出去。

出了门，马嘉祺没有说话，只是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电梯很快到二十楼。

马嘉祺“跟上。”

程澄跟上去。

因为马嘉祺今天醒的很早，一路下来，电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两个人一路沉默地走出电梯。

出了电梯，一直出了楼道的门，他下意识把帽子按的更紧了。整个脸藏在口罩和帽子之下。

马嘉祺“说说吧，怎么回事。”

程澄这倒犯了难，偷瞄了一眼马嘉祺。实话实说他会信吗？

程澄“我说我是一只鬼你信吗？”

马嘉祺：我是看着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