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嘉兴太湖（32）

32 最好的安排1

   到了衙门口，等在衙门外的尔泰迎了上去，看见小燕子，笑道：“二当家的，您酒醒了？”

  小燕子知他是取笑自己，并未理他，哪知他不知死活地又来了一句：“昨晚二当家的好大的威风，这当了水匪头头的果然不一样，当众抢起良家妇男来了……”

    “抢谁？”小燕子问，昨晚的事她都快忘光了，

     尔泰正要回答， “尔泰！”五阿哥轻哼了一声，尔泰立刻噤了声，

  小燕子见尔泰无话可说，便以为他是无中生有，便怒道：“福尔泰，婳婳也知道你的嘴如那老妇人的脚布一般么？”

  “什么意思？”尔泰问，

   “又臭又长呗！”小燕子回，如意料之中的看见尔泰黑了脸！

   永琪无奈地看了眼小燕子那张窃喜的脸，也不自觉地笑了，论打嘴战，那福尔泰哪是小燕子的对手？

     站在衙门外小燕子见堂上坐着一人，年约四十上下，留着个山羊胡，再见堂中跪着一人，长得膘肥肉厚，跪在那里挤成一团，

   “刘宁，你个龟孙，你不过是个一辈子出不了头的师爷，你助纣为掠，你以下犯上！”堂中那人破口大骂，

   “洪保，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我与你同朝为官多年，早就劝过你要勤政爱民，而你却一意孤行，陷百姓于水火。”堂上之人也厉声道，

    这时小燕子明白过来，堂上之人原是嘉兴府的师爷，而那堂中之人才是原嘉兴府的县令洪保。只听那洪保的声音又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快把本官放了，等我秉明了五阿哥，你……”

   他话音未落，永琪便掀袍大步走了进去，“洪保，你还有什么要说？”

   “五阿哥，五阿哥，”洪保见了五阿哥，一路跪爬到他脚边，如同见了救星，“五阿哥，奴才是被冤枉的，求五阿哥做主！”

   尔泰上前蹬开他，道：“放肆！”

   这时小燕子便见陆行和老徐他们被衙门的护卫带了进来，他们还拿来了洪保的罪证以及嘉兴百姓的请愿书。洪保见了罪证，依然狡辩，说是栽赃，那账本上有他的印章，他却说他的印章，师爷陈景也有，令洪保没想到的是，最后他的老婆，小妾和女儿也来了，指证他的罪行，他这老婆和小妾也是他抢来的。

    那洪保怒红了眼，冲着就上前要给那母女一脚，小燕子靠得近，急急地挡了过去，她用力往他小腿上一踢，那肥大的身躯就要压了下来，永琪见状也急红了眼，一脚上去就将那洪保踹翻在地，然后将小燕子拉起，脸比刚刚尔泰的脸还黑，“你在旁边好好站着。”

   小燕子被他吼愣住了，便戳了戳萧牧尘，“他怎么了？”哪知那萧牧尘与五阿哥的脸一样黑，没好气地对她道：“站好了！”

   于是她又凑到尔泰身边，刚要凑过去就被五阿哥给拎了过来。

   “洪保，你是嘉兴一地的父母官，《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而你呢？身为父母官，不为国为民，却趴在百姓身上吸血，毁我大盛根基，死到临头仍无悔意，刘代县令，按律当什么？”

   “回五阿哥，按律当斩！”陈景回道，

    “五阿哥，你不能杀我，我家里有当年圣祖爷给的……”免死金牌尚未说出口，就被永琪用布先塞了嘴巴，

   五阿哥又道：“既如此，刘代县令，你就即刻行刑吧。”

  “且慢，草民有事要报。”萧牧尘走上前道，“启禀五阿哥，洪保这事不能草率结案，他的背后还有人……”

   永琪闻言，赶紧道：“此案已结，不必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