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当年真相

说到这里，夜清又走回被绑在椅子上的楚问身边。

“在她昏过去之前，我听到她嘴里念着‘对不起’之类的话，但没有听清。”

周晖下意识将手抚上耳廓，原来通话装置并没有坏，“杂声”其实是楚问自己的声音。

她居然念了这么久......一定是很自责。

周晖这么想着。

从认识楚问开始到现在这半年来，一直存在于周晖心中的疑问，一下子就都解开了。

周晖不敢想象，这样的愧疚与痛苦，让一个女孩独自承受了这么久。

她很难过吧......

她，会不会在没有人的夜晚为此失眠?

周晖的心像被紧紧揪住，隐隐作痛，他多希望自己能早点知道。

成长在夸赞声中的周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

李月晴此时也陷入了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还是很厉害的，警官。”

夜清挥了挥手，示意两位手下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楼。

周晖这才反应过来，对着他们即将离开的方向厉声喝道：“不许动！”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解救人质要紧！

对面楼上的沈剑见状，正要瞄准他们时，两人跑到了楚问身边，无论是哪一方开枪，都有可能会伤到楚问。

这让周晖和沈剑都无从下手。

“我都把这些秘密告诉你们了，咱们做个交换，让他们走吧。”

周晖不为所动，没有做出让步：“不行。”

“你怎么这么死板呢，”夜清缓缓靠近楚问，将手上的枪对准了她，“那现在可以了吗？”

周晖没有回答。

“告诉我对面的狙击手，如果我听到枪声——”夜清拉长了声音，将枪口又向楚问那边推了推，“你懂我意思吧？”

“李月晴。”

“是，队长。”

李月晴得到指示后，拿出对讲机说道：“沈剑，放那两个人走。”

时间在对峙中过得很快，在这样紧张的气氛里，时针渐渐指向了“11”。

“夜清，你到底想要什么？”周晖试探着问。

“我只是一个人待的太久了，想找人说说话。”

“把枪放下，我们听你说。”

“看来你历史没学好，放下武器不就任人摆布了？我才没那么傻。”

“那好，你想说什么？”周晖见他没有逃跑的意思，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普通警察眼里，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毒枭。楚问不一样，她也许是整个夜鹰团里最了解我的人。”

夜清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电视剧里都喜欢把反派塑造成极端的恶人，夜清从小就觉得这不合理。后来他自己成为了一名毒贩，他知道了原来有很多事都可以把人逼上绝路。

在贩毒这条路上与他同行的，有亡命之徒，也有堕落到社会底层的年轻人。

“我羡慕他们有青春有时间，也最恨他们的自甘堕落；我可怜他们无处可去，所以也给他们一个落脚之地。”

“刚刚那两个孩子，不久前父母被仇人杀害了，亲戚朋友也不收留，只好出来自己谋生。我没有让他们犯罪，离开这里之后他们会去找新的出路。”