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嘉兴太湖（31）

31 醒了酒的燕子

    第二日，小燕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准确地说，不是她睡好了自然醒的，而是实在是饿醒的。

   醒来后的小燕子打量着她所处的屋子，怎么也想不起她怎么到这儿来的，她喉咙很是干涩，于是便爬起来找水喝。下了床走到桌前，看见桌上还有一碗白粥和几道精致的小菜，触手却是温的。再旁边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是水杯，脸盆和毛巾，里面的水也是温的。小燕子心情大好，也不管她身处何处了，匆匆洗漱后，便跑到桌前吃了起来，刚刚吃饱了，门突然被推开了，永琪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

    “你怎么在这儿？”她含着一口粥问，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话，永琪轻笑，道：“你不记得昨日的事了么？”

     昨日？昨日她不是在黑水寨与陆行结拜的么？她现在可是黑水寨二当家的，然后她喝了很多酒，然后到晚上有官兵来剿匪，所以，“昨天是你带人来剿我黑水寨的？我陆大哥呢？还有还有，萧牧尘呢？”

      还“我”黑水寨？自己才去黑水寨几天？还陆大哥？才认识几天？连萧牧尘都问了，却偏偏不问他，他已经忘了，他就在她面前，她还需要问么？

    “你放心，他们都在衙门里。”永琪回，

   “什么？你把他们交给官府了？”她惊呼，“哦对了，你可是五阿哥，你怎么能放过他们？可是，你可知，他们并不是罪恶滔天之人，你把他们交给洪狗官，那洪狗官才是最坏的。你这么做无疑是将他们推入虎口，想来也是，你们都是朝廷中人，自然官官相护！”

     永琪也有些怒了，她居然护那些才相识的草莽，居然将他与那洪保视为一体，便道：“你便是这样看我的？”

    这会儿，有“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剑拔弩张，二人寻声望去，就见萧牧尘靠在门框上，语气淡漠地说：“王公子，你别介意，她脑子不太好使。”

   “萧牧尘，你丫脑子才不好使！”云燕闻言，破口大骂！

    “我问你，你见王公子将黑水寨的人交给官府了？”萧牧尘却也不恼，淡淡地问，

     “没有……”云燕的声音小了，

     “你说朝廷中人都是官官相护，那么令尊是否是朝廷中人？”他又问，

     “这不一样……”云燕的气势更弱了，

     “有何不同？”萧牧尘又问，

      虽说云燕明显不像刚刚那样质问自己了，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还带了些许的愧疚，但永琪却高兴不起来，这萧牧尘显然比那过分关心她的陆行还要麻烦，论身份，他是云南武定侯之子，是世子；论长相，仪表堂堂；更何况他有自己不会有的潇洒与自由。

    云燕见永琪脸色不好看，知是自己误会了他，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对不起嘛。”

   永琪本还有些气闷，此刻见她有些亲昵地拉着自己，那点气闷也就烟消云散了。

   “把这个喝了。”他将醒酒汤递给她，然后又道：“喝完后，你要不要同我一块儿去衙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