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风雨满楼（15）

15 她是方云燕

     这几日，小燕子感激“五阿哥” ，天天跟在“五阿哥”后面嘘寒问暖，鞍前马后，甚至还下过几次厨房。其实好几个晚上，小燕子都看见阿其的房中的灯一直亮到很晚。她曾问过阿其，怎么总是那么晚还不睡，而他总是微笑，一如这杭州城春日的暖风。后来她听“五阿哥”说，阿其对方家的案子也很上心，晚睡估计是在看案宗。因而就是那么一盏昏黄的孤灯，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所以她决定对阿其也要好一点。

    假的“五阿哥”在真的五阿哥的瞪视下犹如坐在针毡上，每当小燕子姑娘与他靠近时，真的五阿哥便开始找他的茬儿，尔泰终于发现了五阿哥的不对劲，他对这只小燕子实在是太特殊了！

    所以在小燕子被他趁着五阿哥不备支会出去买东西时，尔泰找五阿哥摊牌了，

       “我的主子哎，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燕子姑娘了？”尔泰关上门，小声道，

      五阿哥不说话，只是默认。

      这可急坏了尔泰，“你可别忘了，等处理完了方之航的反诗案，我们是要去海宁陈家的，你应该很清楚去那里是做什么的。”

       “尔泰，我想娶她为妻。”他回，

       “什么？”尔泰大惊，“她的身份连个侧福晋都成不了，何况是嫡福晋？”

    “她人呢？”永琪见小燕子久久未出现，问道，

    “我支出去买东西去了。”尔泰如何回答，

     岂料永琪情绪忽然波动起来，额头的青筋跳起，“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让她出去？你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危险？”

     尔泰被他吼懵了，见他往外走，连忙跟上问：“怎么了？”

       “她是方之航的女儿方云燕！”然后也不等尔泰反应，匆匆出去找她了。

      等五阿哥冲出驿站，就见那人手里拿着吃的远远地朝这边走来，看见了他，抬手将吃的给他看，对着她粲然一笑，道：“阿其，你看，我买了什么？”

      五阿哥望着她的笑颜，心不受控制地剧烈地跳动着，只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

     她跑跳着来到他身边，从手中的油纸袋里分出一个来，“给你，这个是徐记最好吃的了，我去的时候只剩这一个了。”

     “你为什么……不给五阿哥呢？”五阿哥问，这样不是更能好好地讨好“五阿哥”么？

     “五阿哥说这段日子以来，你为我……方家的事东奔西走，真的谢谢你。”她回，“等方家的事了了，我一定带你好好逛杭州城。”

      “你想见见方大人和方夫人么？”他忽然问，“我是想说，五阿哥已经基本还了方大人的清白。”

      “真的么？真的么？”她冲上去，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袖，高兴的问，

      这会儿尔泰从里面出来，看着小燕子，道：“你可回来了，你可把五……我急坏了。”他本是想说可把五阿哥急坏了，可是转念一想，在她眼里自己才是五阿哥。

     见了尔泰，小燕子激动坏了，恨不得冲上去抱住他，一个劲儿地说：“五阿哥，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尔泰看着真正的五阿哥眼里一片凄凉，暗暗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道，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不如就不要让她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