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上官透打小就聪明

“林奉紫。”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抬头觉得此事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消将他打包送到重雪芝面前……

他觉得我被吓到了，神色委屈又不知怎么做。他明显是生了我的气，见我脸上血色褪了大半，又伸了手好像是想安慰我，却又碍着什么微张手臂定在了那里。

“你就那么喜欢上官透？”他问。

我鼻子酸涩起来，自小便喜欢。堂堂灵剑山庄大小姐喜欢上官透，死皮赖脸什么手段都用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啊。

“嗯，对啊。”我抬起头面对他。

输人不能输气势，丢人不能丢气场！

“那我呢，阿紫，那我呢？”

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被他狠狠地压进胸前。

他比哪次都离谱地扯开我那层层叠叠的纱衣，吻从鼻尖落下，顺延到脖子。几阵刺痛让我彻彻底底懵了一圈。

不对，这事儿不对。

“透哥哥，你……”

“阿紫，我是虞楚之。我不是上官透。我不喜欢舞扇，我不喜欢你把我当成他！”

“透……”剩余的字眼被我卡在喉咙里。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可以猜出我的身份，却始终觉得自己不是上官透，而不过是一个和上官透长得很像的虞楚之。

“上官透有什么好？常出入花街柳巷，四处留情，还与重火宫邪教纠缠不清。如果只是因为相貌，东都处有人寻到我说我与上官透有几分神似……阿紫……阿紫何必对那样的人余情不了？”他停下来，理了理我的衣襟。

颈间毫无意外被啄上几个红印。

我知道，他已是极为克制了。

这样的乌龙闹出来并非不是一件好事。让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与上官透长相相似的人，哪怕重雪芝找上门来，他都会不为所动。

“楚之你想多了。喜欢分两种，一种是远观不可亵玩。一种，是白首偕老，永不分离。”我薅了薅他的头发，“嗯，我对上官透并非江湖如此传闻，不过是一个武功废柴对大侠的崇拜。江湖嘛，总是会以讹传讹，放大事实，就好像我根本没有为他殉情是不是？”

“你说的不是真话，阿紫。”他依旧黯然地盯着我，盯得我连胡话都说不出来。

“阿紫，你忘了今天是中秋。晚上我们去放河灯吧。”他没有死钻这个致命的话题，“到时……再买一把钢扇回来？”

“不用，你不喜欢就算了。”我顺了他的台阶，“我……我再去给你备些药。”

他又圈紧了我，“阿紫，不管从前发生了什么。我不想想起来，不想。如今很好，眼下我真的很开心。我不要想起来，你不能离开我。”

我也不想你想起来，也不想离开你。目标一致，煎药。

我更卖力地配起了汤，上官透轻咳两声，好像是悟了。

我从来没说我是善茬，很显然，他对我做事的容忍度，一如既往地高，哪怕我的药下在他身上。

————

“我最喜欢的是兔子灯！”还没有重雪芝的时候，我叫透哥哥下山时偷偷给我买过几次。

“好啊，衬你！”他特地挑了个浅紫的兔子灯，和我的衣衫凑了一对儿。

前面溜来了个画童，说，“哥哥姐姐的面具真好看，你瞧我画得像不像？”

我兴高采烈地接了画，打发给他几个小钱。

“老板，全买了。”我站在栗子糕摊子前半天不知道拿多少，被他豪气地一吼怔住。

那位老板笑盈盈道，“上一位差点将我的铺子买下来取悦姑娘的，还是月上谷谷主上官公子呢！”

“不要，不要这么多，我又没那么爱吃。”我知晓他听了，只怕心中膈应，连忙推脱。

不想他二十两银子连眼睛都不眨地递给了老板。

可我们家的营生，都是我在操劳！拿我的钱……给我买我不想吃这么多的栗子糕！

“你就是小心眼儿！”我掐了掐他的手臂。

“是上官透他就会做这种事……但虞楚之不会。”他答。

“可你是虞、楚、之。”我驳他。

“所以啊，虞楚之就是比上官透好，是吧？”他洋洋得意地拿起一块栗子糕塞进我嘴里。

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个红衣女子——重雪芝。

——

私设糖点：上官透不是给重雪芝买兔子灯吗？是因为奉紫以前喜欢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