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风雨满楼（14）

14 这活儿是人干的么？

      小燕子来的时候，就见一个黑衣公子坐在庭院之中，似乎有些拘谨，而另一个白衣公子则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站着的那位公子便是阿其。小燕子心下了然，那么坐着的黑衣公子便是五阿哥了。

其实在见“五阿哥”之前，她本是十分期待的，以前在家时，每次父亲提到五阿哥，都赞不绝口，还曾想过将自己闺女嫁给他，结果母亲在旁泼冷水道：“你以为你闺女是天仙儿还是大才女？人家五阿哥凭什么看上你闺女？”那时方之航总是眼一瞪，道：“我闺女自然是最好的。那五阿哥若想娶我家燕子，还要看我家燕子乐意不乐意呢。”

想到这儿，小燕子便眼窝一热，但又生生忍了回去，现在再看眼前这五阿哥，她便想着，若是父亲没事了，她定是要对父亲说，这五阿哥哪里就风姿卓绝了？还没有阿其好看呢！

尔泰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女子，这几日他为了帮五阿哥挡桃花，已是见过不少江南的女子，但若眼前这般的，即便是以往见过的所有女子，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尔泰又看了一眼永琪，永琪正站在他身后，一双眼灼灼地看着女子，一时之间竟也不确定这五阿哥到底是让他挡桃花，还是让他种桃花。

他记得，昨天晚上永琪叩开了他的门，说是为了方便，他俩互换身份，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互换身份后到底哪里方便了！

     “五阿哥，这是小燕子，她有事想请你帮忙。”永琪拱手道，吓得尔泰赶紧站起，被永琪一个眼神悄悄瞪了一下，又慌慌张张地坐下，

    “臣女小燕子拜见五阿哥，五阿哥吉祥。”小燕子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宫廷礼，

     尔泰与永琪相视了一眼，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并不简单，恐怕并不是什么普通丫鬟，

     尔泰上前扶起她，又忽然感受到后面锐利的目光，如同针芒在背，他准备触碰她的手又临时改了方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小燕子姑娘，请起吧。”

     “五阿哥，你尝尝这块儿一口酥。”小燕子起身后就按照阿其之前教的，捏了一块儿糕点送到了尔泰的嘴边，尔泰虽是心里一惊，但美人恩是问天下哪个男人不想消受？正待他准备就着她柔若无骨的柔荑去吃的时候，后面永琪的咳嗽声传来，

      尔泰心道，尔泰赶紧起身接过，腿也不小心撞到了桌腿，尔泰心想：这活儿是人能干的么？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小燕子道：“小燕子姑娘，你若是有什么难处，但凡直说，不必做这些。”

     于是小燕子便将方家的事儿大致说了一下，独独隐去了自己是方家的小姐一说，只道是自己是在方家做过事的人。

     在她叙述过程中，尔泰与永琪多次相看，直到最后小燕子索性跪下，直言方家大人冤枉，愿不惜代价为方家大人平冤，

     尔泰想帮她，一个这么美丽的姑娘如此梨花带雨的恳求自己，他哪里受的住，可方家的案子是连万岁爷都要过问的，而永琪让他假扮五阿哥，恐怕是不想帮忙，毕竟五阿哥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自己是个假五阿哥，哪里说是他想帮就能帮的？

      他犹豫间，五阿哥已经上前扶着她站起来，目光温柔，带着宽慰道：“我替五阿哥答应你了，这事儿他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