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钱塘海宁（22）

22 真相

     出了陈府的小燕子想着后来陈婳婳反常的沉默，得知了五阿哥与尔泰的下榻之处，并把自己的住址告诉阿其后，又冲了回去，

   陈姝姝看着去而复返的小燕子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似有所悟又道：“姑娘真的是好心机，既然你都巴上了五阿哥，还来找我妹妹做什么？怎么，是希望日后你成了五阿哥的侍妾时，我妹妹还能当你是姐妹不成？”

    “三姐姐？！”陈婳婳难得地大了声，

      换来的却是陈姝姝的嘲笑，“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来了，你还替人家做嫁衣裳！”说完，拂袖而去。

     “婳婳，你听我说，我不喜欢五阿哥。”小燕子赶紧解释道，“我可以发誓。”她手举过头顶，

    婳婳看着她，眼泪都要掉下来，“可是他喜欢你。从你进来后，他的眼里就只有你。”

    “不是的，他并不喜欢我……”那“五阿哥”一双眼都快长在婳婳身上了，

    “他还给你剥松子，他看着你温柔地笑，你还叫他阿其，我才是他要定亲之人，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婳婳涨红了脸，几乎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你说阿其是……”小燕子愣住，

    “你还在装什么？你难道不知，当今五阿哥名字叫爱新觉罗永琪么？”

    爱新觉罗永琪，字筠亭，家中行五。

    “那他旁边的是谁？”她又问，

     “福尔泰，大学士福伦之子。”

    “婳婳，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定会给你解释。”

     离开陈府的小燕子几乎是失魂落魄，

     爱新觉罗永琪，王其，就是永琪的琪呀！

      往事一幕幕，原本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寻常此刻却异常清晰起来，

她还记得她与阿其的那场初遇，她钻进了马车里，里面坐着的是阿其，那外面驾车的是谁？她没看见他的脸，但声音她还记得，不是福尔泰是谁？

     她问阿其认不认得五阿哥，他回答说他认识一点！

  她傻乎乎地把尔泰当成五阿哥讨好，请求他帮助自己，而尔泰却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是他站出来，说：“我替五阿哥答应了。”

    他们离开时，她想再留阿其几天，尔泰却说他家里人也催他回去了，她问他是否有心上人，他回她已定了亲！

    这些事串在一起，阿其不是五阿哥是谁？

其实她早该察觉出来了不是么？她的内心隐隐有那么一种感觉，阿其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他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茶楼上一直坐等着萧牧尘看到这一幕，莫名地觉得心里也疼得厉害，他想冲下去安慰她，但最终理智止住了他的冲动，他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走在海宁城的大街上，心里默默叹着：死心吧。他一路默默地跟着她，一直跟着她来到了皇家行宫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