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

陈循正欲敲门入内，门却从里面打开，几个已不省人事的闹事村民被丢了出来。

"济慈堂早已表明立场，矿开不得，谁要开矿就是和陈家村过不去。"

在众人喧嚷之中，堂内缓缓走出一白须老者，一身仙风道骨的白衣透着冷冽的气场。燕三娘抿了抿唇，望着那白须白眉的老者。

围上昏迷村民的人群看见那老者，又叫嚷了起来:"什么为了陈家村，我看就是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啊是啊，不然为何不允开矿还害人!"

"就是他们……"

"住嘴!"陈循大喝，众人七嘴八舌的怒骂声终于停歇下来。

那老者目光沉静，语气平淡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威慑力:"济慈堂问心无愧，只道是做了正事反被人污蔑。"

陈循让村民背上昏厥的几人送回各自家中，遣散了聚集的众人后走到那老者面前作了一揖:"叨扰苏老了。

唤作苏老的老者只是淡淡应道:"无妨。"随后转身迈进了堂中。

济慈堂堂中几人微微欠身:"师傅许是累了，陈村长请回吧。"陈循点头，几人合上了门。

"麻烦二位了，先请回吧，我还要去瞧瞧那几个村民。"陈循略含歉意地笑笑。

燕三娘有些犹豫，江城晔却拱手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陈循欠身，随后跟上了不久前离开的人群。

夜晚的气温较之白日里降了许多，街道两旁的人家大都熄了烛火，偶有几声犬吠从院中传出。

燕三娘沉默了一路，眉心一直蹙着。身侧的江城晔颇为无奈地开口:"你若想问什么就问吧。"

燕三娘停下脚步，看向眉眼冷俊的江城晔:"我知道我们两个外乡人去了不会有多大帮助反而可能会让陈村长为难，可是我还是担心那几个村民是否中了毒。"

江城晔定定看着燕三娘在无月夜色中不甚清楚的脸庞，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们是中了毒，但只要休息一晚便无大碍了。

燕三娘怔愣地颔首，不知如何接话时只听得江城晔又道:"你是不是觉得苏老有些奇怪。"

"是，似乎不像为医者……"忆起那老者淡然的神色表情，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江城晔浅笑道:"那你觉得为医者该是什么样的?"

燕三娘沉吟片刻，而后挑眉道:"我觉得应该和梅梅一样，谈不上多有爱心但总还是心软的。"

江城晔笑意更盛，眼底漾开一片柔软:"贺先生的确是个好医表。"

"但是苏老的一袭白衣却像极了梅梅。"燕三娘勾起唇角，一阵吹过的冷风引得她微微发抖。

江城晔看着她单薄的穿着，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快入冬了，天气再怎么暖和到底还是要穿得厚一些，染了风寒便不好受了。"

燕三娘侧过脸，看着江城晔正欲开口。

"三娘，你咋在这?"

蓦地回头，柴胡一脸讶然，"真是你!老离呢，他的伤好些了么?江大人也来了?"

燕三娘点点头:"他来帮我们。歌先生在村长家。"

"你不是县令么咋有空往这儿跑?"这么晚老离没有陪三娘出来反倒是这个江少爷一直跟着，他们俩肯定吵架了。

柴胡暗忖。于是急性子藏不住事，连带着不耐烦的语气一起质问江城晔。

"朝廷放了在下的假，自然不愿再待在县衙里。"江城晔听出柴胡话中的些许敌意，尴尬地笑了笑。

"哦……麻烦大人了。"柴胡轻瞥了眼江城晔，不动声色地站进了二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